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婷婷的手如同铁钳子一样,狠狠朝着我的心口抓了过来。
这一下倒不至于要了我的命,但足够将我的魂魄重伤,我会彻底失去战斗力,只能眼睁睁地被她杀掉。
电光火石之间,我咬破舌尖,一口舌尖血喷在了她的脸上。
啊——
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刺得我耳膜生疼,她捂着脸不停地后退,阴气也迅速减弱。
毕竟人的舌尖血是纯阳之血,对邪祟有绝对的克制作用。
陆恺这时跑到我的旁边,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惊恐地问:“赶紧收了她!”
我冷冷地盯着唐婷婷,并没有理会陆恺的话,而是质问道:“你已经杀了那个害死你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杀陆恺?”
唐婷婷这时候终于缓过来,她一脸怨毒地盯着我,凶狠道:“我不止要杀了这个色胚,连你也要撕碎!”
说完她直接冲了过来,我不禁摇头,这女鬼已经彻底被怨气侵蚀,劝不回头了,事到如今,只能先制服她再说。
我将从包里拿出阵旗,倒插在地上,绕着她插了一圈,然后将镇魂符甩向了她。
唐婷婷起初还想以为能挣脱,但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能挣脱阵法,反而被镇魂符拍得动弹不得。
她这副样子,看着极其狰狞,但实力却越来越弱。
等将她镇住后,我拿出了《降魂录》咬破指尖,将血甩向唐婷婷,就开始低声念咒:“降魂拘鬼,驱邪镇妖,天……”
咔咔咔——
我还没等念完,唐婷婷居然强行冲破了阵法,折断了阵旗化作一团黑气冲向了阳台,然后消失了。
我收起《降魂录》心中有些懊恼,就差一点,就能解决这个祸患。
陆恺小心的移过来,他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地扯过一条纸巾给自己擦汗,一边问:“她还会回来吗?”
我无奈地问:“你有没有查过,她具体和哪些人有过肌肤之亲?”
陆恺仔细思索了一下说:“我知道的有四个,除了我。”随后他反应过来激动道:“她不会打算把和她睡过的人都杀了吧?”
我叹了口气,心里也不太确定,低声说:“不确定,我也不希望是这样。”
陆恺跌坐在床上,吐槽了一句:“这特么不是黑寡妇吗?够恐怖的!”
我没有心情理会他的私生活,让他说说这四个人都是些什么人,只要看唐婷婷会不会把这四个人杀了,就能验证我的猜测了。
陆恺点头,打开电脑翻出一份资料递给我,我仔细地看了看,这四个人有三个还在汉源,唐婷婷的目标很可能是这三个人。
她在陆恺这里碰了钉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攻击陆恺。
我指了指这三人问:“这三个人你熟吗?”
陆恺摇头,很直接地说:“不熟,但也在饭局上遇到过。”
我想了一下说:“多少提醒他们一下,更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唐婷婷的尸体。”
这件事是我轻敌了,以为唐婷婷不过是一只死了一年多的鬼,而且魂魄还不完整,她能厉害到哪里去?
以前爷爷教我不能轻敌,谨慎行事的道理,都被我忘到脑后去了。
所以我盘算着,必须尽快找到唐婷婷的尸体,魂魄和尸体必然有紧密的联系,只要找到尸体我就能找到她的魂魄,这次要布置周详,只要她落入阵法,就绝不能让她跑了!
陆恺知道这事还没完,顿时露出痛苦面具,但还是点头说:“我和他们交情不深,而且他们也未必信鬼神之说,说了未必管用。”
“不过她尸体的去向,我倒是可以尽力查查。”
我点了下头,这一晚上都快过去了,我也有些疲惫,于是直接倒在卧室的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天亮后陆恺就出门了,我赶紧去联系之前看上的那个店面的老板。
和他商量了一下后,索性买下来了这家店。
办过户手续这两天,陆恺这边始终没什么事,我也没见新闻报道,本市有坠楼事件发生,心中盘算着,可能是唐婷婷强行冲破阵法受了重伤,躲起来修炼了。
两天后的中午,我和陆恺吃饭完后,他就笑着说:“今天下午我约了唐婷婷以前的姘头吃饭,他昨天也被唐婷婷的电话惊醒了,肯定是被缠上了。”
“咱们说不定能通过他,找到唐婷婷。”
我点了下头,如果能一举抓住唐婷婷,这件事也就了了。
晚上四点,我们赶到凯利大酒店,刚进包间就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皮肤略黑,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在喝茶。
“陆总,快请坐。”
他见到陆恺进来,立刻客气道。
陆恺给我们相互介绍了一下,这人叫谭四风,听到他姓谭,我立刻想到了谭伟。
于是我直接问:“你应该是谭伟的叔叔吧。”
谭四风微微错愕了一下,淡淡道:“你和谭伟认识。”
我立刻说:“吵过架,他性子有点狂,希望谭先生不是这种性子的人,不然你的事我不一定能管得了,因为你不会配合。”
谭四风点了下头,轻笑了一声,淡淡道:“我是听陆总说,你有些本事,陶家的事也是你解决的,所以我信你三分,你打算怎么抓住唐婷婷?”
我很是平静地说:“既然她已经纠缠上你了,今晚肯定还会来找你,我在你住的地方里外都布置好阵法,保证让她只进不出,只要她跑不了,我就有的事办法收了她。”
谭四风似乎对我的解决方式不太满意,直接说:“这女人死了还不消停,直接让她魂飞魄散不行吗?大不了,我多加钱!”
我冷冷地盯着他,这家伙不愧是谭伟的叔叔,性子都很恶劣。
“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遇到恶魂,首先要度化,不能度化要封印,封印不了又无法度化的,才要打散。“
“上天有好生之德,魂魄散了就连转世的几乎都没有,这种做法有违天和。”
我绷着脸将自己的原则说清楚,果然谭四风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那样子就像是觉得我很不识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