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第一附属医院VIP豪华病房内“你他玛怎么搞得?废物!我舅怎么就变成植物人了?信不信我要你命!…”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容狰狞,愤怒的向病床上一个脸上缠满纱布的中年人怒吼着,而病床上的中年人面露恐色,瑟瑟发抖的想说着什么,奈何自己脸上缠着纱布,包含门牙在内的八颗牙齿,连带鼻骨粉碎性骨折,还有脑震荡…嘴里插着管子。正呜呜的解释,奈何却说不出一个字“夏雷,我特么提醒你,交不出或者找不到打我舅的人,我要你死,我要你死的很难看…”病床上躺着的人,正是被赵毛削完的夏雷,夏雷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能拼命的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喂,妈,是,我知道,我一定会抓到伤害我舅舅的那个杂碎…嗯,放心…”皱着眉头挂完电话,看着病床上的夏雷,突然猛的一脚踹在了病床上“要是找不到那个杂碎…我灭你全家…”夏雷的床都被踹歪了,心率仪器猛跳,夏雷吓得不轻,连忙用手比划着写字的动作…年轻人见状,忙大喊“给他拿纸笔…”不一会,一行歪歪扭扭的名字出现在年轻人的手中“赵毛?你这个杂碎…”转头看向自己四五个手下怒吼道“给我查,就算把这座城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到这个杂碎…”砰!照着夏雷的病床又是一脚…
小区门口的烧烤店,没错,就是前天晚上跟孙老板打架的那个烧烤店,无名烧烤,店面算是挺大了,这个豪华小区附近新开的分店,装修也算很新,味道也是很不错的…“漂亮妹子,你尝尝他家的鸡翅儿,老带劲了,蜂蜜味儿的…”说着阿瑞递给夏雪一个蜜汁鸡翅“谢谢阿瑞”夏雪礼貌的接了过来“你瞅啥?你还吃鸡翅啊?你自己不有么?”阿瑞满嘴塞满了肉串鸡翅,斜眼看着百里翔嘟囔道,百里翔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哼,这种低劣的食物,我绝不会吃的,还是留给你自己吃吧..”我饶有兴致的看了看百里,笑笑不语,婷婷听了不满道“那你平时都吃啥呀?吃空气啊?”百里厌恶的看了一眼没有吃相的阿瑞,又有点不耐烦的对婷婷说道“肥美的鹅肝,顶级的鱼子酱,和牛只吃A5的,勉勉强强的喝个八二年的拉菲吧…”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了丝巾,擦了擦嘴角…“你不吃滚犊子,人家吃饭呢,你在那拉拉的,削你啊?”百里听罢,又白了一眼阿瑞“傻了吧唧的,没文化…”郝迪跟我撞了一下杯,干掉一口啤酒,然后笑着对百里说“差不多得了,既然坐下了,那就是朋友,拉菲没有,这大绿棒子啤酒管够”说着,抢过了一根阿瑞刚要吃的鸡翅,递到了百里手里,百里嫌弃的往后躲,但是看着郝迪似笑非笑的表情,很为难的接了过来,两根手指捏着签子,放到鼻下闻了闻,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郝迪跟阿瑞,心不甘情不愿的用牙齿撕下来一小块肉,慢慢的咀嚼起来…然后一愣“嗯!好,好吃”两个鸡翅中,两口就吃没了,冲包间外面喊道“老板,再来十个鸡翅儿…”我们哈哈大笑,阿瑞看着他,小声咕哝道“你不有鸡翅么?还吃我的…”说罢,眼珠一转,随口咬开一瓶啤酒,朝百里递了过去,百里也是一愣,看了看阿瑞,阿瑞见状拿着自己的瓶子一抬头,一瓶没了,百里疑惑着也学着阿瑞,一抬头,一大口“嗝~爽,真特么爽…”众人又乐了…
看着百里没吃过饭似的,又向老板要了十个大腰子,我忍不住问道“百里先生,您这从来没吃过烧烤嘛?”百里学着郝迪,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上的油渍,又有模有样的压了一口啤酒,打了个饱嗝,缓缓道“舒服,没吃过,从来没吃过,我在黄埔长大的,从没吃过东北烧烤的…”“黄埔?那怎么来我们这的小城市了?”“那是因为你们这有个姓许的小子,他央求着我来的”“哦,原来是被人请来的”“是啊,求我一年呢,要不然我会来?别说你这小破地方了,就算是省城里的大人物,我都不一定给面子…要不是姓许的那小子答应给我那颗…哼,要不我才懒得理他”“姓许的?许公子?许少杰?”夏雪突然问道“嗯?你也认识他?”百里看了一眼夏雪,回头又冲包间外面喊道“老板,快点儿啊,腰子好没呢?”“许少杰?许少杰是谁?”