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弋嘱咐裴安放下行李一起去见队长。
此时办公室里周浩正在骂赵磊,隔着大门都听见了周浩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案件还在调查你就向家属透漏案件细节……”
门外的二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过了十分钟,赵磊灰头土脸的走出来,神情沮丧,像被霜打的茄子。
肖弋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赵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办公室里的人打断“肖弋,进来。”
肖弋眼神示意等会再聊,便带着裴安进去。
周浩此时脸上的怒气还没消散,眉头紧锁,嘴角紧闭。
“队长好,我是裴安。”裴安看着眼前的队长率先开口。
队长注意到这个和肖弋一起走进来的年轻人:“我是这周浩,你们一路上辛苦了!裴顾问。”
“队长安排的很好,海城市空气不错,我很喜欢这里。”裴安笑了笑。
“喜欢就好,专案组待得习惯骂?用不用换岗位。”
肖弋嘴角微微抽动,垂下了双眸。
“我很喜欢专案组的……同事们,换个岗位我会拖你们后腿的。”
周浩明白眼前这位裴家少爷不能得罪,便一脸讨好的谄媚。
肖弋打断了这份寒暄:“队长,刚才您提到的案子是什么情况,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周浩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起杀夫案,凶手已经认罪,但是凶手的母亲不依不饶,发动了媒体,指出警方冤枉她的女儿,包庇凶手……”
怪不得发这么大火。
案件细节在结案之前不能纰漏任何细节,媒体的过度曝光会干扰警方的破案进度,凶手也会趁机潜逃,大大增加警方的追凶难度。
最终队长批准裴安参与这个案件,裴安把肖弋也拉了进来,周浩最终同意了这个要求。
“为什么拉着我?”肖弋在走廊上停下。
裴安一脸坏笑着说:“你不好奇吗?”
肖弋被问的一愣,说不好奇有点假。离开重案组的这段时间,肖弋虽然每天也在努力工作,但是好像是失去支柱一样,生活索然无味。
同事们对于队长安排肖弋去处理往年旧案的决定,颇有微词。肖弋反倒是平常心,在哪里工作都一样,换个环境或许没那么难受。
只是没想到裴安能这么直接的指出他内心的想法。
“就这个案子,家属一直联合媒体在向警队施压。”赵磊将一本材料扔到裴安面前。
“凶手是自首的?”裴安有点意外。
“对,接到的报警电话就是她打的,说他杀了人。我们赶到现场仔细勘察过了,凶器,指纹什么都对的上,加上她的供词,就直接结案了。”
赵磊摇了摇头接着讲:“谁知道,凶手的母亲,一直在不停的向媒体说她的女儿是自卫杀人,我们冤枉了她。”
“自卫?”裴安疑惑:“家暴吗?”
“没错,周围的邻居反应妻子一直在被丈夫家暴,她身上的伤也能说明。”
裴安静静的看着手中的案件分析,上面的信息显示。
伍玲玲杀害了她的丈夫曾永民,主动投案自首,现场记录的照片展示出了伍玲玲的杀人现场。
曾永民脸部向下,正面被刺两刀,一刀在肺部,另一刀在心脏。
裴安翻动着手中的照片:“凶器的指纹鉴定结果呢?”
“刀上检测出了伍玲玲的指纹。”
“只有他一个人的吗?”裴安抬头看着赵磊。
“还有一个人,她的儿子曾凯,不过当天是曾凯的生日,杀人的刀曾经被切过蛋糕,有增凯的指纹也不奇怪。”赵磊解释道。
裴安一脸的若有所思:“这样啊……”
“走,去犯罪现场看看。”肖弋歪头示意裴安往外走。
在车上二人将案件仔细梳理了一遍。
伍玲玲和丈夫曾永民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随后便领养了儿子曾凯。
伍玲玲40岁,高中学历,一直在干着保洁的工作,家里的开销都靠着她的工资。
曾永民45岁,小学学历,失业后一直在家,爱好打麻将,脾气暴躁。
曾凯17岁,高二,成绩优异,内向,很孝顺。
在曾凯17岁生日这一天,伍玲玲,买了蛋糕给孩子庆祝生日。刚准备切蛋糕曾凯打完牌回家拿钱,伍玲玲埋怨儿子生日不该出去打牌。
曾永民输了钱火气很大,于是举起凳子砸向了伍玲玲,伍玲玲倒在地上后曾永明揪住她的头发往地上砸。
混乱中伍玲玲拿起了切蛋糕的刀刺向曾凯。
增凯死后伍玲玲打电话报了警,承认自己杀了人。
案件报告上提到的信息就这么多,十分符合一个长期被家暴的妇女反抗的过失杀人。
“你怎么看这个案件?”肖弋用余光扫了一眼裴安。
裴安努力撑起发困的眼皮:“暂时没有发现,等到了现场研究一下再说。”
说完将头歪向一侧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在胸前:“到了叫我。”
“你倒是真不见外!”
伍玲玲家位于城中村的一栋老式居民楼,是一栋五层的楼房。
每层楼住着两户人家,伍玲玲家住在五楼,隔壁是一个独居的老太太。
楼梯的扶手很破,生锈的铁屑轻轻碰一下就会脱落。
裴安在四楼停了下来,敲开了四楼的门。
开门的是一对夫妻,透过门缝有点警惕的看着门外的二人。
“有事吗?”开口的是丈夫。
裴安笑盈盈的的看着男人道:“大哥,是这样的,楼上的人欠了我们钱,刚才去敲门,没人,你们知道楼上的人去哪了吗?”
男人赶忙制止了裴安的讲话:“嘘,太晦气了,那家的男人被老婆杀了。”
女人接着说:“那也是那个男的活该,谁让他打老婆的。”
“什么?死了!什么时候死的?”裴安佯装惊讶,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
“三天前,你说说就死在我们楼上,我这房子还住不住了,真是倒霉。”男人一脸的骂骂咧咧。
“至于吗?还要杀人?那个女的也太凶残了吧!”裴安一脸的不可思议。
女人着急的解释:“不是,那个女的还挺随和的,男的不是个东西,经常打老婆。”
“你们隔着楼,肯定听不清楚,我估计就是那个女的外面有人了,所以想杀了男人跑。”裴安鄙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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