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府要举家迁往庆安城了,寻宝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本以为自己心里应该不会有太多波澜,毕竟之前钱仪和钱敏就先行离开了寻阳镇。可是当看到钱家上上下下都在收拾家当,把那些他们最宝贝的东西一一装好,寻宝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日后在寻阳镇只怕是再难见到钱府的几个姐妹了,与她们过往打过的交道也将成为过眼云烟。
寻宝在铺子里顾店,看着外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以往那种想要叫卖的劲头不知何故消失无踪,自己好似个木头人似的,坐在椅子上提不起精神。在铺子里呆坐了一会,心情低落的状态下肯定是没法好好做生意了,街外头不时传来其它商贩们叫卖的声音,此时心中烦闷的寻宝听了心里更不是滋味。
寻宝打算去附近的山里走一走,每当心里有了不痛快,只要去山里看看树、看看各种各样的野草,听一听鸟叫的声音,他心里就会好受许多,那些尘世中的烦恼很快就会一扫而空。
附近的这座小山并不高,山里随处可见大树野草,来往的山道崎岖难行,偶有镇上的百姓来此砍柴。寻宝在山里闲逛了一会,看看树、看看草、看看天上缓缓飘动的白云。在半山腰可以瞧见镇里的样子,大片大片的民居,一条条热闹的街道,还可以瞧见大片的庄稼、果园。
寻宝思考着往后该何去何从,随着钱家外迁,他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也变得越来越强烈。镇上尽管还是有几个亲密友人,比如熊进、丁桂、陈琴琴、老和尚,可是熊进很快也要成家了,老和尚有了慧心相伴无需挂念,丁桂和陈琴琴与自己的交情还算不上深,他若是离开这里也没有什么不舍。
在山里四处逛了逛,对着树林草地喊了几嗓子,原本低落的情绪慢慢消失,他也下定了决心等过了年就离开此地。已是到了中午,寻宝下了山往镇里走去,途中恰好经过了钱家药铺,没想到药铺的门居然还开着。他纳闷道:“钱家不是举家外迁了么,难不成家里还有人没走,我倒要进去瞧一瞧。”
寻宝猜的不错,钱家尚有钱广留在镇上,因为这次的迁居事出突然,钱府尚有不少事情未完。比如药铺里的许多药材还未售完,若是一并搬去庆安城里多有不便,再有钱府家大业大,光里手里的田产地产就有不少,要把它们出售也不是短时间能处理掉的。
走进了药铺,钱广如往常般乐呵呵的模样,对着进来的寻宝道:“哎哟,寻公子来了,可是来拿药的?”
“不是,我恰巧路过,就进来瞧瞧。”寻宝道:“听闻钱老爷举家迁往庆安城,我还以为这间药铺许是顶给了别人,原来钱老爷还在镇上未走。”
钱广哈哈笑道:“小女们和家里的大多数家仆都搬往庆安城去了,因为尚有些家事还没处理完,所以我并未随他们一同前往。”
“原来如此。”寻宝道:“钱老爷家这一走,咱们这寻阳镇可是少了许多热闹,往后钱老爷有空了该常回来瞧瞧才是。”
“哈哈哈哈,寻公子过奖了,老夫在镇上久居,现在外迁多少有些不舍,日后有空了自是会常回来瞧瞧。”
与钱广闲聊了几句,寻宝走出药铺往附近的饭馆里找口饭吃,许是刚刚爬过了山的缘故,他肚子着实有些饿了。镇子上的饭馆不少,各家做的菜的口味相差无几,都是咸辣口的下饭菜,寻宝找了一家常去的馆子打算先填饱肚子。
要了一碗辣子鸡一碗青菜和一碗米饭,寻宝大口吃了起来,正是吃中饭的时候,铺子里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人不少。一碗米饭很快就吃完了,感觉并没有太饱,寻宝又添了大半碗饭,那碗辣子鸡做的香气十足、鸡肉则滑嫩可口,用来下饭真是一绝。
饱餐了一顿,寻宝心满意足,他迈着步子往自家铺子走去。在山里闲逛时他下定了决心过了年就离开这里,此时距离过年尚有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的首要任务当然就是把铺子里新进的那些布料全部售完,如此他才能有底气向贺良提出辞呈。自打他来了镇上经营这家布料铺,贺良对他几乎是完全的信任,铺子里的一应大小事宜全部由自己做主,贺良从未插手半分,且给他的待遇同样是极好,寻宝就算要离开也要把铺子的生意都打点好了才行,否则如何对得起贺良的一片好心。
寻宝前行了一会,迎光走来几个人,领头的正是刘宽,身旁的几人则是武馆的习武之人。寻宝有一段时间没去武馆练武了,现在武馆里新进了一些年青武者,已是不缺人手了,刘宽叫住寻宝道:“宝兄弟,你这是打哪里来?”
寻宝咧嘴笑道:“刘大哥,我刚从饭馆里吃了饭出来,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我们也是去吃饭的,馆里有个兄弟今儿打了些野味,他叫了我们一起去喝两杯酒。”
武馆里习武的多是喜欢拳脚功夫的,其中不少就是当地的猎户,他们平时免不了聚在一起喝酒吃肉。之前寻宝常去武馆时就跟着刘宽一起去过附近的村里宣扬武学,那时候到了村里除了与当地的年青男子们切磋武艺,此外最常有的也是喝酒吃肉,一群武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场景历历在目。
刘宽等人自去了,寻宝吃了饭感觉有些困了,他回到铺子打算先歇息一会。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