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在每一个夜里完全地需要,然后完全地得到了安好,于是白昼他无牵挂地消失了。她恍若还需要,白天她拼命地找他,心里无限地想着他,她知道自己不能没有他,而她却无奈地只有孤独一整天,然后到了晚上匆匆回到归所,渴望,需要,爱,想,轻轻地呼吸,轻轻地呼唤,甚至抽泣,他却似乎什么也没听见,雪人一样让她依靠,让她索取,直到她安静多了,他才会对她。欲望总是一件燃烧的东西,它时刻勾引着人相撞摩擦以至着火!
她喜欢不穿衣服地躺在床上,因为她脖子上挂了好多项链,正像衣服一样盖住了她的羞涩与害怯。他则爱着她手上的一枚戒指,几乎手上戴了全部的戒指,而他却偏偏只喜欢她手上其中一个戒指,那上面花朵如果实一样坚硬的金属戒指,让她一阵发惊,但她什么话也没说,她没有同意给他一个戒指。接着他沉默着,她默默地躺在他的身边,那是他们俩仅有的一次对白。
阳光有时也挺温暖地挂在日子里,让她神采飞扬地喜欢上街玩。这时她身上一袭红黑黑点呢绒连裙十分豪迈地穿在她的身上,她更像上战场一样地去赴人生各种消遣的事儿。她一直踏实地生活,从小到大,她很少玩过,她也没有快乐过,在她记忆中她不知童年滋味,少时以至年青时光都有规范地渡过了。她热爱年少年青的美丽和娇媚,她还没享受过生命的乐趣。她需要年青,她爱年青。当她意气风发地足踩街巷的时候,她正是在寻觅往日那逝去的时光。她感觉自己只有十六岁,她恍如十六岁的模样,她就是那种少女的样方。
十六岁的她,单凭说岀这个年纪,别人都会爱她。她自己也会爱自己,她抛弃了身前身外事,一心生活在自己孤岛的世界里。谁不沾她,谁不惹她,她依然会生活得很好,而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让她对人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会喜欢男孩,男的。她从小到大仅限于一个人的圈子自生,她没有与人打过多少交道,更不用说和男孩子交往。无疑男性吸引着她,让她美丽的身心健康地发达,是她的外表吸引着他们,还是她的年龄吸引着他?
太阳像温柔的纱落在她的身体上,又像久违的慈母的爱宽慰着她的难受的心却故作一无所知的心。大街小巷敞开路径,她可以走,一街上的商店也美丽地展开格局,她可以去逛赏;自从她落在街上之后,她有一整天消闲的时间,她便选择了长时间逗留在公园里玩。她盼望在那里见到心爱的秦明,毕竟和异性接触对她是一件相当有吸引力的事。秦明在外面见到她会不理她?她只见秦明玩着自己好玩的事,她跟着秦明来到一棵柳树下。那里还有一个佳人似的,冬冬笑嘻嘻地问秦明:“你干什么?等我一下。”秦明笑嘻嘻地一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