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发丝缭乱，万义豪已经将自己能说的都说出来了，他在多次的死亡威胁下，神经遭受了多次的刺激，已经没有了小心思。
万义豪哀求道：“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出来了，真的没有了。求求你了，先将我拉上去吧。”
“万公子，高处的风景如何？”卫禾不急不缓问道。
“不好！一点都不好！太吓人了！”万义豪连忙摇头说。
“你不应该很喜欢才对吗？”
万义豪不明白卫禾突然这么说，为了摆脱死亡，他迅速地思考着卫禾的意图。
“你不应该很喜欢才对吗？”
“你不应该很喜欢才对吗？”
话语在万义豪的脑海中回荡，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万义豪突然想起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了：“是你王岜！或者应该叫你张山才对！”
知道卫禾是谁，万义豪一下多了不少底气，他质问道：“你想做什么？王门想做什么？”
“站得太高，会看不清底下的风景的。”卫禾自顾自说道。
“这一切都是你们兄弟策划的！”万义豪已经明白过来，他不理解地喊着：“为什么！你们疯了吗！是！没错！我承认你们兄弟有两把刷子，给我们弄了不少的麻烦。但你以为我们出事，你就跑的掉吗？最好的结果不过是同归于尽而已！”
“所以我认为你应该到下面去，看看下面真实的风景是什么样子的。”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扳倒我们吗，别痴心妄想了。你背后没有人知道吗！你背后没有人！明白吗！你会死！
唉？”
卫禾松开了手，抓了那么久，手都酸死了。
万义豪呆愣住了，由于先前指责卫禾太激动，忘记抓牢。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就这么松开了我？
为什么？
一股绝望感从万义豪的心底升起，眼角流出晶莹的泪珠。
我要死了吗？
啊，我要死了。
万义豪的眼前开始浮现走马灯：男人无能狂怒哀嚎的样子，女人无助地哭泣着；跪在面前祈求的样子，谄媚丑陋的笑脸……
万义豪突然想起万仁丘的话：
“小豪啊，有时候不要做站在最高处那个人，要做就做决定由谁站在高处的人。
站得太高，别人一抬头就看见你了。所有人都想着往上走，那你就会变成所有人的敌人。
绝对由谁站在高处就不同了。不管是高处的人，还是底层的人，都是你的朋友。”
回忆中的万义豪虽然恭敬，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爸，你放心吧，我知道了。而且就凭下面那些人，怎么与我为敌。”
“你呀，等你吃个苦头就懂了。”
万义豪缓缓闭上眼睛，心想：爸，你是对的；来世给您养老……
卫禾拿着对讲机说：“按照计划，将内容扩散出去，准备开溜。”
卫禾和万义豪说的话，房间内的两女也都听到了。在看到万义豪被卫禾从高楼丢下去之后，两女互相弄下口器，对着卫禾问：
“张老师，是你吗？”
两女仅凭借面孔自然认不出卫禾来，可相处了那么久，对于卫禾的身形总会有些熟悉，再加上万义豪刚刚还说出来张山这个名字，故而江温儿还是问了出来。
卫禾没有理睬两女，正准备离开时，顾江柔哭着问道：“张老师，你那么厉害。为什么当初不帮我们？”
卫禾停下脚步，没有否认自己就是张山，现在时间还算充裕，他看着顾江柔的说：
“我当过你家教老师，说过会帮你解答疑惑。那天晚上的问题还没有问，今天当做弥补好了。你想问什么，可以说的我都会说。”
“老师，当初我爸出事之后，你为什么不帮帮我们？你有这个本事的。”顾江柔重复问道。
“我应该以什么样的立场，什么样的理由来帮你们？”卫禾反问道。
卫禾的反问一下将顾江柔问愣住了。
是啊，说到底也只是家教老师而已，我有什么资格要求老师会帮我们，凭什么觉得他会帮我们家。
卫禾紧接着说：“事实上我也不一定能够帮到你们家。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也在满大街找工作，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后面慢慢起来的。
以当时的情况，一旦我帮了你们，对你们而言不一定是好事，就像你们刚刚所听到的，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经历，我真的帮了你们，让你们过上提心吊胆的生活，你们一定会感谢我吗？”
“可那也比现在好啊。”顾江柔反驳道。
“或许是，但也可能更糟糕。不光对你们，对我也是。那可能会因为你们暴露我的身份，导致我被针对，对我而言风险太大了。”
卫禾顿了顿，说出最重要的原因：“最后，我们不是一路人，不值得冒那么大的风险帮你们。就像当初你父亲赶我走一样，你们也不会站在我这一边，帮助我，不是吗？
我们做了不同的选择，说明我们不是同路人。今天的这一切，有一半也是你们选择的。
就像你们现在，以这里的工具，你们其实有机会杀了万义豪不是吗？但是你们没有；而我一个人过来将他杀了。”
“可是我们没有你那么强大的能力。”顾江柔反驳道。
“是的，你们很弱。”卫禾点头承认：“所以不管他对你们做什么，你们都忍着是吗？即使有机会杀了他，也心甘情愿忍着。”
两女愣住了。卫禾接着说：“你们以为我很强吗？比他们的势力强？刚刚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闹出来的动静，也只是给他带来麻烦而已。正面对上，我必死。否则我为什么这么偷偷摸摸，为什么还让你们安静。”
“你们所经历的一切，有一半都是你们自己选的，是你们接受了他所做的一切；就像是别人接受了，他所做的一切，他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来伤害你们。
如果之前的人，没有选择接受；或许你们今天就不会被他如此对待。你明白了吗？江柔。
这也是我们不一样的地方，他想杀我，结果被我猛烈的报复先弄死了；现在他杀不了任何人了。”
两女显得失魂落魄。
卫禾看着顾江柔，想起那段时间的相处，心中起了一些怜惜。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未成年少女，这一切都没人告诉过她，她也没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可以做什么选择，称得上是无辜的。
“作为老师，在解答完问题之后，总该提一个建议，听不听随你，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卫禾如是说道：“看你们的状态是吸毒了吧。毒品是无解的，它会破坏大脑构造。但是人权机的功能好像是重塑大脑，或许可以解决毒瘾问题。
人权机的使用要求并没有那么高，只需要到大学层次所有理科学识就行，难点在于把所有学识之间的所有逻辑关系理解清楚……”
卫禾简单说着关键之处，最后补充道：“最好走军方路线，或者自己能弄到人权机。当然你也可能因此失败，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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