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时。
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头戴斗笠,遮盖住了那绝世容颜的人影。
来到了听潮亭前。
狭长的凤眸,目光清冷的看向此刻一脸颓丧坐在听潮亭门前的徐风年。
“徐风年,可是跟王爷说好,同意我进这听潮亭了。”
南宫仆射一手习惯性的柱刀,言语不轻不重的问道。
“还没……”
“你随我去一趟醉花楼,什么事都好说。”
徐风年看见白狐脸的到来。
对方那美得难辨雌雄的面容,让他心境有所缓和。
他是有意让白狐脸留在北凉的。
如今将对方带在身边,一方面是喝酒能有个伴,另一方面则是想跟对方问些问题。
南宫仆射没有选择,想要进入这听潮亭武库,就需要徐风年点头同意。
她很难拒绝徐风年的一些简单要求。
旋即。
一行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府。
直奔醉花楼而去。
北凉仅三洲之地,地势贫瘠,民风彪悍,所以青楼这种产业盛行。
又以清凉山青楼最为红尘逍遥。
这醉花楼,便是清凉山中,最为出名青楼。
尤其是前两年的时候,来了一位名为鱼幼微的花魁。
更是让醉花楼的生意火爆异常。
徐风年三人来到醉花楼后。
醉花楼浓妆艳丽的老鸨立马上前迎合。
“哎呦,许久未见,殿下可越来越俊逸非凡了。”
“姑娘们,快来看,是谁来了!”
四十多的老鸨风韵犹存,当即挥动手中纸扇一招呼。
青楼内的那群莺莺燕燕,立马如周凤蝶闻花来一般,扭着纤细腰肢就簇拥了过来。
这位世子殿下,可是她们的摇钱树,谁不想攀高枝。
“滚快滚开!”
“都特么什么货色,也敢来招待我家世子。”
“老鸨,去叫你们的那个头牌鱼幼微出来,让我家世子好好一见芳颜。”
徐风年此刻仍旧提不起兴致。
褚禄山倒是很懂他,立马大步上前,那杀人不眨眼的凶悍气质,顿时将蜂拥来的莺莺燕燕们,吓的停滞不前。
“额……殿下早说啊。”
“幼微她……她早就期待能服侍殿下您了。”
“我这就是让她准备一下。”
老鸨的面色是变了又变。
还好她经验老道,立马做出的取舍,即使鱼幼微现在还在休息。
也得让她爬起来接待。
趁着老鸨准备的这段时间。
徐风年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白狐脸,你们武者的境界划分究竟是怎样的?”
“我这个年纪,再想习武,有希望有所成就吗?”
他不知道那日的那声声咒骂,是他的幻听,还是有心魔作祟。
但确实骂到了他心坎里。
现在自己想想,自己当年为何不习武,为什么要自欺欺人的以为,只有掌握大权,就能报得了仇。
不过是给当时弱小的自己,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罢了。
“武道分九品,二品以下皆为凡俗,二品勉强能在武道登堂入室,称之为宗师。”
“只有入了一品,才算得上强者。”
“一品之中又分金刚,指玄,天象,以及陆地神仙。”
白狐脸对于这种常识问题,给出了全面的解释。
随后她那狭长的美眸瞥了徐风年一眼。
上下一阵打量后,又道:“你现在习武,虽不能断言你无望,但困难重重,无异于苦僧东行,要承受的苦难,远非常人可比。”
徐风年默然无语。
“殿下,殿下,上面请!”
老鸨的声音传来。
徐风年行尸走肉的抬步上楼。
南宫仆射想要跟着一起上去,结果被一旁的褚禄山伸手拦了下来:“哎,南宫先生,这种事情,还是让殿下一个人来就行。”
“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去。”
……
徐风年脑海中思索着关于习武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被人领入了天字号雅间内。
其内布置算不上奢华,但绝对是男人理想中温柔乡的模样。
徐风年抬眼再看时。
就见一女手扶琵琶,端庄的撞在屋内的床榻之上。
白青纱裙,盖住她肩膀以下的所有部位。
但依旧无法遮盖那波涛汹涌的风波。
黛眉如画,雪嫰柔肤,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含羞望向徐风年。
大有江山风景美如画的即视感。
徐风年有一刹那,也被眼前柔美女子的气质所惊艳。
心中所想暂时搁置。
“都会些什么,让小爷开心了就有赏。”
徐风年多年的伪装,好似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他略显玩世不恭的坐在座位上翘起了二郎腿。
“会……一曲,剑舞亡国恨!”
柔声响起,琵琶弦曲。
悠扬的满心惆怅,好似化作了一幅看得见摸得着的悲苦画意。
呈现在徐风年面前。
弹奏间。
花魁鱼幼微,情到深处,直接丢掉了手中的琵琶,清凉的嗓音唱出悲凉的语句。
袖中有寒芒闪烁,剑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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