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成的眼睛变得赤红,周身都涌出血水来。
“这家伙肯定要放大招了!”
陈薇虚弱地喊道。
这时,郡王毫不犹豫地用笛子,狠狠地对着袁天成的脑袋敲了一下。
嘣的一声,就像是重重地敲了一下鼓。
袁天成踉跄了几步,眼中的血水迅速褪去,他抱着头在地上痛苦呻吟。
郡王看着他很是不屑道:“你就不该离我这么近,你难道不知道,我生来就是克制你的吗?”说完他直接提醒我:“快动手。”
我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唐山海已经晕过去了,陈薇靠在他的身边,脸色也极其难看,不用想也知道。
她肯定也不好受,因为袁天成刚才攻击阵法,阵法中的人都会受到波及。
我拿出《降魂录》,默念咒语,眼看着袁天成被吸进《降魂录》里。
郡王立刻催促道:“赶紧走,咱们此地不能久留,我倒是没事儿,可你们如果继续在这待下去,一定会死在这儿了。”
“那咱们边走边说吧。”我收起《降魂录》,招呼他们快步朝前走去。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才走到了刚才下来的地方。
这个地方本来应该有条绳子,可是现在绳子掉在地上。
我拖着唐山海,走到那根绳子旁边,将绳子捡起来,发现断口处是不规则的,像是被生生扯断了或者磨断了。
“上面出事儿了。”陈薇担忧地说道。
我第一反应也是这样,如果冯建他们没出事儿的话,绝对不会任由绳子断了不管,一定会想办法再续一道绳子下来。
“咱们得尽快上去,不然上面的那三位恐怕凶多吉少了。”
陈薇眉头紧蹙,茫然道:“谁会对付他们呢?他们在这边好像也没什么仇家呀,难道是那个灵媒?”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叹了口气:“之前不还有人让袁天成杀我吗?他们一早就知道我会来这儿,当然会派人看着,如果袁天成没杀掉我,那他们自然就会动手了。”
陈薇坐在地上,有些无奈道:“这个高度如果在我没受伤前还有可能爬上去,但现在我是没力气爬了,你赶紧上去看看吧,我和祖爷爷在这待一会儿,唐山海还没醒,我也得在这守着他。”
我点了下头,从包里拿出了绳子和匕首对着墙壁狠狠甩了过去,绳子套住石头后,我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握着匕首,慢慢往上爬。
郡王和金小青跟在我的旁边儿,这俩货非常悠闲,但是丝毫没有要上来帮忙的意思。
好在我爬得迅速,等一会去爬上去。
上面空落落的,冯剑、血团和冷云都不见了踪迹,偏偏我和这三只鬼都没有契约,我根本感应不到他们的踪迹。
我转头看一下金小青:“你能感应到冷云在什么地方吗?”
金小青摇了摇头:“一点感应都没有,先把陈薇他们弄上来,然后赶紧离开这里,他们应该早不在这儿了。”
“我和冷云之间有特殊的联系,相距五里之内,我都能感应到他的踪迹。”
我赶忙将一条绳子丢下去,从下边喊道:“陈薇,赶紧上来,你们先把郡王的尸体和唐山海弄上来,然后我再拉你上来。”
陈薇应了一声,没过一会儿,我感觉绳子抖动了三下,立刻用力拉了起来。
陈薇先把唐山海送了上来,紧接着又继续拉其他人。
十分钟后,我把他们都拽上来,我将郡王的尸体用裹尸布裹好背起来,唐山海被陈薇扶着,我们几个匆匆离开了这座古墓。
等回到地上时,警察还在原地等着我们,看到我们后都是一脸的怀疑。
他们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看神经病,领头警察狐疑地看着我们问:“你们刚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我们完全看不懂。”
我这才想起来,下去之前身上还带了监控器,我们下面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的分明。
我不禁有些懊恼,连忙说道:“几位,我和你们说说,咱们长话短说,我们还有急事要办。”
说完我就将他们拉到了一边,同时我对着唐山海和陈薇使了个眼色。
大概十分钟后,我抹掉了警察的记忆,快步走了回来。
唐山海那边已经得手了:“备份和录像都已经删除了,他们不会查到咱们在下面都遇到了什么事儿。”
我松了口气,其实最担心的并不是他们看到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儿,而是被他们看到我用《降魂录》收鬼。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敢让太多人觉察到《降魂录》的存在。
等解决了这些事后,我让陈薇和唐山海先回酒店休息,扒皮自然要跟着他们。
郡王的尸体不方便保存,我和郡王商量了一下,先把他的尸体找了个偏僻地方埋掉了,做了记号。
我们就赶紧去找冷云他们三个,他们三个失踪得很离奇,而且目前毫无头绪,我只能跟着金小青找,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车子在路上飞驰了半个小时,开到城市边缘时,金小青按住我的肩膀:“往山里开,我感觉到冷云在山里。”
我立刻加快了车速,思索道:“难道是有人故意将咱们往山里引吗?咱们这次会来云昌市,就是因为要解决云昌市山中的山精野怪。”
之前那个老头信誓旦旦地说,山里没有山精只有鬼,而且这些鬼有一部分还是从古墓中跑出来的。
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去山里调查,但是现在冷云他们也在山里,我就必须要查个分明,找到他们的踪迹。
下了车后,我们三个急匆匆地往山里面走,这座山的面积不大。
但云昌气候湿润,温度适宜,所以山上长满了各种植被,我们搜寻起来不免有一些麻烦。
金小青四下张望,最后目光落在了一棵茂盛的大树上。
这棵大树是一棵槐树,非常粗壮,至少生长了上百年。
我低声说道:“我以前听唐上海说过,这座山是别人盖房子,没地方堆的土全都堆积在这里,形成了山丘,总共也才几十年的历史,山上不应该有这么粗壮的树,这地方有点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