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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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雄与同僚们参与的龙舟比赛获得了不错的名次,他分到了两坛好酒做为奖励,有了好酒可不得好好痛饮一番才是,他首先想到的当然就是好友林轩了。

提着得来的好酒,李雄往画展的街道走去,他想着等会与妹妹还有林轩到家里一起喝酒快活。眼看着到了目的地,来此观展的人比其它处少了一些,毕竟能看得懂绘画之人多是家世优渥的,这些人中不乏城里的千金小姐和富家少爷,他们穿着华丽的衣裳,佩戴名贵的首饰,言谈举止中透着一股子的傲气,与寻常百姓多有分别。

李雄看见妹妹领着丫头云儿迎面走来,李妍洁白如雪般的脸上丝毫没有多少欢喜之色,与平日里的模样大不相同。李雄道:“妹妹是要回家么,等会跟我和林轩一起走吧,我在龙舟赛上赢了两坛好酒,回去了一起喝上几杯。”

“我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息了。”李妍缓级说道。

李雄没料到李妍会不等自己先行回去,他心里纳闷道:“她这是怎么了,看着脸上还有些不高兴,莫非是林轩这小子得罪她了?”

带着些许的疑问,李雄瞧见了远处的林轩,穿着一件素白衣裳,面如冠玉器宇轩昂,在人群中甚是醒目。此次画展林轩带来了一幅山水画作,该画是他费了不少心思画的,看起来来此画颇受欢迎,此时他正在向身旁的几名年青女子讲解作画的要点。

李雄走上前把林轩拉至一旁道:“我妹妹怎么自己先走了,瞧着脸上还有些不高兴,是不是你给惹的?”

“我可不敢惹她不高兴。”林轩道:“我们俩本来是一起来展示画作的,开始时她还好好的,后来瞧着就没了兴致,话也不和我说了。我问她是不是累了,她说累了随后就领着丫头先回家去了。”

李雄瞧了瞧李妍的画作,是近些日子她常在家里画的荷塘,一塘池水里长着几株荷叶,形态各异高低不同,有大开着的,有半卷着的,有卷得紧的只露出一条小缝的。除了荷叶还有几朵荷花,同样形态各异大小不同,整幅画清新雅致让人看了久久不忘。

几个女子围着林轩的画作看了又看,还不时窃窃私语,眼里流露出欢喜之色。而对于一旁的的李妍的画作则冷淡了许多,李雄估摸着这大概就是妹妹先行返家的原由了。他对林轩道:“把你的画作收了,我刚刚得了两瓶好酒,咱们去我家好好的喝上一顿。”

林轩把画收了,引得几名女子道:“小侯爷,你的画作我们还没瞧够呢,你再给我们讲讲吧,这么好看的画是如何画出来的?”

不等林轩回答,李雄道:“各位小姐,你们去别处看吧,今儿赏画到此为止。”

林轩和李雄结伴同行,走了一会林轩似乎有些累了,他放慢脚步道:“要不咱们就在附近找家酒馆喝会就行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喝完了还要回府歇息。”

林轩所言不错,李雄忙了一天同样疲乏,他张口道:“也好,那咱们就附近找家酒馆喝一口,必须把我这两坛酒给喝完了才行。”

二人步入酒馆,要了鱼、肉、鸡、鸭等几个肉菜,酒菜的香味弥散开来让人垂涎欲滴,坐定的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喝起来。美酒入喉让人神魂颠倒,夜风习习令人心神荡漾,李雄道:“今日幸逢城里大庆,你我同饮共贺,何其快哉。”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城里大庆乃是一喜,李雄与钱仪的好事越来越近乃是另一大喜,也难怪他心情愉悦。林轩拿起碗里的酒喝了一口道:“今儿确实该高兴才是,只可惜妍儿妹妹似乎并不开心,本来还想着好容易大家一起出来赏画,她又是爱画的,肯定该开心才是。”

李雄心里冷笑不止,照理林轩是个聪明人,李妍今日为何不高兴难道他心里不清楚。李雄道:“妍儿可是爱画的,我们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是刚才你也瞧见了,她的画摆在那里少有人看,换了谁心里能好受。要我说那些看画之人都是不懂欣赏的,妍儿的画意境超脱与众不同,比那些艳俗之作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咧。”

李妍的画清新脱俗自成一派,对此林轩甚是喜爱,怪只怪此类画作看着稍显寡淡,久惯重色浓墨之人还不能晓得其中好处,他们对李妍的画作表现的就十分冷淡了。

都说重口难调,画画又何尝不是如此,李妍画作的独特风格想要受人喜欢只怕并非容易之事。林轩道:“妍儿妹妹的画作有其独特之处,只是时人还不晓得其中妙处,我相信有朝一日妍儿妹妹的画作会得到城里普罗大众们的喜爱的,届时妹妹一定能大名远扬。”

李雄、林轩二人吃喝了一会,两坛美酒也见了底,二人酒足饭饱已是心满意足。此时街上庆祝佳节的百姓们也大都返家歇息去了,街上来往之人少了许多,整个庆安城也从热闹喧嚣变成安静无声,像是奔腾的河水流入了深海。二人走出酒馆,困意慢慢袭来,他俩都有些困了,于是各自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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