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和萧景珩此刻正面对着封锁河道的官兵。
浑浊的河水在阳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河风呼啸,带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吹得江晚宁的发丝肆意飞舞。
官兵们身着黑色劲装,手持长枪大刀,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那冰冷的武器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江晚宁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巧舌如簧地开口道:“各位官爷,我们不过是普通的行商之人,误入此地,还望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焦急与惶恐,然而官兵们却不为所动,为首的军官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少在这里装蒜,你们的底细我们都清楚,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皮肉之苦!”
此时的萧景珩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毒素在他的体内迅速扩散,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经脉。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手中的剑也有些握不稳了。
江晚宁见状,心急如焚,眼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她想要过去扶住萧景珩,却又被官兵们的长枪逼退。
“景珩,你撑住!”江晚宁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萧景珩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晚宁,别管我,你自己想办法逃走。”江晚宁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要走一起走!”
就在这时,官兵们开始发起攻击。
他们如狼似虎般冲了过来,长枪如林,大刀挥舞,刀光剑影在江晚宁和萧景珩身边闪烁。
江晚宁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与官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她的动作轻盈敏捷,如同一只灵动的燕子,在官兵们的包围圈中穿梭自如,然而敌人太多了,她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萧景珩虽然身体虚弱,但他依然强忍着剧痛,挥舞着手中的剑,为江晚宁挡下了不少攻击。
然而,毒素的侵蚀让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每一次挥剑都显得那么艰难。
江晚宁心急如焚,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这些官兵。
“晚宁,往芦苇荡那边退!”萧景珩大声喊道。
江晚宁点了点头,带着萧景珩退到了运河支流的芦苇荡。
芦苇荡里芦苇丛生,密密麻麻的芦苇如同一片绿色的海洋,遮住了他们的身影。
然而,他们刚一进入芦苇荡,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有些可怕,只有风吹过芦苇的沙沙声在耳边响起。
突然,从芦苇丛中窜出了一群杀手。
他们身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杀手们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朝着江晚宁和萧景珩扑了过来。
江晚宁和萧景珩瞬间陷入了绝境,他们背靠着背,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杀手。
江晚宁看着周围的环境,心中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
她迅速从腰间掏出机关零件,开始在芦苇荡中布置机关陷阱。
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就布置好了一个个巧妙的机关。
杀手们冲了进来,却没想到这里布满了陷阱。
只听“咔嚓”一声,一个杀手不小心踩到了机关,顿时被弹出的尖刺扎中,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其他杀手见状,纷纷提高了警惕,但还是有不少人被陷阱所伤。
萧景珩虽然身体虚弱,但他依然强忍着剧痛,从怀中掏出毒镖,瞄准了不远处的一艘敌船。
那艘敌船上堆满了火药桶,只要引燃一个,就会引发连锁反应。
萧景珩咬紧牙关,用力射出毒镖。
毒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准确地射穿了火药桶。
瞬间,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敌船被熊熊大火吞噬。
杀手们阵脚大乱,四处逃窜。
江晚宁趁机反击,她挥舞着匕首,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在杀手群中横冲直撞。
杀手们被她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后退。
然而,敌人太多了,江晚宁和萧景珩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一个杀手瞅准机会,朝着萧景珩扑了过来。
江晚宁心中一惊,想要过去救援,却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景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剑挡住了杀手的攻击。
然而,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江晚宁见状,连忙冲过去扶住他。
就在他们相互扶持的时候,一个杀手从背后偷袭,朝着江晚宁刺了过来。
江晚宁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她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萧景珩突然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萧景珩的身体,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江晚宁看着萧景珩,眼中满是泪水:“景珩!”萧景珩强忍着剧痛,说道:“晚宁,别管我,快走!”
