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顺她的意,吃了点什么东西,迨到他先离去,她再跟着他去玩,不知怎么缘故,她居然发现秦明衣服的秦明在夜晚的草地上正和一个女孩约会。她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却看得一清二楚。她一点也不犹豫地冲上二个人并排坐在一起的栏杆边,问他干什么,要他走,他仿佛就要跟她走。却将手里提着的一个精美钱包交给了他身边的女孩手里,让她讶然吃惊又焦急。她终于装成息事宁人的样子,并非审问了他。那是他的事,他怎么样,她也不必过份了。冬冬破例让他和自己吃了一点东西,他为什么反而在她面前演了这场戏?这预示着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秦明回去时已经很晚了,他不像从前迅速地脱衣上床休息。他白色的脸朝她看了一下,古怪又轻的声音:“我去洗一下头发去。”
“晚上洗什么头发,难道不睡觉?”
他一声不吭地到楼下倒水洗头发去了,不知从哪里倒的热水,一点洗头发的油,几搓几搓便将头发仔细地洗涤。
“热水哪来的?”
冬冬奇怪地问他,
“下面有热水?”
他洗了头发之后,连衣服也不脱,合衣睡在床上,只是侧身睡着,不理她,也不看她。她莫名其妙地烦躁!
“喂,你睡觉怎么不脱衣服呀?”
他根本不理她,也不做声,任她又扯又拉他,他只是不出声,仿佛出了什么事,却又很正常。因为他向来寡言少语,他不必说什么,省却了她许多烦恨,她还需要去问他吗?
一个睌上,两个人寂静无声地睡眠。一大清早,他很快从床上跃起,便下去了。让冬冬好不惊怪。长此以来,像这样晚上一动不动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他们俩人的故事便结束了。冬冬一阵惊惶心悸,她不知道怎样捉住他,让他对她好,让他讲为什么那样冷落她,让她感到可怕。她不是依然爱着他吗,他倘若消失了,可怎么办?这种事似乎发生了,以后可怎么办?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他该怎么办?兴许怎么样都不怎么样,如此而已。
她轻率地如日常生活一样,匆匆下楼上街买吃的。每天早晨她最爱喝一点甜酒,这样就已很满足了。她不免经常来回在宿舍与大街之间,最后她忍不住想找到他,她不知什么缘故发觉有人指责她碰碎了他的一只瓦罐,强行抵她赔钱,她以为她看见了谁,便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看,真是倒霉。
她悻悻地回到宿舍,伤神地躺在床上,一副气息恹恹的样子。可真让人伤心,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有人踩着楼梯上楼的声音,她发现正是她看见的那个人,不错,是秦明。
“秦明,秦明,怎么是你?是你,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他根本不理她,无论她怎样焦虑,她还从没对他说过任何话,她却一下子忍不住全讲了出来。
“我站在外面看,听见一声响,别人硬说我撞破了他的东西,硬要我赔钱,太不讲理了,我可动都没有动,我怎么会撞破他的东西?太蛮不讲理了。”
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充满憎恨与怨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