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动暗涌,困窘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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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学铃声一响,齐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教室,只想逃离这八卦的漩涡。她一路狂奔,直到跑到学校后的小树林才停下,大口喘着气。这里平时人迹罕至,是她难得的清静之地。

“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一个欠揍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齐悦猛地转身,看到沈皓双手插兜,一脸痞笑地站在她身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又想干嘛?”她警惕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沈皓没说话,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齐悦像触电般想要挣脱,可一想到周围可能会有同学路过,又硬生生忍住了。她的心跳加速,脸颊微微发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沈皓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让她一阵酥麻。齐悦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拎着后颈的小猫,动弹不得。

周围偶尔有同学路过,好奇的目光在她和沈皓身上扫来扫去,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被展览的感觉,让她如坐针毡。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演得不错嘛,小兔子。”沈皓在她耳边轻笑,语气里带着一丝戏谑。齐悦咬紧嘴唇,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但她的内心却波涛汹涌。

然而,这份煎熬并没有结束。班长林晓,一个出了名的正义使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附近。她目光炯炯地盯着齐悦,眼神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

“齐悦,你和沈皓……”林晓欲言又止,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齐悦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感觉自己就像走在钢丝上,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我们,我们……”还没等她想好借口,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我们在一起了,有问题吗?”沈皓搂着齐悦肩膀的手紧了紧,宣示主权般地对着林晓说道。

林晓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复杂地看了齐悦一眼,转身离开了。齐悦松了口气,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关是过了,但接下来呢?

回到教室,齐悦发现气氛更加诡异了。平时叽叽喳喳的教室此刻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让她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被众人围观。赵强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对着沈皓挤眉弄眼:“皓哥,来一个!来一个!”

齐悦感到一阵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她低下头,假装整理书包,试图避开众人的视线。沈皓则显得毫不在意,反而笑着回应道:“好啊,那就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吧。”

赵强兴奋地鼓掌,其他同学也开始起哄。齐悦无奈地看着沈皓,心中暗自埋怨他的轻率行为。但她也知道,现在只能顺其自然了。

沈皓走到讲台前,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几个大字:“爱情宣言”。然后他转过身来,对全班同学说:“今天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我和齐悦正式成为恋人关系。”

同学们纷纷发出惊讶的叫声,有的鼓掌祝贺,有的窃窃私语。齐悦的脸涨得通红,她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公开自己的恋情。但她也明白,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勇敢面对了。

沈皓走下讲台,走到齐悦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和支持。齐悦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心中的紧张逐渐消散。她知道,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只要他们携手共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来一个什么?”沈皓一脸茫然地看向赵强,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赵强嘿嘿一笑,指着齐悦说道:“亲一个!亲一个!”他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立刻引起了一阵轰动。同学们纷纷起哄,有的拍桌子大笑,有的则兴奋地鼓掌叫好,整个教室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齐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仿佛被火烧过一般,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让她不知所措,只能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沈皓看着她通红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他似乎很享受这种捉弄人的感觉,慢慢靠近齐悦,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沈皓的靠近让齐悦感觉空气都稀薄了。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混合着一点烟草的味道,让她觉得陌生又危险。近在咫尺的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看得齐悦心跳漏了一拍。

“我去,我这是怎么了?”齐悦在心里疯狂吐槽自己,脸上却还要装作镇定。她强忍着想要逃离的冲动,努力维持着僵硬的笑容。

教室里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海浪般一波一波地冲击着她的耳膜。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鸟,动弹不得。

就在沈皓快要碰到她的嘴唇时,齐悦猛地闭上了眼睛。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变得异常缓慢。她能感觉到沈皓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麻麻的。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中蔓延开来,让她既害怕又好奇。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动的感觉?

“完了,糟糕了,我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吧?”齐悦在心里哀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啧……”一个意味不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脚上传来。

“谁踩我?”沈皓的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

齐悦趁沈皓不注意,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这一脚不仅让沈皓吃痛,也让周围的同学更加兴奋起来。

“嗷!”沈皓吃痛,猛地缩回身子,捂着脚跳了起来。“哪个不长眼的敢踩我?”他愤怒地喊道。

齐悦内心OS:我踩的,怎么着?但她的脸上却依旧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哎呀,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内心暗爽: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点!

