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赶来看着闻樾舟抱着池思眠从卫生间出来,他惊愕极了,闻樾舟嗓音低沉带着夜色的冷意:“齐远,把车开到酒店后门。”
齐远立即道:“好,我现在就去。”
酒店经理快速过来带领闻樾舟往后门走,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大家全都在大厅商谈。
闻樾舟准备将池思眠放进车厢,池思眠一咬牙紧紧抱着他脖子不放:“别,我怕散了。”
闻樾舟收紧手臂抱着她坐进去,臀部就这样坐在他双腿上,池思眠整个脸都热得不行,她都能想象到自己已经熟成一颗苹果了。
但她不打算放手,好不容易顺水推舟来了这一局,下次再想要有这样的接触可就少了。
这样想着她手越收越紧,光滑的手臂和露出来一截肩膀就算在昏暗的车厢里也显得那样莹白。
齐远不敢往后面看,但又忍不住八卦,干脆把升降板开启,隔绝了前后车厢。
闻樾舟身体紧绷着,薄唇抿直,车厢内的气温不断升高,额间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怀里的姑娘还在不断蹭着他胸口,柔软的发刮着他脖子上的肌肤,带着几分痒意。
心也像是被羽毛一点一点撩着,久久不能平复。
他喉结无声滚动,极力忍耐着,嗓音嘶哑:“怎么了?”
池思眠因为他这句话没敢再乱动,动作顿住,声音软软的,闷闷的,撒着谎:“冷。”
闻樾舟缓缓收紧手臂,俩人贴得很近,近到池思眠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强而有力,且快。
鼻翼间全是他的味道,被他的气息包裹。
到了酒店,齐远下车打开后车厢门,闻樾舟抱着她下车快步往大厅走去。
另一辆车停下,朱研从车上跑下来齐远拦住了,他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看得出这件事和朱研有关。
“齐助理,你让我去跟闻总解释,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朱秘书,闻总没空。”
说完齐远转身走了。
出电梯里出来,齐远上前把酒店房门打开,开了灯,等闻樾舟进去齐远贴心的关上门。
闻樾舟将她放在沙发上,池思眠不得不松开手,她裹紧身上的外套,低着头羞红了脸,眼睛不敢落在闻樾舟身上。
闻樾舟低垂眼眸落在她乌黑的发顶上,刚刚就是这个位置刮着他的皮肤,此刻心脏仍旧痒着。
“伤到哪儿了?”
池思眠抿了抿唇,鸦羽般的长睫向下压,娇羞中透着媚,她缓缓伸出脚,一截匀称白嫩的小腿露出来。
声音娇软:“脚崴了。”
闻樾舟目光往下移,落在黑色高跟鞋上,红肿的脚踝在那样白嫩的衬托下显得那样触目惊心。
闻樾舟打电话给齐远让他买药来,说完他顿了一下又看向池思眠,“还有其他伤吗?”
池思眠伸出手心乖巧极了,“手心也擦到了。”
“消毒碘伏,跌打损伤擦伤的药都买来。”
说完挂了电话,闻樾舟拖了椅子过来在她对面坐下,“你早就发现礼服被做了手脚怎么不告诉我?”
“我就是想看看她要做什么?况且,提前拆穿了多没意思,得让她吃吃苦头。”
闻樾舟闷笑一声,他伸手扯了扯领带,额前发丝垂落几根,动作漫不经心,语调也是懒懒的,“那要是我没过去你打算怎么办?”
池思眠撇了撇嘴角:“你要是不过去那我就完蛋了,明天热搜就是池家大小姐衣衫不整,任人欺凌,丑闻中的丑闻。”
媒体就是这样,夸大其词,恨不得多来几个这样的标题来赚取热度。
她清澈的眼珠子转了转,“所以,我刚刚故意摔倒你知道?”
“嗯。”
她就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儿。
池思眠并没窘迫,反倒是厚着脸皮笑嘻嘻道:“所以你在纵容我?”
闻樾舟目光落在她脸上,眸色如墨般黑,他很内敛,眼神最会隐藏:“你是妹妹,纵容你理所当然。”
池思眠不喜欢这样的说法,她裹紧身上的西装外套:“什么嘛,我又不是你亲妹妹,只不过比你小六岁而已。”
闻樾舟有些好笑问:“六岁,还不大吗?”
池思眠耸耸肩:“还好啊!只要是我喜欢的,管他是大六岁还是八岁的,喜欢哪里需要那么多理由。”
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闻樾舟一怔,他的眼神极具诱惑力,池思眠也后知后觉起来,她微微低着头细小着音量道:“齐助理怎么还没来?”
下一刻门被敲响,闻樾舟去拿了药,他把药放旁边道:“你自己可以吗?”
池思眠立马摇头:“我不会弄。”
“樾舟哥哥你帮我好不好?”
