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蒙面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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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长捷想起那个时候许越之在场令他感到十分惊讶,但是沈则礼没有说什么,她也好像没什么要说的样子他就不好意思问了。

他不了解的许越之,到底做了什么?

“帮了个大忙,跟我兄长有关。”沈则礼扬声道。

此刻驾马离城到了林间小道上,若再走远些便是疾风营的所在地了。

侧耳细听树林有异响,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摸向腰间的剑,下马之后许长捷向发出声响的位置走去,沈则礼在原地守着。

“噌——”许长捷持剑,横向坐靠在树旁的人。

那人瞧着是个蒙面女子,身上是夜行装——手臂处被划伤,渗出的血染在黑衣上。

她弯着身子,即使对面的人已经把剑横在她脖子上了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看来是无力抵抗了。

正要喊沈则礼过来,那女子突然虚弱地说:“我知道你···许府的二公子,我在桃花宴上见过。”

一夜未睡,还意外受了伤,所幸遇到的是有些印象的人。

“···何以见得,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趁女子沉默的间隙,许长捷抬眼看去抚着马背的沈则礼,后者即使是听到了声响也没跟着过来,或许是觉得不太危险吧。

也是,这里距离营地也没多远,若有什么事情发生对于攻击的一方来讲都是极为不利的。

“···许越之,当时有人出来说要下一局的时候,她出来了,”蒙面女子从脑海中想起那个少女的模样,手臂上的疼痛使她疲惫的身体又间歇地清醒着,“我就是那付连清,即使我说出我是谁了,你们也可能不认识。”

早知道,就不接下这个夜间的任务了,不仅没睡好还在这种事情中受伤,若不能快点包扎否则母亲就要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付连清想着,没有注意到又有一人走来,看着像是与面前这位许府二公子同行的。

来者要比这位身姿更挺拔些,垂眸抱胸:“那你运气好,这里走过不远就是距离京城驻扎的最近的营,我们送你去。”

营地里有大夫来包扎,不成问题。

看着她脸色出着细汗,说话也越来越虚弱的样子,许长捷收回剑,为难道:“不行,营里都是男子,要是被更多人知道了会对她不太好。”

沈则礼瞟他一眼,蹲下跟付连清道:“看你这样子也撑不了多久,既然是太傅之女,那就有办法了。”

付连清缓了一会儿之后,看着他,“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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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里,苏玉问完笄礼一事后又紧着补充:“算算年数···你也十七岁了,笄礼是可以晚点办没错,但拖得晚也不行啊。”

“从母,我还没有跟您说过,我打算是九月举行,父亲那边也觉得可以。”

苏玉突然抓住许越之的手,“看着你就想起你娘亲,想当初她嫁人的时候是你一般的年纪···有空就回来看看平口这边吧,虽然你是在滁州那边出生长大的,也别忘了那里也是爹娘的家。”

母亲早早病逝,而她也一生未嫁,从不懂得什么娘亲般的关怀。

越越幼时经常随着父母来探望他们,乖巧可爱,甚是让人喜爱。

那时父亲老了也不在乎身为长姐的她是否找到归宿,只把手一挥说他死后药房就归她了。

自从妹妹去世,父亲也接着长辞。生活的重担落在她肩上,忙着忙着,便忘了已经许久没有跟许弘他们来往探望。

许弘死后不久,她也匆匆赶到滁州哀悼。

越越十五岁不到,只剩下苏玉是她唯一的血缘相近的亲人。

可以说,那日是几年之后的第一次碰面。

听到这话,许越之到嘴边的“好”字咽下——若有时间…会是何时呢?

她点点头,右手旁的冬月此刻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姨,你放心!我跟小姐这么多年了,如果有空一定会回去看看的!”

正要说些什么话下去的时候,许越之无意中看见对面有道极像贺虬的身影,身边还有一位女子。

那位女子的姓名她已经不太记得了,但那时心里空落落的感受她却记得很清楚——曾经暗恋的贺虬,不会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看见女子挽着贺虬走进客栈旁的布料店,只得一瞬的心绪飞扬便又很快的把目光对上苏玉。

“从母,我有事要先走了。您一定一定要记得,离开京城的时候给我带个口信,不然我也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