沈皓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围起哄的同学,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脚,嘟囔了一句:“晦气!”他心里却在想:这小妮子,还挺泼辣的。接下来的几天,齐悦和沈皓不得不按照契约扮演情侣。每天一起上学、放学、吃饭,还要在课间互相传纸条,装作亲密恩爱的样子。这可把齐悦累坏了,她感觉自己就像在演一部狗血青春偶像剧,还是女主角带资进组硬捧男主角的那种。

一次课间,齐悦和沈皓在操场上“约会”。沈皓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齐悦则心不在焉地拨弄着路边的野花。“我说,咱们能不能别这么装了?累死了!”沈皓抱怨道。齐悦白了他一眼:“契约是你签的,又不是我逼你的。”

“可这也太假了吧?搞得跟真的一样,我都快受不了了。”沈皓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你……”齐悦刚想反驳,就看到张美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悦悦!我……哎呀!”张美猛地刹住车,一脸好奇地看着两人,“你们……在约会?”齐悦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丫头要坏事!她赶紧用眼神示意张美闭嘴,然后笑着对她说:“没有啦,我们在……讨论学习呢!”

“学习?在操场上?”张美一脸不信。“对啊,你看这阳光多好,有利于记忆。”齐悦硬着头皮解释。“哦……”张美拖长了音调,明显还是不信。

“咳,我们还有事,先走了。”齐悦赶紧拉着沈皓离开,留下张美一脸疑惑地站在原地。晚上,齐悦回到家,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白天和沈皓的种种……“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喃喃自语。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短信跳了出来:明天早上七点,老地方见。——沈皓

齐悦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翻白眼。今天的“约会”简直就是大型尴尬现场,尤其是张美那一脸“我懂,我都懂”的表情,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啊啊!沈皓这个大猪蹄子!要不是因为他,老娘至于这么累吗?”齐悦抓狂地揉着头发,感觉自己离秃头不远了。这契约恋爱谈得,比高数题还让人头疼。更让她心塞的是,她好像……有点不对劲了。之前明明对沈皓嫌弃得要死,现在居然会不自觉地想起他。

第二天早晨,齐悦早早地来到了约定的地方。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但她心里却有些期待见到沈皓。毕竟,这几天的相处让她对他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漠无情,反而有时候还挺细心的。想到这里,齐悦不禁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沈皓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帅气。齐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故作镇定地走上前去。

“早啊。”沈皓微笑着打招呼。“早。”齐悦回应道。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昨天的尴尬都烟消云散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继续按照契约扮演情侣。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有些小摩擦和误会,但总体来说,他们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而齐悦也越来越发现自己对沈皓的感情发生了变化……

齐悦坐在床边,思绪如同夜空中的繁星,点点滴滴串联起与沈皓的种种片段。她想起他踢石子的样子,那随意的动作中透露出的不羁;她想起他抱怨“太假了”的语气,那略带嘲讽却又不失真诚的眼神;甚至想起他被自己踩到脚时呲牙咧嘴的表情,那一刻的滑稽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完了完了,我不会真的喜欢上这个家伙了吧?”齐悦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抱着枕头,一脸惊恐。这要是真的,那可就太可怕了!沈皓是什么人?学校有名的风流公子,女朋友换得比衣服还勤。她要是真陷进去,那不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齐悦使劲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袋。她要冷静,要理智,要记住,她和沈皓只是契约关系,仅此而已!可越是这样想,沈皓的身影就越是清晰地出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啊啊啊!烦死了!”齐悦抓起手机,点开沈皓的对话框,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把打好的字一个一个删掉了。算了,明天再说吧。她把手机扔到一边,蒙上被子,强迫自己睡觉。

第二天早上,齐悦顶着两个黑眼圈来到“老地方”——学校后门的小巷子。沈皓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手里还拿着两杯豆浆和两个包子。看到齐悦,他扬了扬手里的早餐:“喏,请你吃。”

齐悦愣了一下,接过早餐,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都是情侣的常规操作嘛。”沈皓冲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坏笑。

齐悦刚想怼他一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们……”

齐悦猛地回头,看到林晓站在巷子口,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

“好巧啊,班长。”沈皓笑眯眯地打招呼,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林晓看看沈皓,又看看齐悦,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那个……”齐悦刚想解释,上课铃声就响了。

“上课了,快走吧。”沈皓一把拉起齐悦的手,就往学校跑去。

齐悦被他拉着跑,心跳得飞快,掌心也微微出汗。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了。

“跑快点,要迟到了!”沈皓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

齐悦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她……她一定是生病了!

“沈皓……”她刚想开口,沈皓突然停下了脚步。

“到了。”他松开她的手,转身朝教室走去。

齐悦站在原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这场情感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而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深陷其中。他指着教室门口,松开了她的手。齐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刚要走进教室,就听到沈皓在她身后说了一句:“晚上,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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