我向夏雪提出了疑问“许少杰是华龙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也算是我哥背后的…财阀吧,还有,那个,那个开枪打你的人,就是李总,也许少杰的亲舅舅…”百里听罢微微一笑“没错,但是那个开枪打你的,叫李总那个,我却是没见过的”“腰子来咯…”“老板,你家鸡翅,腰子,真特么香…”说着百里一手一只大腰子,一手一瓶大绿棒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哟,这么说,这姓许的知道了,不得恨死我了?他舅身上那几根骨头,都快被我踹折了吧?”“有我在,他不敢…”压了一口啤酒,百里头不抬眼不睁的说了一句,我没说话,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得罪就得罪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等找上门再说吧,呵呵,现在的自己可也不是吃素的了,想罢拿起酒杯,酒杯?去他大爷的,拿起一瓶啤酒“来,人生得意须尽欢,很高兴认识了百里先生,也感谢百里先生为我医治枪伤,老中医妙手回春,厉害厉害,这酒,敬老中医百里先生,干”百里鼻子差点气歪,但回头一想,一扬头,学着我们有模有样的干了…
酒过三巡…“我说,哈迪…呃,郝迪斯啊,其实不光你孤单,我也挺孤单的,当年路西..呃法,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郝迪拿胳膊肘压着着趴在桌子上的阿瑞,也醉眼惺忪的说“当,当年的事儿了,别,别唠了,过去了,以后咱都哥们儿,跟着赵毛混,没,没错,我现在都年,年薪一百万,有,有钱儿…”百里满脸通红,显然酒劲儿早就上头了,瘦弱的小身板还光个白膀子,匝个白色领带,头发像个炸毛的白鸡窝,“我,我擦,行啊兄弟,年薪一百..万,我才百亿…呜呜,你拿我当个们儿了,我,高兴,我,我想我爹了,呜呜…”说罢,看着我委屈的叫了一声“糖糖..”竟又很委屈的哭了起来,我笑骂道“去你大爷的…我是你爹…”“爹…”“几百亿,草…”郝迪醉眼惺忪的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低声咕哝道…除了梅小媛,包括夏雪在内,几乎全都喝多了…
也不知道谁给我弄回家的,他们也都回到了我的住处,百里很亢奋,炸炸个头发,光个膀子跟个小鸡子似的盘腿坐在沙发正中间,跟郝迪和阿瑞嘟囔着,具体嘟囔啥,估计自己都不清楚,大概意思我打不过你俩,但是我能喝过你俩…婷婷跟梅小媛在旁边听着傻乐,夏雪回家休息了,我喝完酒就犯困,爬到自己的卧室就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口干舌燥,我迷迷糊糊的渴醒了,随手在床头摸了一杯水,一口干了下去,寻思拿起电话看看几点了,这一看,好家伙,二十多个未接来电,电话一直静音状态,所以才没听见,我刚要思索着这陌生的电话是谁呢,结果又打过来了,看着这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思索片刻,抬手接了起来“喂,哪位?”“哎呀赵哥,你可算接电话了,你没事吧?”“嗯?啥事儿?你谁呀?”“我是小虎,呃,小熊他哥,小虎”“哦,小虎啊,咋啦?你咋有我号码呢”“我在公司客户资料找到的,赵哥你没事吧,我刚才都去你家找你了,但是屋里好几个人,我也不认识,对了,你家还被人砸了…”“我家?你去我家干啥去了?还有人?还被砸了?”“赵哥,你听我说,你要是没事就行,我们老板背后有个我们惹不起的人,满世界找你呢,你千万躲着点啊…”“嗯?找我?”我突然想到,好像刚才吃饭时候,他们提到一个姓许的…“是啊,你躲着点吧,找你的这个人,我们老板都惹不起,赵哥,昨天的事,多多少少也赖我,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不接,我就跟小熊偷偷去你家找你,但是应该去晚了,你家被砸了,屋子里面的人也被揍的不轻…”“嗯,小虎,这事跟你也没啥关系,不过,还是谢谢你…”“唉,赵哥,你不记恨我就行,谢啥呀,你,你这几天注意点吧”“行,小虎,谢了,这是你电话么,我记下了,别的事回头再说吧”“行,赵哥,小心点”“嗯”。
