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看向燕非,燕非却不看他,径直朝家门方向走去,与那男人擦肩时“辛苦你,还要守我家门,徒有天。”
“你欠我个人情。”
“是嘛?赵宽的长女不是你媳妇吗?”
“你”
“我什么?你泰山请你办的事,与我何干。”
“只听闻你剑道无双,与你口舌相比不值一提。”徒有天讥讽道。
“你的枪也不赖啊,当日与苏金袭杀我,被受伤的南风打得落荒而逃,不愧是‘朝拜枪’擎,我留你俩性命,这个人情,我往后会讨回的。”
“若有一日你死了,我就花重金买下你的尸身,一口一口的把你尸身吃掉。”徒有天面目狰狞,右手还提着鲜血淋漓的人头,在初朦更显的恐怖非常。
“你再跟我废话,我怕你吃不到我尸身,我剑就分开你的头。”燕非把手移到剑柄处,徒有天就呆站在原地,不敢再有动静,两人就僵持了片刻,徒有天把枪提起就朝前走,燕非也不看他,也向前走着“多谢你。”燕非突然说出一句。
“真是矫情。”徒有天双腿一蹬便消失在眼前。
我再睁开眼,已经在床上了,后背火辣辣的痛,搞不清什么时候回的家上的床了,忍着疼痛走下床,洗漱一番,有了些许精神,走到前厅,看到老爹自顾的喝茶,我上前问安。
“老爹,早安。”
“喜儿,欢儿昨日把该说的都跟我说了。”
“是嘛,老爹您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考官铸很好,很好,我儿有志气。”
“到时候要带您一起迁去天涯,您没问题吧。”
“没有,没有,爹身子骨硬朗的很,你做你想做的,爹这边你不用操心。”
“老爹,复家很快就会被所有人记住的。”我握住老爹的手。
“爹只想你们兄弟俩开开心心,幸幸福福的过活就好。”
“老爹,我去开铺了,您一人在家闷了就去找孙伯下棋。”
“铺子没有影响吧?”
“没有,铺子好的很咧。”
“那就行,爹这边你不用操心,做你自己的事去。”
出了家门,吃了四碗面,走向铺子,路上与平日并无二致。谁知道昨天有一场血雨腥风在这个镇子涌动,狂风席卷,镇子已经成了风眼,片刻的平静也不再会有了。时局如何变动,我既无法左右,亦无力干涉,就铸好铁,等着去天涯。
进铺之后我没有把门打开,铺里这一堆官矿实在扎眼,我是小心翼翼的守着,我坐在一旁开始盘算,如何重铸‘九义’还有铸一把可以奔雷的剑。我将九义剑身扔进锻炉,把剑柄取下,将风箱拉的呼呼作响,不一会,九义被熔的七零八碎,熔了不短时间,我把九义取出来等它凝成。
等待的时候总是枯燥乏味,我开始翻动地上的矿,选中云母,青金,就等着九义的剑心出来。
小憩了一会儿,再睁眼看剑心未出,又合上了眼。
“还能再见,真是没有想到。”
“是嘛。”
“是啊。再见你,你还是你呢,我都不知自己是谁了。”
“我到现在也还不知你是谁。”
“你想知道吗?”
“不想。”
“我知道。”
“我亦知道。”
“你既然都知道,为何我还能再见你。”
“是我想见你罢了。”
“哦?你竟想见我?你还记得些什么吗?”
“不记得了,来这里什么也不记得。”
“那你还记得想见我呢。”
“是嘛。”
“是,你还是想得到些什么啊。”
“也不是,就是有些难。”
“哈哈哈,自然,自然是很难。”
“那有什么办法吗?”
“有啊,不去想便是。”
“还真是好办法。”
“当然。”
“你想跟我说些什么吗?”
“没有,我没想过还能再见你。”
“是这样啊。”
“你有些失望?”
“嗯,我来这里总感觉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
“说不好,就是不一样,心里总是安适的很。”
“那你快走。”
“哦”
“不要再来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