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钱广近来可是心情喜悦,脸上常常挂着笑容,逢人都有说有笑的,好似又回到了前些年做生意左右逢源的日子。当然他近来的喜悦之情并非来自生意场上,而是自己一直挂念着的女儿钱仪的婚事已是进展顺利,估计过不了太久钱仪和李雄就要结成秦晋之好了,这可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愿,他也为当时把钱仪、钱敏姐妹送去庆安城里的这个决定暗自得意。
药铺的生意一直都不错,钱景对各种药材的认识越来越深刻,包括药材的药性、制法、煎法、各种药材间的配伍等等,这些知识的积累让她在拿药方面越来越得心应手,同时也能处理一些常见的简单病症,引得街坊四邻们常常光顾。
钱广在铺子里喝茶,泡的是他惯常喝的铁观音,浓郁的茶香沁人心脾,喝入口中的滋味极好,让人神清气爽。一旁的钱景在翻箱倒柜的查看各种药材的存量,边查边道:“爹,咱们铺子里好些药材存量不足了,你过些时候又该去庆安城里再买些药材回来了。”
距离上回去庆安城购药已有两三个月了,也该到了再去的时候,钱广道:“好好,我这几天就安排好行程,最近仪儿、敏儿给家里寄了几封信,说她们在城里一切都好,就是常常想念家里,这次我去了她俩心里肯定也能好受一些。”
近期钱家庄子上出产了不少农货,比如莲子、茶叶、瓜果、禽蛋、禽肉之类的,这些货品都是家家户户日常要吃的,尤其吕梁还经营着一家大的酒楼,对这些吃的喝的需求更多,因此钱广打算趁着这次去庆安城里的机会带上一批庄子里出产的货品。
钱广看向女儿钱景,出落得花容月貌,随着年纪渐长已是褪去了稚气,完完全全是个大姑娘了。她身着一件红色的长裙,身材苗条四肢纤瘦,肌肤白里透红,眼睛清澈灵动,举手投足间尽显青春活力。这间药铺当时是依着钱景的主意开的,现在经营上也多靠她出力,她对药材、药理方面有着超出常人的热情,只要闲了就拿起医书仔细阅读,努力提升自己的医术。
药铺月月都能赚上数十两银子,钱景的功劳可谓是首屈一指,钱广知道钱景也想去庆安城里瞧瞧,只是这间药铺缺了她可就没法运转了。看着女儿每日操劳,做为父亲的自是有些过意不起,他想着这次去庆安城里给钱景买几样首饰,他对钱景道:“景儿,庆安城里首饰铺很多,各种各样的首饰多的很,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爹这次去了给你买回来。”
身为女子大多喜欢那些做工精美细致好看的各种首饰,钱景自然也不例外,她想了想道:“爹,你去城里时替我看看有没有珍珠做的压襟,若是有呢就替我买一块回来。”
“除了压襟还要什么,这次爹多买几样给你。”
“若是有压襟就只买压襟便可,若是没有压襟就买个手镯也行。”钱景笑道。
“好好,爹都记着了。”
在一旁玩耍的钱喜走到了钱广身旁道:“爹,你啥时候去庆安城,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好久没见到大姐和二姐了,我都想她们了。”
钱喜打小就跟在钱敏身边,俩姐妹的感情深得很,自打钱敏去了庆安城里,这一晃已过了半年有余,钱喜会想念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钱喜年纪尚小,去庆安城里的路途并不近,一路上车马劳顿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可不容易,鉴于此钱广不想让小小年纪的钱喜去受这份累。他露出为难之色道:“喜儿还小,外头山高路远不是你能去的,等过会日子你大姐、二姐就回来了,你且在家里安心待着等她们回来。”
在整理药材的钱景也附和道:“五妹妹休胡闹,你有什么想吃想玩的让爹从城里带回来便可,这里去庆安城山高路远,你一个小娃娃去凑什么热闹,乖乖在家里读书写字才是正经。”
听钱广和钱景这么一说,钱喜打消了念头,她乖乖坐到一旁看书去了。屋里还有翠儿在四处打扫,又是扫地又是擦桌子柜子的,忙上忙下的身子在屋里四处走动。忙了一会,她发现钱广惯常喝的茶罐里茶叶剩得不多了,她对钱广道:“老爷,你这茶罐里没多少茶叶了,顶多就只够再喝一两天的了。”
钱广是爱茶之人,闲着无事就要喝茶,尤其在这炎炎夏日里更是比平时还要多喝几杯,若是哪天不喝上几口就感觉嘴里没味,心里也不好受。他忙道:“哎哟,茶要没了啊,那我得去外头再买些回来才是,这大热天里没茶喝可不行。”
这会铺子里没有人来买药,钱广独自出门买茶叶去了,他打算去熊进的铺子里瞧一瞧,那里的茶叶品类齐全,定可买到自己中意的。到了熊进的铺子,里头有几个人在喝茶,有一个是糕点行的掌柜,有一个是首饰行的掌柜,还有一个瞧着有些面生,从衣着打扮上看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钱广在镇上颇有名望,熊进赶忙将他请进屋里,边走边道:“钱老爷大驾光临,熊某有失远迎,快快进屋里喝口茶。”
“可不就是冲着你屋里的好茶来的。”钱广道:“我这个人除了好酒就是好茶,只要有好酒好茶的地方我就愿意在这里待着。”
钱广落了坐,熊进倒了一碗茶来喝,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谈天说地,无非说些生意场上的事情,各种货物的贵贱、优劣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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