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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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莫!生日快乐!”拉莫一手抱着3岁的小儿子阿布杰拉,一手摇着大儿子最喜欢的汽车玩具,祝贺他今天5周岁整。她高兴又期待地说:“祝你早点觉醒,当妈妈的大英雄!”

卡卡莫看着一桌丰盛的菜和摆在中央的两盘奶制品点心,高兴地“嗯”了一声,然后双手合十小声许愿:“觉醒觉醒,我要觉醒,今天觉醒。”

“啊哈哈哈哈哈~”拉莫看着搞怪的卡卡莫,眼角都笑出了眼泪,说:“讲出来就不灵了哦,快吃点心,别忘了给你爸留一点!”

卡卡莫急忙跪在凳子上,伸手分配点心说:“我2个,弟弟2个,妈妈3个,爸爸3个。”

拉莫换右手抱着小儿子说:“乖,阿布只能吃1个,妈妈吃1个,你吃5个!”

卡卡莫摇摇头说:“耕田很累的,妈妈吃4个,爸爸吃3个,弟弟吃1个,我吃2个。”

拉莫感动得捏了下卡卡莫的脸说:“真是妈妈的好儿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多吃点,吃好的才能早点觉醒。”

卡卡莫不服气地坐在椅子上说:“营养均衡才能长高,伊凯拉今天跟我比个子,说我是小豆丁。我要多吃饭,长得比他高,然后说他是豆丁!”

拉莫大笑,拍着卡卡莫的肩膀说:“他比你大两岁,当然长得比你高!你多吃点肉,今天的长高任务就算完成了。”

卡卡莫一脸懵逼地问:“啥叫长高任务?”

拉莫开始忽悠:“吃肉才能长高对吧?”

“嗯。”

“每天多吃一点肉是不是就多长一点?”

“嗯。”

“你每天都比伊凯拉多长一点,将来是不是比他高?”

“嗯!”卡卡莫一脸豪气地重重点头。

“吃了它!”拉莫把一块点心放到卡卡莫盘子里。小豆丁眼神复杂的看了下肉,然后高兴地抓住点心,坐在凳子上乖乖地吃。

拉莫小声笑了几下,然后欣慰的看着只有5岁的大儿子,没想到小豆丁刚吃了几口,突然白眼一翻,保持着吃东西的姿势僵在凳子上。拉莫笑容凝固,赶紧把小儿子放到床上,双手急忙扒开卡卡莫的嘴,把他嘴里的点心掏出来,然后左手使劲拍它的后背,过了会又把他抱到条凳上坐着捋胸口顺气。拉莫嘴里一边叫着卡卡莫一边念叨:“妈呀,不会是觉醒吧,你可不敢吓我啊,要是噎住了你就赶紧吐出来,或者喝口水也行。”

过了一会,卡卡莫的状况依旧没好转,急得拉莫叫隔壁老姐柔辛过来帮忙。就在两姐妹打算带娃去诊所时,卡卡莫已经表情安详的睡在拉莫怀里。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出这个门。又过了15分钟,两人看卡卡莫呼吸均匀、面色正常,不像有事的样子,这才放心。

下午5点半,孩子他爸艾迪克正点回家。拉莫赶紧给他说今天发生的事。刚说到一半,就看见卡卡莫睡眼惺忪的从床上坐起来,肚子咕噜噜的响。他看着被防蝇罩盖住的菜,一遍下床一边说:“好饿哟。”

“你没事吧?”拉莫瞪大眼睛问。

“没事。做梦了,好饿。”

“呼,吓我一跳。”拉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大呼小叫的到隔壁去报喜。柔辛一听,赶紧过来瞧,仨人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才问卡卡莫:“你梦见啥了?”

正在吃的卡卡莫一听就高兴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说:“那些人可厉害了!轰!地一下!把这么大的石头打破!还有哦哟哦哟、啊呀啊呀的把石头砍成好几块!”小豆丁双手下伸撑着空气,抬头看着屋顶说:“有个白头发的人站在河里,咻地一下跳得好高,右脚在鸟背上点了一下,嘿!嘿!几下就把后面追它的老鹰砍成好几块!还有一个黑头发的叔叔,啊哒哒哒哒哒哒地打坏人,坏人嘭的一下就死了!”

三人听完面面相觑。柔辛问:“卡卡莫觉醒了?”

艾:“5岁觉醒?也太早了。”

拉:“可听上去就是觉醒啊。”

三人齐声问:“你觉醒了?”

卡卡莫自豪的点头说:“嗯!”

艾:“觉醒啥了?”

卡:“拳法家!”

三人沉默了一下。

柔:“他刚说武器没?”

拉:“没啊。”

艾:“拳法家能跳到鸟背上?”

拉:“你跟妈妈好好说,觉醒什么了?”

卡:“拳法家呀。”

拉:“拳法家能跳到鸟背上?”

