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勇的眼睛就像一头饿狼,死死盯着我的背包,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果不其然,他猛地转过身,冲着楼下大声吼道:“兄弟们,都上来!”
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一群人陆陆续续地爬上了天台。他们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凶狠。我粗略地数了一下,足足有十多个人,而我们这边只有五个,其中还包括刘梅和她年幼的女儿。
“孙行者,”张大勇狞笑着走到我面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把你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冷冷地看着他,沉声说道:“张大勇,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一个团队,应该团结互助,你怎么能……”
“团结互助?”张大勇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放声大笑起来,“在这个鬼地方,谁还讲什么狗屁团结!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懂吗?”
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我再问你一遍,东西,交,还是不交?”
我用力掰开他的手,语气坚定地说:“这些物资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我绝不可能交给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张大勇猛地一挥手,身后的那群人立刻围了上来,手里拿着各种简陋的武器,有生锈的铁棍、断裂的钢管,甚至还有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我将刘梅母女护在身后,低声对陈博士和赵大爷说:“你们保护好她们,我来对付他们。”
陈博士和赵大爷虽然身体虚弱,但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手里紧紧握着从废墟中找到的铁棍。
“孙行者,你别逼我们动手!”张大勇见我态度强硬,有些恼羞成怒。
“动手?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我冷笑一声,故意激怒他,为陈博士和赵大爷争取逃跑的时间。
“上!给我上!谁抢到东西就是谁的!”张大勇怒吼一声,率先朝我扑了过来。
我侧身躲过他的攻击,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踹得连连后退。其他人见状,一拥而上,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朝我招呼过来。
我且战且退,利用天台上的障碍物与他们周旋。虽然我曾经是特种兵,但毕竟寡不敌众,更何况还要分心保护身后的陈博士等人。
“快走!我来拖住他们!”我大喊一声,将一个试图偷袭我的家伙一拳打翻在地。
陈博士和赵大爷带着刘梅母女趁乱跑向了天台的另一侧,那里有一条通往楼下的安全通道……
肾上腺素在我血管里狂飙,我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孤狼,目光凶狠地扫视着眼前的敌人。他们步步紧逼,贪婪和凶残在他们眼中燃烧,我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今天,就算豁出命去,我也要保护我的同伴!
“想抢东西?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怒吼一声,抄起地上的一根钢管,迎面冲向张大勇。他显然低估了我的速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狠狠一击,打在胸口上。他痛呼一声,连连后退,撞倒了身后几个人。
我趁胜追击,钢管如同毒蛇吐信,每一次挥舞都带着凌厉的风声,逼得他们连连躲闪。我灵活地穿梭在他们之间,利用地形优势,将他们逐个击破。天台上的杂物成了我的武器,砖块、木板,甚至破烂的衣服,都被我运用得淋漓尽致。
张大勇见我势不可挡,恼羞成怒,抄起一把生锈的砍刀,嘶吼着向我扑来。“孙行者,老子今天要你的命!”他双眼充血,仿佛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我侧身躲过他的攻击,顺势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砍刀应声落地。他捂着剧痛的手腕,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我一拳打在下巴上,整个人仰面倒地,不省人事。
“还有谁?!”我高举钢管,环顾四周,语气中充满了不可一世的霸气。
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显然被我的气势震慑住了。他们本就只是乌合之众,贪婪驱使着他们,但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勇气。现在,张大勇倒下了,他们更是失去了斗志。
我一步步逼近,他们一步步后退,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慌乱。“滚!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别怪我下手无情!”我怒吼道。
他们如蒙大赦,争先恐后着向天台的另一边跑去,那里通往楼下的安全通道已经被打开,陈博士他们应该已经安全了。我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过去查看,突然,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天空……那声尖叫像是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我的心脏。我猛地回头,只见刘梅瘫坐在地上,她怀里抱着孩子,孩子小小的身体抽搐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小宝!”刘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割着我的心。我冲过去,一把推开围在她身边的人,只见孩子胸口上赫然一个血洞,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我怒吼道,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刘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刚才……刚才你们打起来的时候……一颗流弹……打中了小宝……”
我顿时感觉五雷轰顶,一股强烈的自责感涌上心头。是我,是我的一时冲动,害了这个无辜的孩子!
“陈博士!快来!”我抱起孩子,冲着已经跑到安全通道口的人群大喊。
陈博士听到我的呼喊,立刻带着医疗箱跑了过来。他检查了一下孩子的伤势,脸色变得异常凝重。“子弹卡在心脏附近,必须马上进行手术,否则……”
“否则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陈博士叹了口气,“否则孩子活不过今晚。”
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模糊。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死去,不能让刘梅承受丧子之痛!
“陈博士,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我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陈博士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会尽力的。”
他指挥着众人将孩子抬到安全通道内,那里相对安全,可以进行简单的救治。我焦急地在外面等待,每一分钟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陈博士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孩子怎么样了?”我焦急地问道。
“手术很成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孩子也脱离了危险。”陈博士笑着说道,“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这孩子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感觉一块大石头从心里落了地。我冲进手术室,看到孩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但呼吸平稳,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
刘梅握着孩子的手,泪流满面,但这次,是喜悦的泪水。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你,孙行者,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
我摇了摇头,“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陈博士,是他妙手回春。”
张大勇和他的同伴们也走了进来,看到孩子平安无事,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张大勇走到我面前,低着头,语气中充满了愧疚。
“孙行者,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道歉。“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团结一致,才能在这个末日世界生存下去。”
张大勇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敌人,而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但是,我的心里仍然充满了不安。孩子虽然得救了,但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胜利,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末日世界,我们该如何生存?又该如何面对那些未知的危险?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确定性。孩子的事情像是一场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陈博士说孩子需要静养,我们便在商场三楼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安顿下来。我心里清楚,张大勇他们虽然表面上服气,但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无。
“孙哥,”张大勇凑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局促,“之前的事儿,是我不对,您别往心里去。”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擦拭着匕首。这把匕首是我在部队时最好的兄弟送的,这么多年来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身。
“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们这群人,”张大勇的声音低了下去,“末世之前,我们都是混日子的,没啥本事,也没啥追求,就想着能吃饱穿暖就行。可现在不一样了,这世道……”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这世道,没点本事,根本活不下去。您是军人,有能力,我们跟着您,心里踏实。”
我收起匕首,看向窗外。昔日繁华的城市如今满目疮痍,高楼大厦坍塌倾斜,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被风吹起的垃圾在漫无目的地飘荡。
“活下去,谈何容易。”我低声说道。
“是啊,”一旁的赵大爷叹了口气,“这世道,比旧社会还乱,想活命,难啊!”
赵大爷是这群幸存者中年纪最大的,听他说以前是这片的老住户,对这一带很熟悉。
“赵大爷,您见多识广,您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
赵大爷沉吟了片刻,“咱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食物和水,这商场里的东西撑不了多久。而且,这地方也不安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其他幸存者找过来。”
“那您的意思是?”我追问道。
“我记得,这城市下面,好像有个防空洞……”赵大爷眯起眼睛,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是几声叫喊和慌乱的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张大勇脸色一变,连忙跑到楼梯口,探头向下张望。
我的心也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看来,新的挑战,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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