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晚上拥有他,而白天,她失缺着他。她寻找,等待,焦虑,难道仍如少女一样害着相思病?又有相思了,想他,日子可真长!
当她郁郁寡欢地想尽办法寻找乐趣的时候,她没有在意过任何人,人们看她该是多么美,多好的一个女孩,生活一定会有情趣。
她又步到一条巷服装区,大多属次品,有许多物什大多廉价出售。从这个便宜市场,化些钱,或多或少她得到了一些满足。
在那个大柜子底下的柜子里,装着她从商品店买的比较昂贵的衣服,一件是伍拾几圆的叉口裙,春秋裙料子,毛织;一件贰叁拾圆的卷领红毛线衣,十分好看的石榴花红色。一个拾几圆的小皮搭包,无论她去到哪里,她都随身挎着它,十分珍贵精致。一些钱夹,发饰,小梳子,小圆镜,小袋可蒙珍珠霜,以及口红,胭脂,眉笔,等都放在了里面,以便随时好利用它们。
早晨起床,那是指冬冬起了早床,独自一人洗梳妆扮的时候。秦明早早地便外出去了。晚上洗了,早晨她依然十分爱好擦洗身体。洗过脸,又漱了口,她便从小背包里拿出那些极珍。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她总会看着珍珠霜封面上的广告女郎,她为什么那样漂亮?一件水货东西,因为是一点香,所以十分珍贵宝贵了。那个女郎的脸颊粉红嫩艳,一顶纱网帽的纱网半遮她的娇靥,这就是美,她楞楞地定睛看了多时,她越看越觉得女郎美,一股典雅含静饱香隐隐蕴含其中,尤其一股香芬袭人诱人,皮肤熟黄色正恰似香蒸薰红了一般,好漂亮好腼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渐渐领略到了女郎的美,甚至是东方美,东方神韵之类的佳句也涌至了她如今的脑海。她会小心翼翼挤一点香涂在掌心,抹匀之后敷在清新透气的脸上,仿佛在她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油膜似的,让她不仅感觉到寒冷减少了,而且温香可人,好不舒适!一照镜子,冬冬突出的脸庞,秀露一般的肌肤,尽管布洒了斑点,也显得格外让她自己有了几分自信与活力。大约是青春的本色样方,湿头发黑亮顺贴在额角上,一小方镜子倒也照出了她脸上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弹性与活力。
柜子里装着秦明的一袋半旧衣服,梳妆柜格上放着一个碗缸,连筷子都没看见,这个碗缸刚好用来洗口喝水都挺好。一个纸盒子,里面的东西乱七八糟,冬冬却将一些扮妆要紧的东西放在了里面。但她总以为随处带着也好。梳子,镜子,这些东西即便放好了,明明也不会碰它们一下。冬冬多次注意观察他,他简直对这些东西毫无任何兴趣,或者干脆没有看见什么。冬冬惊讶,又喜欢他看见了什么,有时她提前将盒子打开,好在他临出门的时候有意无意看见了便好。
她对着镜子,细心地用粉毛将胭脂涂抹在脸上,在离眼睛尾近的脸肤上多涂一些红色,脸颊中心一块沙红,至少脸上有了颜色,当然要好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