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的清晨格外的凉爽,露水爬满了每一片叶子。
空气中弥漫着几分不知名花香,林间的小动物也在逐渐苏醒。
目之所及皆是新生。
殊不知死亡却在悄然降临。
“就命啊”肖弋听到了一声呼喊。
是刘伟明?
循声赶去,令人毛骨悚然。
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内,田柳赤身裸体的躺在血泊中地上。脖颈处的一道划痕,血液已经干涸。全身遍布抓痕,指缝间干涸的血液呈现黑色。整张脸面容扭曲,极其恐怖。
肖弋一把拉开蹲在尸体旁边的刘伟明,厉声喝斥:“保护现场,所有人退后。”
随即找出手套开始勘察现场。
刘伟明被拉开后一脸的不满意:“你谁啊,这是我老婆。就这么被你随便摸,对吗?”说着伸手去拉肖弋。
肖弋反手将刘伟明制服,低声说道:“我是警察,你什么时候发现死者的?”
刘伟明听到肖弋是警察瞬间怂了,声音也低下去一个度:“刚才,就刚才。”
肖弋放开刘伟明:“昨晚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刘伟明想了想:“应该是12点,我昨晚睡不着,喝了点酒,睡着是12点。”
“12点以后你中间醒过吗?”
刘伟明锤了一下头说道:“我记不太清了,好像起来上了次厕所,回来直接睡了,我没注意到她在不在房间。”
楼下吵闹的声音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一会儿大家都聚在了二楼,看起来各怀心事。尤其是安槐,住在卫生间的门口,确是最后一个打开房门。
付龙穿着拖鞋,嘴上叼着烟,靠墙站立。
高钦是最晚到的,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冷静的注视着尸体。
“田柳怎么了?死,死了吗?”程飞看起来脸色微微泛白。
肖弋转身面对程飞:“发生命案,这间屋子所有人都有嫌疑,现在所有人回房间,等会我会一个一个的询问。”
肖弋说完就有人忍不住反驳。
“你真是警察吗?我们怎么相信你?”程飞一脸怀疑的看着肖弋。
“就算我不是警察,我也不会是凶手。相比起你们,我的嫌疑似乎更小。”肖弋没有抬头,只是在不断的检查着卫生间的门窗。
众人见状也不还再说什么了,边纷纷回房。
“门窗完好,没有暴力拆除的痕迹。熟人作案?”肖弋想到这里感觉到不对劲了。
在这座别墅里,除了高钦貌似和他们不熟,其余的五人都是互相认识的人。
这么看来高钦的嫌疑很小,但是这六人被聚到别墅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看。”裴安在浴缸后发现一个手串,木制的佛珠手串,戴了很久,表面隐隐透着光泽,看样子主人一定天天戴着。
肖弋接过手串仔细检查,在最中间的两颗珠子上发现了两个字:安槐。
“不是让你休息吗?脚不疼了?”肖弋才注意到裴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裴安边检查着尸体边说:“我也是半个警察好吧,两个人察起来也方便。”
“有什么新发现?”
裴安摘掉手套塞进口袋里:“昨晚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吗?”
肖弋想了想:“没有,但是昨晚的那张纸条我估计是凶手写的,他已经决定好昨晚动手,怕我们破坏他的计划。只是不知道是这五人中的谁?”
“万一还有别人呢?万一这房间除了我们八个人还有别人呢?”裴安说道。
二人环顾四周,感到危机四伏,一个凶手正隐藏在这栋别墅里。
蛰伏在黑夜中,伺机动手。
肖弋感到一阵寒意,从走进别墅的一刻他就察觉到这间别墅的对劲。
程飞自称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但是他的行为习惯并不像一个拥有这么搞得艺术修养的人。
反而更像是一个仆人。
这栋别墅的陈设很是讲究,大厅的钢琴,油画,书法,花卉都能看出来房屋主人对于这栋房屋的心血。
杯具,餐碟都是成套。
房主一定是一对夫妻。
屋内,肖弋正在询问程飞。
“你不是这套房子的主人对吗?”肖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程飞表情一愣,随即又恢复笑脸:“对,屋子原本主人姓关。”
“他们现在在哪?”
“他们三年前就去世了。”
肖弋盯着程飞:“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程飞缓慢的说道:“他们曾经救过我……”
在程飞的讲述中,在程飞幼年时因赌博被仇家追杀屋子主人救了他。别墅的主人是一对夫妻,关锦鸿,朱晚颜,还有他们的儿子,关嘉文。二人带着儿子来别墅养病,儿子在六年前不幸离世。夫妇二人伤心过度去世,最终只剩下了管家程飞一人,去年程飞找到工作离开别墅。
肖弋看着程飞有点遗憾的神情,渐渐的皱起眉头。
想起昨天下午在地下室看到的两口棺材。
上面赫然写着关锦鸿,朱晚颜,看来那就是别墅的主人。
“关先生和太太现在在哪?”
“……在,后山上葬着。”
肖弋察觉到程飞不自然的神情,他绝对有事隐瞒。
“你和其他几个人为什么聚到这里?”
“因为一封邀请函。”说罢从身后战战兢兢的拿出一封白色信件。
程飞你好,欢迎在6.20日来别墅一聚,我知道你做了什么,请务必按时到访。
关锦鸿,朱晚颜敬上。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俩个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程飞面无血色看着这封信件,双手紧紧的攥着,拇指蜷缩在手心。
“6.20号,就是3天前,你们几位一起到的别墅吗?”
程飞摇了摇头:“不是,我先到的,然后是高钦,刘伟明和田柳,安槐和付龙是最后到的。”
“你们和所有人都很熟吗?”
“我们五个认识,除了高钦没见过。”
肖弋将信收好:“你们五个认识多久了?”
“没,不,好几年了。”
“什么契机?”
“之前在一起……工作过。”
“什么工作?”
“……就一些打杂工作。”
“好了,你回去吧!”肖弋摆了摆手,示意他走。
程飞欲言又止,看上去有点心事重重。
肖弋将请柬仔细地翻看,嗅到了请柬上一丝不宜察觉的火药味。
枪!是枪!
“肖弋快来,作家死了。”
裴安的声音顿时回荡在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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