江晚宁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
她抱着萧景珩,在混乱中坠河。
冰冷的河水瞬间将他们淹没,他们在河中挣扎着。
江晚宁奋力地划动着手臂,想要带着萧景珩游向岸边。
就在他们几乎绝望的时候,江晚宁发现了一个漂流的木箱。
江晚宁心中一喜,她奋力游过去,将木箱捞起。
她打开木箱,箱内露出了长公主私印的军饷分赃密函。
这是关键证据,江晚宁激动不已,眼中闪烁着光芒。
然而,此时的他们还身处险境,周围的杀手还在四处搜寻他们的踪迹。
江晚宁紧紧地抱着木箱,拉着萧景珩,在河中艰难地前行。
突然,江晚宁感觉到一股暗流涌来,将他们冲得偏离了方向。
江晚宁心中一惊,她不知道这股暗流会将他们带向何方,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危险。
就在这时,江晚宁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哼,看你们还能逃到哪里去……”暗流汹涌,冰冷的河水如同嗜血的猛兽,疯狂地撕咬着江晚宁和萧景珩。
江晚宁紧紧抱着怀中的木箱,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她能感受到那木箱之上,用朱砂篆刻的长公主私印,此刻正灼烧着她的掌心。
这不仅仅是一份证据,更是无数将士用鲜血和生命铸就的冤屈!
“晚宁,放手,带着它走!”萧景珩的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他脸色苍白,殷红的鲜血将河水染开,一圈圈地扩散,触目惊心。
江晚宁咬紧牙关,倔强地摇了摇头,她的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抓住萧景珩,不肯松开。
“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丢下你!”
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带着死亡的呼啸,直指江晚宁怀中的木箱。
江晚宁瞳孔骤缩,她本能地想要躲避,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景珩猛地推开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致命的一箭。
“噗!”利箭入肉的声音清晰可闻,萧景珩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景珩!”江晚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她抱着萧景珩,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涌出。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死寂。
无数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如同白昼降临。
“属下救驾来迟,请世子恕罪!”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无数身着黑色劲装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河岸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正是陆昭,他手持长剑,目光如炬,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璇玑阁私运火药,意图谋反,格杀勿论!”陆昭一声令下,暗卫营的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朝着那些黑衣杀手冲去。
江晚宁抱着萧景珩,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既是惊喜又是担忧。
她知道,陆昭是萧景珩最信任的属下,他的到来意味着他们安全了。
可是,萧景珩此刻身受重伤,生死未卜。
陆昭快步走到江晚宁身边,看到萧景珩的惨状,他脸色一变,急忙吩咐道:“快,传军医!不惜一切代价,救治世子!”
就在这时,一个暗卫跑了过来,将一封密信呈给陆昭。
陆昭接过密信,仔细地阅读了一遍,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长公主……勾结外邦……瓜分军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原来,陆昭率领暗卫营截获了长公主与外邦约定瓜分军饷的密约。
信中详细地记载了长公主如何利用璇玑阁的势力,暗中篡改漕运账目,将本该用于边关将士的军饷,源源不断地输送给外邦。
而外邦则承诺,一旦时机成熟,便会与长公主里应外合,颠覆朝廷。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璇玑阁与长公主残党的勾结关系,真相终于大白于天下。
江晚宁看着陆昭手中的密信,心中百感交集。
她和萧景珩历经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终于完成了任务。
确认萧景珩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后,江晚宁缓缓站起身,将那木箱递给陆昭,语气坚定地说道:“陆大人,这里面是长公主私印的军饷分赃密函,请你务必将这些证据呈给皇上,还天下一个公道!”
陆昭接过木箱,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江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将这些证据呈给皇上,让那些叛国贼子受到应有的惩罚!”
夜色渐深,河风依旧凛冽。
江晚宁疲惫地走到萧景珩身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她能感受到他手心的冰冷,心中充满了担忧。
突然,萧景珩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江晚宁,嘴角露出一丝虚弱的微笑。
“晚宁……”他轻声唤道。
江晚宁激动地握紧他的手,泪水再次涌出。
“景珩,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萧景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伸出手,轻轻地擦去江晚宁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晚宁,我们……成功了……”
江晚宁点了点头,她紧紧地抱住萧景珩,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身上那熟悉的温暖。
他们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喜悦,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然而,江晚宁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长公主的阴谋被揭穿,璇玑阁的罪行被曝光,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切都结束了。
相反,这可能只是更大的阴谋的开端。
他们望着远方,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你说,下一个,他们会怎么做?”江晚宁的声音很轻,消散在了这寂静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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