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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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仪、钱敏姐妹俩准备着去往庆安城,要带的行李、物品之类的收拾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天气好一些就出发。娟儿由于定了亲事不能随钱仪同往,钱仪身旁又不能少了丫头伺候,为此暂时把钱霞的丫头梅香叫了去,梅香比娟儿小了几岁,还不到要嫁人的年纪,因此可以放心同往。钱敏则还是带着原有的丫头彩云,根据钱广的安排,她们这次前往庆安城将暂住在舅伯吕梁的家里,吕梁在城里经营一家酒楼,家里颇过得去,宅子修得宽宽大大,房舍大大小小有十数间,腾出两间来给钱仪、钱敏姐妹俩暂住不成问题。

天气不是太好,不时下些雪粒子,还在老家的寻宝无事可做。过了年已有七八天了,该去拜年的亲戚家里也都去过了,村里没有什么可玩的地方,现在还不到开春耕种的时候,村民们闲了就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打牌、赌钱,随处可见他们在牌桌前大声玩乐的情景。寻宝对这些活动不感兴趣,且长时间不在村里的缘故,那些打牌、赌钱之人也不来找他去玩,为了打发时间,他要么在家里闲坐,要么去附近山里转转。

冬日的山里没什么可看的,只是些枯枝败叶,看了让人提不起精神,再加上不时吹来的寒风,寻宝只略走了走就没了兴趣,又返回家里歇着去了。他想着还是快些回镇上去,好歹还有个铺子要管,可以多少做些生意,若是闲了还可以找熊进、老和尚喝茶聊天,总比在家里无所事事要强。

寻宝收拾好行李打算返回镇里,他娘道:“才回来几天就要走了,怎么不多住些日子,等过了十五再走吧。”

“不了,娘,在家里没啥事,我先回镇上了。镇上的铺子也要开始营业了,我得去经营铺子,贺良大哥待我不薄,我不能拿了他的银子又不替他干活。”

自打寻宝在镇上经营布料铺,村子里的人都说他有出息了,一年下来也能赚不少银子,比起在家里种地可是强多了。寻宝娘道:“那还是生意要紧,你自己在镇上要照顾好自己,家里没什么可操心的,我和你爹的身体也都还硬朗。”

寻宝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马背上,他翻身上马要走,他娘又拿过来一个篮子,里面装了腊肉、腊肠、熏鱼等食物。寻宝道:“不用了娘,这些你们自己留着吃吧,我在镇上有吃有喝,什么鱼啊肉啊吃得可多了。”

“你还是拿着吧,家里自己做的不比外面买的有味道。”

寻宝只好接过篮子放在了马背上,他手里缰绳一抖道:“娘,那我走了,你和爹保重身体,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就让人去镇上寻我。”

马儿迈开四蹄奔走,载着寻宝一路前行,朝着寻阳镇的方向而去。一路上紧赶慢赶,不知不觉到了中午时分,前面是一条分岔路,一边往寻阳镇,另一边往梅岭村。此时寻宝有些饿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由于近期天气都比较寒冷,年底的时候还曾下过一场大雪,当时道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此时雪基本上已经化完了,只依稀还残留了些碎冰渣子。

一边吃着干粮,寻宝脑海里又浮现出那日在雪地里偶遇李妍的情景,李妍年青貌美衣着华丽,身上有着一股常人难有的贵气。寻宝虽不敢说阅人无数,可是每日经营铺子的他倒是也见过许多人,各种身份各种家境的都有,普通人尽管长相各异,但是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大抵相同。倒是那日见着的李妍有些不同,那种贵气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算是钱仪这样的富家小姐较之也有不及,对此寻宝颇感意外,他不知道李妍与梅岭村有何关系,为何会在大雪天里还在赶路。

吃过了干粮,寻宝肚子不饿了,距离寻阳镇还有些路程,他想在天黑前到达可不能在路上停留太久。寻宝催马前行,此时从梅岭村的方向跑出来一匹马儿,马上坐着一名男子,不知是急于赶路或是其它的什么缘故,骑马男子的速度有些快,马蹄声在路上蹄哒蹄哒的响着,只一会功夫就来到了寻宝的身旁。

寻宝想向男子打听李妍的情况,他赶上前道:“小哥,稍等片刻,请问你可是梅岭村里的人?”

男子年约三十岁上下,长得身强体壮,面色是被太阳长期晒过后的古铜色,他把马速略减了减道:“我是梅岭村里的人,你可是有什么事?”

“我想向你打听个人,你可知道前些天也就是年底有个从庆安城里去你们村里的年青女子,她穿着打扮非同一般,你可知道此女子是什么来头?”

男子略想了想,声音故意压低了道:“兄弟,你说的女子应该是庆安城里的候府千金,听说她们家在庆安城里颇有权势,这些我也是听村里人偷偷说的,咱们这种庄稼人可不能随便议论人家。”

男子还有急事不想与寻宝多说,骑着马飞也似的朝前去了。听闻李妍有可能是侯门小姐,寻宝暗自啧舌,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个侯门小姐为何会在年底的时候来梅岭村这样的荒野之地。暗叹了一会,此时久未露面的太阳从云层里跑了出来,阳光照射大地,天地间顿时明亮起来,感受到阳光照射的寻宝身上也变得暖和。

还是抓紧赶路吧,什么侯门不侯门的与自己没有关系,等到了寻阳镇上把铺子经营好才是正事。寻宝抓起缰绳使劲抖了抖,马儿四蹄飞奔,一人一马快速朝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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