卡:“能啊。咻的一下就跳上去了。”

三人又互相看了下,满脸不解。

柔:“你跟阿姨说,梦里的人是怎么打破大石头的。”

卡卡莫有些激动的挥舞双掌:“就这样!嘿呀!嘿呀!嘿呀嘿呀!石头就被切成好多块。黑发叔叔是这样。”他说着扎了个马步,双拳收于腰间,眉头紧缩,嗯了一会又啊哒一声伸出右拳说:“就这样打碎了。”

艾:“打碎了?”

卡:“对呀。”

柔:“好像是拳法。”

拉:“可我咋觉着这么怪呢。你听说过这类拳法吗?”

艾:“我哪听过。卡卡莫,你知道怎么修炼吗?”

正在大吃特吃的卡卡莫口齿不清地说:“知道。就呼呀!嘿哒哒地出拳踢腿就行了。”

艾迪克笑着说:“才五岁说不出来个啥。让他练着,过几年就能说清了。”

柔辛笑着说:“哎,用拳的人虽然少,但5阶以上的都被大官抢去当护卫了,这娃将来有出息呀。”

艾迪克笑着反驳:“当什么护卫,那么危险的,他平平安安的就够了。大姐,今天谢谢你啊。”说完又拍了一下拉莫:“想啥呢,还不快感谢人家。”

拉莫闻言又谢了一遍,说:“我记得小时候见用拳的手上都带着武器,他梦里的人怎么都空手的?”

柔:“咋滴?人家就不能是普通的训练吗?非得梦见打打杀杀才行。他5岁觉醒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拉莫听完笑着说:“也是,你看我尽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送走柔辛,拉莫和艾迪克这才张罗晚饭。两人欣慰地看着大儿子,希望他能健康的长大,将来找一份好差事,平安无事得过完一生。

从第二天开始,卡卡莫就按照天赋的指引开始锻炼。六岁之前,他早上帮妈妈干农活,下午打拳;六岁之后,他上午学习,下午打拳(觉醒者和非觉醒者的课程不同),晚上写完作业就继续练习。虽然他也会出去和朋友玩,但因身体能力逐渐有差距还是锻炼居多。

卡卡莫认真打拳,艾迪克和拉莫也舍得花钱给孩子吃好的,小家伙的身板儿逐渐结实,肚子上还有6块腹肌。年仅八岁的他就能单手双指并拢在地面倒立,引得邻居和路人啧啧称奇,直夸孩子有出息。柔辛也羡慕得很,天天督促家里觉醒的老二认真练习。

新纪元531年,卡卡莫10岁,没有觉醒初阶天赋。好消息是弟弟阿布杰拉觉醒了中型武器天赋,他在市场上选了一把儿童用的长刀当练习武器。艾迪克虽然有些失望,但一想到自己这么大年纪只有4阶,反而有点庆幸儿子没选长棍,否则将来升不上阶就是受自己的影响了。

阿布杰拉12岁时学会了初级技能。要是他平常多练一练,11岁就能掌握。卡卡莫知道弟弟是在等他,不想比他快,所以更加勤奋的锻炼,还监督阿布杰拉不许他偷懒。同年11月,柔辛家的老二成功习得技能,武器是短镰。每次看到认真训练的卡卡莫,艾迪克、拉莫和柔辛就急在心里。他们四处打听,从未听过卡卡莫描述的那种陌生拳法,更想不通没有武器怎么防身和搏杀,于是便以卡卡莫觉醒的是稀有天赋为由互相安慰。

尽管卡卡莫在外受人嘲笑(训练9年还没学会初级技能真的是稀罕事,世界最长纪录是6年),在家也有拉莫偶尔问他有没有快要掌握技能的感觉,不过他没有气馁,反而有些担心。他明显感到自己修炼的拳法有两种流派,虽然基础拳术没多少区别,可发力方式大不相同:一种是切割杀敌的,效果很直观;而另一种似乎是偷袭暗杀的,效果未知。他很想把这个秘密告诉别人,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打听过暗杀技能,大家对会这种技能的人都相当提防,而且暗杀者会被军队强制招募,结局也大多不好。

541年的7月3日这天(7月是暑假,1月是寒假),早上帮拉莫锄完地的卡卡莫看着隔壁柔辛家地里挖出的大石块,一时心血来潮出拳击碎。结果还没来得及收拳就感到一阵眩晕,一脚没站稳跌坐在地。拉莫刚要责怪他怎么弄折了阿姨家的庄稼,却发现卡卡莫脸色不对,浑身似有气流涌动。她急忙扔下手里的东西,摘下草帽蹲在卡卡莫旁边轻轻给他扇风。拉莫想着他顶多20分钟就能醒来,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去卡卡莫还没动静,而且从他周围的空气变得很怪,有时感觉很像堵墙一样挡着自己,有时又特别锐利,要不是草帽先被割出几个缺口,她肯定会受伤。在拉莫的呼唤下,阿布杰拉和柔辛也过来瞧稀奇,阿布把自己练习用的长刀靠紧卡卡莫,不一会刀身便传来铮铮的尖响。三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退到远处不打扰卡卡莫觉醒。

2个多小时后,卡卡莫终于醒来,拉莫着急的把水壶塞到卡卡莫手里,用毛巾擦他脸上的汗,着急的问:“成了么?”

