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迁祟的声音犹如利剑出鞘,直指核心。他眼中的寒光,似乎能穿透一切虚伪与谎言。
司马迁祟突然开口打断李荣福的话,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的不耐烦:“荣福,就杨家的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先不谈过于详细的部分,大局当前,细枝末节不必过多追究。”
“重要的是,我们还在探究与本届王朝进行大周期之战的可行性,以及开战后我们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
李荣福并未因司马迁祟的打断而感到不悦,反而更加认真地倾听着。他知道,这位活了数千年的人物,他的话总是有些值得深思。
李荣福见状,微微一笑,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原本翘着的腿自然地放了下去,继续说道:“正如司马先生所言,或许我们应该集中精力在如何应对王朝的威胁上。就目前而言,明面上透露给四海但凡有点家底的家族来看,王朝是已经全面介入并开始干涉司马先生的事务,这显然是对我们所有家族的挑战,更何况杨家已经“自愿”站在王朝那边了,这似乎也是逼着我们站队了要。”
司马迁祟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沧桑,“但接下来的大周期之战,我们还需要更详细的计划,杨家并不是个意外,几十年来的安逸也让我的主人格过于麻木,我没能及时统筹局势我也深感抱歉,这一切都只是个开始,我们面对的,是整个王朝的力量。”
李荣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知道,司马迁祟所面对的,远比杨家的危机更为严峻。
“我们或许需要一个明确的策略来应对这一挑战,不光是针对王朝的...”李荣福说着,稍稍皱起眉头,抬眼看向周围众人,“谁知道还有多少明面上的家族没准已经跟王朝沟通过了呢?又有...多少背地里想上位的等着我们下台。”
司马迁祟轻轻品了一口茶,缓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断用手将茶杯在桌上打转着,似乎也在思量着什么。
不多时便抬起头,若有所思微笑着盯着李荣福:“荣福,你的意思我明白。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计划喽,一个能够让我们在这场大周期之战中取得胜利的计划,一个能囊括所有人行动的计划,那你有什么建议?”
李荣福沉思片刻,然后缓缓开口道:“司马先生,我认为我们首先需要团结起来。在这场战争中,只靠目前我们自己的力量可能是没有出路的,或许,我们需要在您的带领下联合其他家族,共同打赢这次的大周期之战。”
许久未发言的秦殁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平静如一滩死水的脸上也似乎闪过了一丝惊愕,不过很快便被压了下去。
“是...这样吗?”秦殁看向李荣福,试图用眼神看穿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是这样的。”李荣福扭头朝向秦殁,眯着眼致以微笑,那一抹微笑却令秦殁不禁战栗。
司马迁祟还在凝望着桌上旋转的茶盏,似乎并未注意到圆桌对面二人的眼神交流。
司马迁祟只是在听完李荣福的想法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道:“荣福,你的想法很正常,我赞同,不过说的内容倒也缺乏了一些营养,我似乎什么信息都没有总结出来。”
听罢,李荣福尴尬的笑了一下,赶忙使唤房间外的侍从给司马迁祟的茶水续上。
“那照李荣福先生这么说,该如何说服其他家族与我们联合呢?毕竟,哪怕是我们到了这里面谈,李家都仍有自己的考虑,更何况其他家族。”秦殁倒也不再遮遮掩掩,先前的哑谜倒也惹得人些许厌烦。
李荣福微笑着回答:“秦先生,这很简单,我们可以只通过提供共同的利益部分来吸引他们。例如,我们难得的可以提出一个共享资源和技术液化的联合执行计划,让每个家族都能从中受益。”
“就比如,据我所知有不少人盯着秦家的技术呢。”
秦殁握住茶盏的手刚微微用力,当下话题也是似乎有些敏感了,正待发作时,司马迁祟便抬手示意秦殁,也好在目前冲突不算严重。