挂完电话,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我套了件衣服,走出卧室,阿瑞郝迪百里都在客厅睡着了,百里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阿瑞枕着百里,郝迪趴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我看着他们笑了笑,没出声,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顿时精神不少,走出卫生间,又看了一眼他们,然后轻轻的打开了客厅的院门,嚯…冷风飕飕啊,这深秋的东北也真冷,眼瞅着要下雪了吧,落叶满地,潮湿阴冷,我哈了一口气,嗯,能看见哈气了,是快下雪了,家都被砸了,我不得回去看看?我抱着肩膀紧了紧衣服,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我原来的小家,这个家,曾是我攒了十多年的积蓄,省吃俭用买下来的,曾几何时,我以为,我这出生农村,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苦命人,能在城市里买房定居,已经是这辈子最圆满的事情了吧,呵呵,在这里结婚,生子…好讽刺的一场梦,慢慢的走着曾经无数次走过的台阶,心里万分感慨,六楼,差一层顶楼,嗯,这就是我家了,嗯?门怎么被人破坏成这样?看着自己家的防盗进户门,不知道被谁用什么砸出将近三十厘米的大洞,门的边缘也有类似被撬棍撬过的痕迹,呵呵,这洞,倒是省的我用钥匙开门了,我伸手向洞里摸到了门把手,吧嗒,门被我打开了“谁?谁?别别别打了…我们真不知道赵毛在哪里…”我皱褶眉向里面看去,这声音不是我姐姐们,男人?向里面走去,一对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女,浑身是伤,我回头看向卧室,里面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太太,头发凌乱,脸上苍肿,胳膊上缠满纱布“你是…你是赵毛?”听见有人喊我名字,我下意识看了过去,那中年男子慢慢向我靠近,战战兢兢的看向我“你真特么是赵毛?草尼玛的,你害苦我了,你赔钱,陪我损失…”我看着这两满脸是伤的中年人,想了好一会,突然想起来,“赖,赖子?”“你特么害苦我了,我不管,你必须赔钱,你们全家都没好揍,草尼玛,害我全家吃瓜落…”说罢伸手冲着我的衣领薅了过来,就当他马上抓到我的衣领的时候,我一皱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随即轻轻一掰“哎哟哎哟,你个杂种,松手,快松手,我胳膊有伤有伤…”我冷笑着,松开了手,就这?在我眼里慢的像蜗牛一样的动作,还想碰我?我没理会他,走到沙发旁坐了下去,不紧不慢的掏出一盒华子,拿出一根,自顾自的点上了,赖子恶狠狠的盯着我“小比崽子,要不是我胳膊有伤,非打死你不可…”打死我?呵呵,小时候可不差点打死我么?赖子,我的同村,小时候仗着比我大十多岁,经常欺负我,一个欺软怕硬的地痞,臭无赖,全村人视如瘟神般的存在,避之不及那种,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去山里河沟逮蛤蟆,那次运气好,逮了三十多只肥蛤蟆,我拎着蛤蟆兴高采烈的跑回家,寻思给我爹下酒喝,结果半路遇见赖子,管我要,我不给,结果被他揍到半死,就连倒在了地上,他也没停手,用柴火棍差点没把我腿打折,要不是阿瑞他爸路过拦着,我的腿肯定就被他打断了,我怎么会不记得他?我微笑的看着他,悠悠的吐出一口烟“打死我?嗯,我会给你机会的,但是,先说说怎么回事吧?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我家?”“你家?现在是我家,我花了两万块,从你妈手里买过来的”两万?我花几十万买的房子,他居然花两万买去,我依旧笑呵呵的看着他“你买的?有房本么?”“草尼玛,你妈按的手印,老子真金白银花了钱的,正好你来了,明天赶紧跟我去过户”“过户?我几十万买的房子,两万卖给你?你想啥呢?”“想尼玛,你个杂种,不过户,这辈子你都别想好”“还有,我们今天被打的医药费,损失费,还有精神损失费,你…你也得赔钱”在赖子后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发话了…我斜着眼看向她,也是一脸的伤,三角眼,薄嘴里,塌陷的脸颊居然还有一脸横肉,呵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赔偿?还要我给你们赔偿?那,你们想要多少呢?”“十万块钱,少一分都不行”屋子里的老太太说罢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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