卡卡莫笑了一下说:“成了,我觉醒的是南斗之拳。就是哦哟哦哟、啊呀啊呀、咻!吓!的那个。”

拉莫笑着打了他一下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给我们演示一下。”

卡卡莫站起来,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喝水,然后惋惜地说:“没有石头啊。”

阿布杰拉说:“砖行不行?那边有建筑垃圾。”

卡卡莫有些得意的说:“行,给哥拿一块,挑硬的。”

阿布杰拉激动地说:“马上回来!”

卡:“先等等。”

阿、拉、柔:“咋了?”

卡:“拿刀攻击我,认真点。”

阿:“哥,你没武器呀。”

拉:“别给我胡来啊。”

卡:“我是要给你们演示躲避的身法。躲不开不是打自己脸么。”

柔:“真的没事吗?”

卡:“练习10年才觉醒的稀有技能怎么可能有事。”

拉:“看把你得意地。阿布你慢点来,别把你哥伤了。”

四人走到远处的空地,阿布摆好架势说声我来了就冲上去劈砍,卡卡莫在被砍中前突然侧身一闪,速度太快反倒吓了阿布一跳。卡卡莫见他一脸疑惑的样子说:“认真一点,没事的。你不用技能帮我证明我怎么跟你一起去村外杀凶兽啊。”

阿布恍然大悟的说:“对哦!”然后便放开手脚攻击。打着打着阿布就察觉出不对劲儿,好像带着攻击意志的刀法更容易被大哥闪开,无脑挥出的刀技他反而躲的慢。

过了一会,拉莫问:“阿布你认真了吗?”

阿布停下来臭着脸对她说说:“我生气了哦。大哥太狡猾,根本打不中!”

拉:“让我试试。”

拉莫用1级技能“尖锐石块”攻击卡卡莫,不但一次没打中,反而被他两三下就近身。

柔:“奇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步伐。这什么招数?”

拉:“你是怎么做到腿弯一点就能冲刺的?”

卡:“嘿嘿,等会再告诉你们。阿布,等我发信号,你把石头朝我扔过来,可以扔高一点。”

阿:“这就不用技能躲了吧。”

卡:“我要用技能把石头切碎。”

阿布惊喜的说:“好啊,快,快,快。”收到卡卡莫的信号后,阿布便朝着卡卡莫高抛石头。卡卡莫紧盯目标,跳到高空翻转身体,双手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挥动了好多下,双腿在空中画了一个漂亮的圆后稳稳落地。

卡卡莫指着哗啦啦掉到地上的碎石块满意地说:“30块是我目前能达到的极限。怎么样,不赖吧。”

拉莫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卡卡莫。他笑了一下说:“我学会的技能叫南斗流鸥拳,内含一套拳法和一套身法,拳法叫南斗风翔破,将锐利的斗气集于双掌和十指,挥动双手切割敌人。斗气从伤口开始破坏敌人的身体并阻止愈合,使其大量出血而亡。身法叫瞬极浮影,将斗气汇于双腿,瞬间避开攻击。敏锐的感知还能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被动技能叫斗气强身,作用是把魔力全部转化为斗气,激活全身穴位并改造、强化身体。习得此技能后无法使用魔法,也无法学习其他拳法。”

拉莫呆呆地听完说:“太多了我没记住。你等等。”说完就去捡地上的石头。

卡卡莫疑惑的看老妈奇怪的举动,突然反应过来说:“你不会想把它们拼起来吧?”

“对呀。”

“唉呀,哪用那么麻烦。”卡卡莫从她手里挑了两块大的,说:“看好了。”他往抛起一颗,食指一挥石块便断成两截。他接住一块给拉莫看,说:“信了吧。还有变招。”他抛起第二块,双指弯曲成爪状,随手一剜就剜下一块。柔辛连忙从他手里拿过石块,再捡起地上的另一半拼在一起,果然完整贴合。

拉莫抱着儿子又哭又笑,不停地说“我儿子终于熬出头了”。柔辛也羡慕得很,说卡卡莫发达了一定要照顾下他们家。

卡卡莫笑着说:“肯定么。以后两家的庄稼都让我来割,保证收的又快又好。”

柔辛大笑,推了一把拉莫说:“瞧你儿子多有孝心,这会就想着帮咱们的忙了!”

拉莫也抹着眼泪笑说:“就是!那就交给你了。你今天把阿姨家的庄稼坐塌了一块,收的时候可得认真点,别让她累着。”

卡卡莫拍着胸脯说:“有我在,谁用机器就是不给面子。”

阿布羡慕地说:“我也好想觉醒稀有天赋。”

拉莫感慨地说:“你得也很好,你哥能觉醒是咱家积了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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