司马迁祟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荣福,你的提议似有道理。不过呢,我们还是可以先从一些小规模的计划开始,逐渐建立起信任和合作关系。但在此之前,我们也确实地需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李荣福站起身弯腰附和道:“司马先生说得在理,我们会确保潮汕分区的安全,这两天也还请二位在此地稍作休息,香港李氏也会听从司马先生的差遣。”
司马迁祟倒扣茶盏,缓缓站起身,走到能俯瞰地下结构区域的窗边,望着外面的基础设施,沉思片刻后说道:“荣福,就到这里为止吧。”
李荣福站起身,走到司马迁祟身后,回过头来看向仍坐在原地思量着的秦殁,二人心中都充满了未知。
司马迁祟没有回头,三人心中都明白,一场熟悉的战争再一次即将来临。而这次,近千年来最强盛的王朝和范围最大的大周期之战中或充满了变数。
二〇二〇年九月十五日,上午巳时三刻。
...在飞回狰舟市的秦家飞机上,当机身跨过数条水脉的那一刻,敲门声便如司马迁祟预期般出现在脑中。
“敲吧敲吧,你就使劲敲您那破门...”司马迁祟歪着头看向窗外,外面是日光照射下广袤无垠的云海,飞机在云层中穿梭,仿佛置身在另一个世界。
“这个时代的发明真美好啊,过去我那些个挚友要是也能看到现在的风景该有多好。啊,突然好不想让这个王朝结束啊。”
在观望风景的时候,司马迁祟不禁放松了思绪,开始回忆起了过去:那片竹林里,他们几人,举杯畅谈着未来,虽然那时司马迁祟便知道他们没有未来,但还是很尽兴地与他人高谈阔论。
慢慢地,他的思绪又再次飘回到刚才的会议,“呵,怎么可能。”司马迁祟知晓着未来,不多时,乏困,便拉下了窗户的遮阳板。
“司马先生,您在想着什么?有什么需要我一块考虑的吗?”秦殁的声音打断了司马迁祟的沉思。
司马迁祟转过头,看着秦殁,微微一笑:“我在想,如何才能在这场大周期之战中取得胜利呢。荣福还年轻,我们要考虑的也还很多,怎么能全听信一个小辈指点江山呢,你说呢”
秦殁微微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司马先生说得对。我们秦家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其他家族也不都是想与王朝为敌,都过去这么久了,不少家族或多或少都忘了原本的目的了。”
“我们也该尽早考虑了,一旦发生意外,纵使是司马先生一人可能也无法应对,更何况秦家这个周期并不是很有利。”
司马迁祟点了点头,放松地放倒了座椅,使整个人都陷进宽敞柔软的座位当中:“秦殁,你说得对,太对了,先不要再说了,让我歇一会。”
飞机继续在云层中飞行,司马迁祟和秦殁的对话在二人的脑中不断回荡。
没过半晌,飞机突然开始剧烈地摇晃了起来,司马迁祟醒来后便发现秦殁都紧紧抓住了座椅扶手,见他这副狼狈样倒不禁笑了出来。与此同时飞机的引擎也发出一阵异样的噪音,然后突然熄火了。飞机开始急速下降,乘客们尖叫声四起。
“怎么回事?”秦殁惊慌失措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谁知道又是什么鬼玩意针对我们搞的鬼呢。”司马迁祟散漫的声音倒也给了秦殁一丝心安,也不至于说是因为司马迁祟本人死不掉,倒也还是司马迁祟不可能放着他秦殁这枚棋子毁掉,至少这个阶段还不能。
飞机继续急速下降,司马迁祟倒还是无动于衷,看着一脸平静的他,秦殁心跳加速,他知道,他可能是面临生死考验了
“还请司马先生出手吧,时间倒是不多了,秦某出门也没过多准...”秦殁开口道。
就在飞机急速下降,情况危急之际,司马迁祟才缓慢地开始了行动,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特殊的遗物,那是他许久未使用过的。
司马迁祟紧紧握住遗物,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与遗物的炁建立联系。秦殁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遗物中涌出,瞬间充满了整个机舱。
突然,飞机停止了下降,引擎重新启动,飞机开始平稳地飞行。摔倒在座位中间的空乘也疑惑地看着司马迁祟和秦殁。
司马迁祟缓缓睁开眼睛,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秦殁也知道,他们已经度过了这次危机。
“司马先生,您是怎么做到的?”秦殁惊讶地问道。
司马迁祟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握住手中的遗物,心中明白,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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