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宝在镇里可以说话之人越来越少,钱家的几个姐妹都迁往了庆安城,有时想去她家的药铺里坐坐也不能了,而熊进由于婚期渐近,开始筹备娶妻的各项事宜,自然也不能如以往般常常来他的铺子里说话聊天。
寻宝把主要的精力都投入了铺子的经营之中,每天按时打开铺门,想方设法去招揽客人,他本是个聪明之人,想出来的一些方法都有不错的效果,铺子的生意稳稳当当,每天都有不错的收益。
空闲时候他常在镇里镇外四处走走,看看山看看水,山上有各种各样的树木,它们的形态各异,有高大的有低矮的,有粗壮的有纤细的,树木的表皮也各有不同,有的光滑有的粗糙,还有那些各式各样的叶子,有的大如手掌有的小似指头,有的坚硬有的柔软。
河里的水倒映着蓝色的天空,倒映着河畔边的垂柳,像是一幅水墨画卷。寻宝在河边草地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河水,水面波澜不惊,像是一块巨大的镜子,平整光滑。有几只个头小小的野鸭从河面上经过,它们的身子好似贴在水面上一样,随着水流往远处去了,忽然其中一只野鸭摆动身子往水里扎去,小小的身子潜入水里仿佛变成了一只快速游动的鱼,在水里潜行了一会,它的身子再次浮出水面,重新紧贴在水流之上。
四下里寂静无人,眼前的山水就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只是看得久了也难免有腻味的时候。寻宝的脑海里浮现出钱仪的身影,此时的她即将嫁入候府,在那富贵繁华的庆安城里拥有尊贵的身份和充足的财富,要买什么精美的衣裳和华丽的首饰都可以买到,想吃什么山珍海味也可以吃到,在寻宝看来生活里应该没有烦恼可言。
在河边呆坐了一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胡思乱想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反而会让身体感觉疲惫,就好似往平静的水里投入石子一般,只会让河水变得浑浊。肚子里空空如也,饥饿的感觉袭来,与其在这里闷坐不如去找些美味佳肴把肚子填饱了,寻宝缓缓起身,朝着镇子的方向走去,那里是百姓聚居之地,有着最质朴的人间烟火,自然少不了可抚慰人心的美酒佳肴。
寻宝在饭馆里吃着一碗香喷喷的猪脚饭,猪脚煮得软烂可口,吃进嘴里香气十足,那带着油光的汤汁与米饭拌在一起让人食欲大增,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奖赏,寻宝吃的津津有味。饭馆的生意不错,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当然大多是本地的普通百姓,门外又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正是武馆的教头刘宽,因为长期练武的缘故,他的身材健硕,整个人散发出的精气神与常人略有些不同,因为瞧见了正在饭馆里吃饭的寻宝,刘宽买了些酒菜就坐到了寻宝吃饭的那张桌旁,二人一边吃喝一边说话。
寻宝有段时间没去武馆练武了,布料铺里的生意需要花费他大量的精力,闲了的时候他只想在镇里镇外四处逛一逛,并不想去武馆里耗费精力。刘宽问起寻宝的近况,寻宝道:“最近铺子的生意不是太好,钱府外迁让我损失了一个大主顾,我只能多花些时间在铺子的经营上,闲了也只想好好歇一歇,就没有去武馆练武了。”
刘宽知道生意对寻宝的重要性,他并没有强求寻宝去武馆练习,只是略显失望的道:“宝兄弟,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一块练武的好材料,前段时间你在武馆练习时进步很大,你脑子灵活又肯下苦功,若是能长期坚持定可取得不俗的武艺,日后跟着武馆的弟兄们四处去交流武学也算是好事一件。”
寻宝对武艺确实有些热情,不过相比对经商的热情还是小了许多,他的愿望是有朝一日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商界名流,并非成为一个武学好手,这也决定了他不能把过多的精力用在练习武术之上。从刘宽的言语中透露出他想要寻宝多去武馆练习武艺,寻宝虽说志不在此,可是鉴于两人友好的关系,寻宝并不想把话说死,他面露笑意道:“刘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确实最近铺子里事务繁多,我即便有心要去练武也分身乏术,等过段时间闲了一定多去光顾。”
寻宝吃饱了饭就返回铺子去了,铺子里各式各样的布料存量充足,其中有一部分都是品质上好价格略高的好料子,以往这些料子多是给钱府上下准备的,现在它们的买主已不在寻阳镇上居住,寻宝只能想方法给它们别觅买主了。镇上与他有些交情的富贵人家并不多,除去钱府就只有陈琴琴家还常常光顾,他想着改天让陈琴琴来铺子里转一转,多少能卖出去一些。至于余下的布料就只能另觅它法了,他脑子灵活并不缺主意,若是实在不行还可向贺良求助。
寻宝把铺子里各种布料的存货略算了算,以目前每日的销量基本上能卖到年底了,等到了年底便是一个大的销售期,那时候家家户户为了迎接新年都要买布做衣裳。对于布料行来说那可是一年里销售最旺的时候,届时贺良定又会从庆安城里购进一批时兴的布料,如此算来余下的时间他要多方走动,争取找到一两个大主顾,如此才能让自己有更多的空闲时间,而这些空余时间他可以自由支配,想去练武也好想去会友也好,想去游山玩水也好想去喝酒快活也好。
寻宝脑海里想起了一些曾经逍遥自在的时光,那些时光都给他带来了愉悦的体验,此时夜色渐浓,他也有了睡意,于是起身把铺子关闭后便往里屋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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