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那一句索要神功秘籍的话语刚一出口,陆昭便如同一叶知秋的智者,瞬间便洞悉了他内心深处那隐秘的盘算。
在鸠摩智的认知里,陆昭仅仅是个年仅十六岁的青涩少年,那少年的面容上还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然而其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彰显着他已然拥有指玄境这般不俗的修为。
更令人咋舌的是,他甚至还缔造了在指玄境逆斩陆地神仙这等足以震撼整个江湖的惊人壮举。
这般恐怖的武道实力,在鸠摩智看来,绝非寻常修炼途径所能企及。
他那心中的执念如同顽固的磐石,笃定陆昭必定是修炼了某种神秘莫测、超凡入圣的神功秘籍,否则根本无法解释,为何一个少年能在如此稚嫩的年纪就拥有如此强大到令人咋舌的力量。
在他心底深处,自己便是靠着多年来不辞辛劳地四处搜刮各大门派的武学秘籍,如同一头饥饿的野狼在广袤的武学草原上寻觅猎物,每一次探寻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博采众长,历经无数艰辛与磨砺,恰似在荆棘丛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鲜血与汗水,才有了如今的境界。
所以他坚信,陆昭的辉煌成就亦是源于某种秘籍的神奇助力,仿佛那秘籍便是开启武学巅峰之门的唯一钥匙。
陆昭神色平静如水,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那深邃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鸠摩智,仿若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湖面,不起丝毫波澜。
他冷冷地开口道:
“这里没有你想要的秘籍,趁早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他的声音不大,却犹如寒夜中的钟鸣,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这藏书阁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的话语而瞬间变得冷凝起来,仿佛连那穿梭于空气中的阳光都被冻住了脚步,原本在树叶间跳跃的光斑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静止不动。
鸠摩智听闻此言,心中那原本还尚存的一丝期待瞬间化为乌有,转而认定陆昭是故意不肯拿出神功秘籍与他分享。
他心中暗自恼怒,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胸腔中熊熊燃起,心想自己这般以礼相待,放下身段前来求见,姿态放得如此之低,这少年竟如此不识好歹,简直如同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
但他深知陆昭的实力不容小觑,犹如一座巍峨的高山横亘在他面前,那高山上缭绕的云雾仿佛是陆昭身上散发的神秘气场,让人难以捉摸又心生敬畏。
且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尚未达成,就这般空手而归实在心有不甘,仿佛一个在沙漠中艰难跋涉许久,即将望见绿洲却又被拒之门外的旅人。
于是他强压着心头那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耐着性子说道:
“陆道长,莫要如此决绝。”
“贫僧愿将自己多年所学的武学毫无保留地倾囊相授,与道长分享,那些武学乃是贫僧在无数个日夜中精心钻研,从古老的经卷里,从实战的经验里一点点提炼出来的精华。”
“只求能有幸一观道长的神功秘籍,此乃贫僧毕生心愿,如同那在黑暗中苦苦追寻的灯塔,还望道长成全。”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切,试图打动陆昭,可那隐藏在深处的贪婪与执着却如同一把隐藏在鞘中的利刃,虽不见锋芒,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其锐利,就像平静海面下隐藏的暗礁,随时可能让船只触礁沉没。
陆昭对他的话仿若未闻,心中只觉厌烦,犹如被一只嗡嗡叫的苍蝇不停骚扰。
他不再理会鸠摩智,转身便欲走进藏书阁,那背影仿佛在诉说着他对这场无谓纠葛的彻底厌倦。
在他看来,与这被秘籍蒙蔽双眼、如同陷入执念深渊的人多费唇舌,实在是浪费时间,就好似把珍贵的珍珠丢入无尽的泥沼,珍珠的光芒也会被泥沼所吞噬。
他只想尽快回到藏书阁内,继续沉浸于自己的修行与思考之中,远离这无端的纷扰,仿若一只渴望回归宁静港湾的孤舟。
藏书阁那古老的建筑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召唤着他回去,那是他在这龙虎山为数不多能找到内心宁静的地方。
鸠摩智见状,那一直压抑着的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按捺不住。
他双眼圆睁,怒喝道:
“贫道以礼相待,你却如此倨傲,是何道理?”
