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狐脸,鱼幼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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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时。

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头戴斗笠,遮盖住了那绝世容颜的人影。

来到了听潮亭前。

狭长的凤眸,目光清冷的看向此刻一脸颓丧坐在听潮亭门前的徐风年。

“徐风年,可是跟王爷说好,同意我进这听潮亭了。”

南宫仆射一手习惯性的柱刀,言语不轻不重的问道。

“还没……”

“你随我去一趟醉花楼,什么事都好说。”

徐风年看见白狐脸的到来。

对方那美得难辨雌雄的面容,让他心境有所缓和。

他是有意让白狐脸留在北凉的。

如今将对方带在身边,一方面是喝酒能有个伴,另一方面则是想跟对方问些问题。

南宫仆射没有选择,想要进入这听潮亭武库,就需要徐风年点头同意。

她很难拒绝徐风年的一些简单要求。

旋即。

一行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府。

直奔醉花楼而去。

北凉仅三洲之地,地势贫瘠,民风彪悍,所以青楼这种产业盛行。

又以清凉山青楼最为红尘逍遥。

这醉花楼,便是清凉山中,最为出名青楼。

尤其是前两年的时候,来了一位名为鱼幼微的花魁。

更是让醉花楼的生意火爆异常。

徐风年三人来到醉花楼后。

醉花楼浓妆艳丽的老鸨立马上前迎合。

“哎呦,许久未见,殿下可越来越俊逸非凡了。”

“姑娘们,快来看,是谁来了!”

四十多的老鸨风韵犹存,当即挥动手中纸扇一招呼。

青楼内的那群莺莺燕燕,立马如周凤蝶闻花来一般,扭着纤细腰肢就簇拥了过来。

这位世子殿下,可是她们的摇钱树,谁不想攀高枝。

“滚快滚开!”

“都特么什么货色,也敢来招待我家世子。”

“老鸨,去叫你们的那个头牌鱼幼微出来,让我家世子好好一见芳颜。”

徐风年此刻仍旧提不起兴致。

褚禄山倒是很懂他,立马大步上前,那杀人不眨眼的凶悍气质,顿时将蜂拥来的莺莺燕燕们,吓的停滞不前。

“额……殿下早说啊。”

“幼微她……她早就期待能服侍殿下您了。”

“我这就是让她准备一下。”

老鸨的面色是变了又变。

还好她经验老道,立马做出的取舍,即使鱼幼微现在还在休息。

也得让她爬起来接待。

趁着老鸨准备的这段时间。

徐风年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白狐脸,你们武者的境界划分究竟是怎样的?”

“我这个年纪,再想习武,有希望有所成就吗?”

他不知道那日的那声声咒骂,是他的幻听,还是有心魔作祟。

但确实骂到了他心坎里。

现在自己想想,自己当年为何不习武,为什么要自欺欺人的以为,只有掌握大权,就能报得了仇。

不过是给当时弱小的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武道分九品,二品以下皆为凡俗,二品勉强能在武道登堂入室,称之为宗师。”

“只有入了一品,才算得上强者。”

“一品之中又分金刚,指玄,天象,以及陆地神仙。”

白狐脸对于这种常识问题,给出了全面的解释。

随后她那狭长的美眸瞥了徐风年一眼。

上下一阵打量后,又道:“你现在习武,虽不能断言你无望,但困难重重,无异于苦僧东行,要承受的苦难,远非常人可比。”

徐风年默然无语。

“殿下,殿下,上面请!”

老鸨的声音传来。

徐风年行尸走肉的抬步上楼。

南宫仆射想要跟着一起上去,结果被一旁的褚禄山伸手拦了下来:“哎,南宫先生,这种事情,还是让殿下一个人来就行。”

“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去。”

……

徐风年脑海中思索着关于习武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被人领入了天字号雅间内。

其内布置算不上奢华,但绝对是男人理想中温柔乡的模样。

徐风年抬眼再看时。

就见一女手扶琵琶,端庄的撞在屋内的床榻之上。

白青纱裙,盖住她肩膀以下的所有部位。

但依旧无法遮盖那波涛汹涌的风波。

黛眉如画,雪嫰柔肤,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含羞望向徐风年。

大有江山风景美如画的即视感。

徐风年有一刹那,也被眼前柔美女子的气质所惊艳。

心中所想暂时搁置。

“都会些什么,让小爷开心了就有赏。”

徐风年多年的伪装,好似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他略显玩世不恭的坐在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会……一曲,剑舞亡国恨!”

柔声响起,琵琶弦曲。

悠扬的满心惆怅,好似化作了一幅看得见摸得着的悲苦画意。

呈现在徐风年面前。

弹奏间。

花魁鱼幼微,情到深处,直接丢掉了手中的琵琶,清凉的嗓音唱出悲凉的语句。

袖中有寒芒闪烁,剑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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