第十二章清晨
有人喜欢白天就有人喜欢黑夜，黑夜的神秘笼罩着海城市，这座沿海城市在黑夜中带着危险的信息不断地在喧嚣。
小虎回到家的时候已是接近凌晨，他没注意到一双眼睛在暗处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肖弋的房间一阵寂静，小梦和爷爷也在黑暗中沉沉睡去。
在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后躺在床上，小虎却没了困意，翻来覆去睡不着。思考着霍七的身份，想着他的目的，慢慢的却进入了梦乡。
似乎是天气闷热的缘故，最近他似乎睡得时间越来越久了，也越来容易发困。
脑子里想着如果不是意外的相遇，他和肖弋这辈子可能不会见面的吧！
随即一抹苦笑爬上了嘴角，他是警察，我是贼，这辈子应该总有机会见面的吧。
越想脑子里的记忆越乱，他也梦到了很多人，肖弋，小飞，师父，小梦，许蕾，还有幼时骗的形形色色的人……
他们在梦里不断地质问我，你是谁？
我是小虎……
醒来后梦里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但脑海中依旧清晰的一张脸……
他的生活平淡如水，一眼便能看到尽头。我不懂平平淡淡的生活哪里有轰轰烈烈来的痛快，只有不停的刺激才能让我感受到自己还活在世界上。
既然人生的起点已经选择了逆风而行，那么我便一条路走到尽头，因为停下来双脚就会陷入泥泞。
小虎一觉睡到了中午，等他睡醒后，家里已经溢满了饭菜的香味。
我似乎像是一粒灰尘一般飘散在空中，随着家人的移动不断的移动，最终在宁静的时候散落在某处。
肖弋就那么坐在桌前，抬头示意小虎坐下吃饭，就那么一个眼神却让人安心。
“小虎，你准备好了吗？紧张吗？”肖弋问我。
“什么？”
“警队的活动，你的节目。”
我皱眉：“不是下个月嘛？”
“今天彩排，我带你去熟悉一下。”
“哦哦哦，好，我随时都可以。”
肖弋带着我去他们单位，我第一次进警局，心里莫名的激动。想来看看肖弋的工作状态时不时和平时一样。
一路上遇到他的同事都友善的同我打招呼。
肖弋把我带到他的工位，他去找同事登记一下信息，顺便帮我领一个参会证。
“你呆在这儿，别乱走，等我。”
桌上放着一家人的合照，小梦还是个婴儿模样。肖弋也不过七八岁的样子，眉目含笑，脸上蹭着白白的奶油，看着好不幸福。
他的桌面像他平时一样，整洁，干净，文件分门别类的放在蓝色的文件夹里，像是在军训一样。
一想到我要是把文件弄乱后肖弋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海城市的雨一旦开始轻易就不会停止，接连几天的雨让人窒息。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阴霾似乎也在不经意间慢慢消散。
抽屉中躺着肖弋工作三年获得的荣誉，先进个人，市大练兵神枪手，个人二等功……
作为一名警察他无疑是合格的，为人谦和有礼，认真负责。因为身份的原因常常会忽略掉他的年龄，会忘记他一个人要支持着小梦和爷爷一起生活，一个家落在他肩上的重担。
世界的公平之处在于，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一个细微的举动亦能够引发严重的蝴蝶效应。
小虎不知道的是他的表情变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肖弋的眼里，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的情绪变化。内心被清风拂过泛起了阵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肖弋的行为落在别人眼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许蕾看着肖弋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的意味，犹豫过后还是开口向肖弋问候。表情就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小虎的节目已经在局里传开了，大家都十分期待他的表演。”许蕾走过去拍了一下肖弋的肩膀。
小虎的注意力被门外打闹的二人吸引过去，继而转头看向窗外连日的阴雨，一层阴霾悄然落下。
三个人各怀心事，参加完了彩排活动。
活动结束后，肖弋主动提出要送许蕾回家，车上三人又是一阵沉默。
这尴尬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家里。
肖弋估计觉得很疑惑，为什么刚才还好好的到家就开始生气了。
于是在小虎快要回房时，他一把拉住小虎的胳膊。
“生气了嘛？”
“……没，没有”估计没想到肖弋会这么问，小虎莫名有些结巴，立即否认。
“那是表演没准备好吗？演出有问题嘛？”
小虎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脾气，但就是没来由的生气，继续固执的的否认。
肖弋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贴心的鼓励他说“许蕾很喜欢你的表演，还准备等你有时间了向你学习呢。”
……小虎满头问号，我们俩好像没那么熟吧。
一夜过去小虎基本没怎么睡，等天亮了稍微有点困意后有被肖弋叫醒去买菜。
不出所料小虎在车上又睡了个回笼觉。
肖弋就这么坐在车上等着他醒，两个人的呼吸节奏在这一瞬间同频了起来，阳光穿过车窗的露水照进车内，肖弋伸手将遮光板往下调整，阴影刚好挡住小虎的脸。
突然菜市场里人头攒动，有人惊呼“杀人啦，杀人啦……”大家纷纷往外逃。只有一些不怕的人凑近看热闹。
小虎被尖叫声惊醒，二人迅速跳下车。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拿着一把菜刀抵住一个怀抱孩子的妇女。这名女性在挣扎过程中脖子被利刃割破，鲜血顺着衣服往下流，胸前已是鲜红一片。看样子应该只伤到了皮肤，没有割破血管。
这名女性绝望的挣扎“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可周围没人能帮她，大家都避之不及。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呵斥那名男子，警告他束手就擒。
肖弋立马疏散群众，联系警队，并安抚那名子的情绪。
他寻迅速确认了周围的情况，打算声东击西，他站在前方吸引注意，后面的人瞅准时机打掉男子手里的刀。但是机会只有一次，一定要迅速准确。
他看了眼小虎，说明了计划，等到肖弋发出信号后就立即行动，信号就是肖弋眨左眼。小虎瞬间理解，于是慢慢绕到他们身后伺机而动。
“大哥，要不你把孩子先放了，你听孩子哭的也让你心烦对吧。咱就留一个人吧，这样您等会也跑得快。”
“老子凭什么听你的，你算老几呀。”
“我在家排行老大，您看看要不让我去换一下这位妈妈吧，我看着高一点劲也没有，你要不就挟持我吧。”
“少废话，老子今天就要杀人，你管得着嘛你。”他说完把刀又往那位妈妈的脖子上架的更紧了。
那位女子早已泪如雨下，有点绝望的看着肖弋。
肖弋不断地去和持刀者周旋，引导他放弃放下手中的刀。
那个男人突然情绪失控拿刀的手对着肖弋比划了一下，肖弋看准时机眨了左眼。
“啪”
一根棍子从男子背后打来，又快又准的的打掉了男子手中的菜刀。
肖弋立马飞起一脚将男子踹到在地，一只手不忘护着那对母子。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肖弋和小虎已经将歹徒制服了，他看着肖弋的眼神凶狠，恶狠狠的说“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在外面等你出来。”肖弋笑了笑并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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