那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空气中响起,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一些栖息在枝头的小鸟被惊得扑棱着翅膀飞向天空。
说罢,他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平和的气息瞬间变得汹涌澎湃,犹如平静的大海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脚下猛地一蹬地面,那力量之大,竟让脚下的石板都出现了丝丝裂纹,裂纹如同一张蜘蛛网,以他的脚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开来。
他的身形如同一道利箭般飞身掠起,袈裟在风中猎猎作响,仿若燃烧的火焰,向着藏书阁疾冲而去。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显然是已下定决心,要强行闯入藏书阁,夺取那他认为必定存在的秘籍,仿佛那秘籍已是他囊中之物,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与急切,就像一个赌徒看到了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
鸠摩智并非鲁莽之人,他之所以如此果断地出手,自有他的一番精细盘算。
他深知陆昭拥有斩杀陆地神仙的实力,可他自己也绝非泛泛之辈。
若以离阳江湖的武道境界而论,他鸠摩智已是大天象境,也就是天象境巅峰,距离陆地神仙仅一步之遥。
长久以来,他对陆地神仙之境梦寐以求,那渴望如同在沙漠中渴望甘霖的旅人,甚至已到了近乎疯魔的地步。
每一个夜晚,他都会在梦中踏入那陆地神仙的境界,感受着那无上的力量,可每当清晨醒来,面对的却依旧是现实的瓶颈,这种落差让他内心的渴望愈发强烈。
如今,在他认定陆昭有神功秘籍后,便迫不及待地赶来离阳,好似一个饥饿的强盗听闻了宝藏的消息,企图借此机会突破瓶颈,跻身陆地神仙之列,实现他心中那至高无上的武学梦想。
而且,他心中暗自思量,陆昭才与轩辕大磐激战过,虽以指玄境逆斩了陆地神仙,但那场战斗必定消耗极大,如同一场熊熊大火燃尽了一片森林,只剩下一片焦土和袅袅青烟。
如今才过去不到一月的功夫,陆昭肯定还未完全恢复元气,就像一片遭受战火洗礼后还未复苏的土地,土地上的生机还在艰难地孕育着。
自己此时出手,胜算颇大,仿佛胜利的天平已悄然向他倾斜,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构思起了得到秘籍后的修炼计划。
然而,就在鸠摩智即将掠至藏书阁前的千钧一发之际,异变陡生。
一道雪白剑气仿若凭空乍现,恰似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以一种令人惊悸的速度激射而至。
那剑气凛冽刺骨,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强大力量,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撕裂开来,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好似恶鬼的尖啸。
周围的花草在剑气的冲击下,瞬间被压弯了腰,一些脆弱的花朵甚至被连根拔起,花瓣在空中飞舞。
鸠摩智脸色骤变,那原本自信满满的神情瞬间被惊恐所取代,他根本来不及做出太多反应,只能本能地运起全身功力抵挡,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凝聚起一道防御的屏障,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惶恐。
但那剑气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只一瞬间,他便被剑气撞飞出去数十丈之远。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那模样狼狈至极,仿佛一只被猎人击中的飞鸟,他的袈裟也变得凌乱不堪,沾满了灰尘。
陆昭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鸠摩智,冷冷道:
“向前一步,便是死。”
他的眼神冰冷如刀,仿佛在警告鸠摩智,莫要再妄图挑衅,那眼神中的杀意如同隐藏在暗夜中的毒蛇,随时可能窜出给予致命一击,让人不寒而栗。
鸠摩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那血迹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洁白的雪地上的一抹红梅。
他心中既惊且怒,惊的是这藏书阁中竟隐藏着如此强大的援手,犹如在平静的海面下突然发现了一座巨大的冰山,那冰山散发着寒冷而神秘的气息,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
怒的是自己的计划被彻底打乱,还遭受这般羞辱,仿佛被人当众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那耳光的疼痛不仅在脸上,更在他的自尊心上。
他死死地盯着陆昭,心中暗暗发誓,今日之仇,必当报偿,那仇恨的种子已在他心中深深种下,如同一颗深埋在土里的毒瘤,随时可能爆发。
可他也明白,此刻强行出手,无异于自寻死路,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愚蠢。
于是,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转身离去,那离去的背影却仿佛在诉说着他还会卷土重来的决心,他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代表着他的不甘与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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