这句话杀伤力很大,柔软的撞击他的心脏,闻樾舟面不改色打开袋子,拿出喷雾剂,拆开包装盒,看向她脚踝伸手把高跟鞋取下。
池思眠脸颊升温,看着眼前这个矜贵的男人单膝下跪握着她的脚心,指腹间的粗粝感压着她滑嫩的肌肤上,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
闻樾舟从容的将她的脚搭在自己膝盖上,药喷在手心上,搓了搓,轻声说:“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池思眠轻轻点头:“嗯。”
他力度从慢到快,从轻到重,池思眠抓紧沙发,空气中氤氲着暧昧的气息。
脚踝擦好药,又到手心,他用碘伏一点一点擦拭上去消毒,又贴创可贴,每一步都极其认真。
池思眠感觉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很闷很闷。
闻樾舟起身把药归置好,“你好好休息。”
池思眠没说话,只是点头。
闻樾舟没在停留转身离开,池思眠这才急忙抬眼,宽肩窄腰,高大身形帅气得让人一眼沉迷。
他侧身准备关门和她对视上,池思眠心叮咚一声被什么狠狠敲击了一下。
她惊慌失措低下头,闻樾舟见着她这样唇角轻轻上扬,关上门离开。
池思眠松懈下来,闭上眼睛娇羞得一头埋进沙发里。
羞死人。
闻樾舟出去齐远还等着,他道:“闻总,朱秘书在下面。”
闻樾舟刚刚柔和的神情瞬间冷凝住。
池思眠洗完澡出来,收到齐远的消息。
【池小姐,晚餐等会儿工作人员会送上去。】
【好的。】
池思眠给闻樾舟发消息:【樾舟哥,你吃饭了吗?】
另一边,朱研站在客厅内,齐远站在闻樾舟身旁,闻樾舟正在看电脑上的监控。
监控一共五分钟,看完他抬起凉薄的眼,“证据都在这里了,你还要解释什么?”
“偷偷潜入她房间把礼服动了手脚,你以为黑了酒店监控就能瞒天过海?”
朱研想开口说话但一切话语都显得那样苍白,她没想到这件事会闹成这样,也没想到他会找人把监控复原。
“闻总,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以后一定老实本分做好自己的工作。”
“从恒瑞创立时我就在公司了,您不能赶我走,这样会寒了一开始就跟着您的股东们。”
闻樾舟嗤笑,他矜贵,恃才傲物,有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妄:“朱研,你觉得恒瑞走到今天是靠你和股东得来的?”
“恒瑞一开始的结局就是必赢,没有你们自然有的是人想进。”
这话没错,就算是刚成立的恒瑞也有很多人想分一杯羹。
因为闻樾舟。
他在就像一颗定心丸一般的存在。
“齐远,报警处理。”
朱研这才意识到他不会给自己留情面,居然要报警。
“闻总,我可以离开,能不能不要报警?看在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份上,不要这么绝。”
闻樾舟起身不在与她废话,看着他出去,朱研心死了,也怨恨着。
不过是一件小事儿,为什么非要这么绝?
除非他喜欢池思眠,想到这里朱研看向齐远,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闻总对池思眠有意思?”
齐远面容冷淡,语气疏离:“朱小姐,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闻樾舟回到房间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看到了她的消息,冷锐的眉目舒展开。
【嗯,吃过了。】
池思眠还没吃在等闻樾舟,看到他的消息她轻轻皱眉,不信。
这么短时间就吃了?刚刚在酒会上又没吃,回来后发生了这样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胃口吃饭。
【樾舟哥,你确定你吃了吗?】
发来一个瞪大眼睛的表情包,凝视他。
闻樾舟顿了几秒收了手机。
门被敲响,池思眠跳下沙发去开门,闻樾舟还穿着刚刚的衣服,领口有点乱,上面还有她蹭到的口红印,看到这个池思眠又忍不住热了脸。
“请进。”
俩人坐在餐桌上安静用餐,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有点凝固,池思眠觉得这个时候需要齐助理。
她便问:“齐助理呢?他吃了吗?”
闻樾舟捏着筷子的手一顿,他抬起眼,“不知道。”
池思眠连忙拿出手机说:“我叫他一起。”
闻樾舟目光幽深起来,“你不是说要追我吗?”
还没来得及发出池思眠停下,茫然道:“啊?”
“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把握?”
这句话让她了然,池思眠默默放下手机,抿嘴笑道:“樾舟哥,你确定吗?”
闻樾舟轻轻点头,嘴角含着意味深长的笑。
池思眠胆子也大了起来,夹起一块红烧肉放他碗里,“这个好吃,你多吃点。”
气氛总算没有那么古怪了,池思眠放开自己对他亲昵许多。
闻樾舟放进嘴里,给出一个评价:“有点甜。”
池思眠单手撑着脸颊,张着唇道:“那有我甜吗?”
咽到一半被这句话给呛到了。
池思眠急忙抽出纸给他,闻樾舟皱着眉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池思眠讪讪一笑:“我就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
闻樾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