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急着就?”
冬冬心里充满疑问。
“回老家一趟,我有了回老家的钱!”
冷华如许回答。
冬冬有点提心吊胆的敏感,还真以为会遇到熟人打招呼,分散精力。终于他们没有与谁谈过话,直接在馆子里过早吃面条。
先乘车到大站台之后,再打火车票坐火车。火车上乘客多,上火车的人真多,挤了半天,他们俩方才挤上了火车。火车上座无虚席,连走廊上也坐满了人。当火车开的时候,她又有几份无奈与莫名的凄楚感。她有些想那个人,秦明,他会是一个负心的人?他知道她此时的去处吗?和一个陌生男人回家,回老家,她冬冬也跟上了路。她真的一点也不害怕离家远行吗?她不怕离开什么人吗?那才是她真心喜爱的人,而她对任何人一无告白,对秦明她还什么都没有说过呢?
在长长的车厢内,好不容易多出一张空位,冷华只有抱着冬冬坐了,列车员几回向冬冬招手,冬冬都不支声,也不离他。肚子饿了,乘客可以吃小吃,因为车内有这项商品服务。
每到交叉处,冬冬想到两个火车从来都没有碰到相撞过的稀奇疑问。长长的火车走了许远许远,每当冬冬看到窗外的山形一次次飞掠过的时候,更有“关山度若飞”的感觉,什么“关山重重”,这更显出人内心的情深与义重。车窗外有时也映出一大片山红花好看的花朵来。黄泥土随处可见,山坡上密密层层的墨绿树长势很好,大有荫蔽安静的寂寞树和寂寞山相呼应的对照。
“不知要过多久才到?”
冬冬问他,他说已经进入环境了,还会有多远?多远,也只不过坐一天的火车总会到嘛。
冬冬默默守候,默默等待,她知道会到尽头。说到总会到,下车便是街,商品闪烁,诱人的食物,动人的虹灯,他们俩总算到了。
“你家是城市还是农村?”
“城市!”
“会是真的吗?冬冬一个劲地盼着跟他去家里看看情况。
细雨斜丝,丝丝入微,无比体贴平抚她冰凉的心思。
从前冷华打算买猫喂养,却并没真买。这次冷华根本把冬冬当作一只胖小猫对待。有什么办法。两个人走到一起,在一起相处多久,多久了,她不肯放过她自己怨恨仇恨的心思。冷华是冷华,坐车上,哪怕他抱着她也极端冰冷,他们关系不过份,不吵架不生气便好,即便冬冬不可忍受,却又偏偏忍受了一整天。
迎接他们俩的是姑妈,姑妈还为他们做了饭菜,两个人马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冬冬是一个女孩,却吃得不少。热鸡蛋鸭蛋,苹果,桔子,饭,米酒,他们均一一经过。冷华怪她吃得太多,让她熟练地动作一时僵木,她别扭得难以说出话来。她慢慢将衣服穿上,厚毛衣外套什么的,她重新装着冷静的样子。冷华对她并不满意,一副挑剔的目光神情,满脸怒火,他的性格也并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