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仇终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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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不平知道自己被软禁了,看着窗外的月亮,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也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别无他事,只能打坐,脑子里回忆着《》。忽然从小腹中涌来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像奔腾的野马在他的冲脉时而旷野驰骋,身心舒畅,仿佛置身云端;时而横冲直撞,哀嚎不止,仿佛仿佛万蚁噬身。

一晚上,张不平在屋子里闹出的动静,别人只当是他受大蛇撞击内伤发作,因此无人理会。张不平折腾良久,鸡鸣打断了他的练功,浑浑噩噩的沉沉睡去。

此时王家内堂,“大哥,查了半天这小子的底细,并无可疑之处。而且相宫之内业无灵力波动,这小子说不准真是命好。”王家老二说到。

“哎,我总感觉事有蹊跷。”王家大伯忧心忡忡。

“大哥,你多虑了。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王家老二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切的动作。

“不可冲动,容我明日探探再做决定。”王家老大说到。

第二日清早,当王家大伯跟着老四跨入张不平院子时,下人已经把昨晚情况如实告知。

二人思忖片刻,迈着步子进入房中。看到沉睡的张不平,一个箭步走到床前,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布满脸上,呼吸急促而又紊乱。将手搭在手腕处,只觉脉搏跳动缓慢。

“昨天大夫瞧的走了眼,这小子内伤严重,能不能挺过这关还难说啊。看来,在无忧矿洞这小子确实没得到什么好处。”王忧南说到。

“大哥,那这小子该如何处置?”王忧阳问到。

“若他能撑过去,可以考虑给他在王家安排一门差事,毕竟以后还得继续挖矿。留着这小子说不定到时候有大用。”

“回头,我让这小子进入护矿队!”

说罢,二人走出院子。

日上三竿,张不平起床,检查了一下身体,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在冲脉有一股热流缓缓来回流动。“哎,果然想要成为仙人真是比登天还难。照这速度报仇到猴年马月了。也不知道王家什么时候才放我走。”张不平心里黯然。

“爹,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让我嫁给林仲阚那个无赖?”王诗月一大早就跑去找他爹王悠然质问。

“诗月,别胡闹。这还没定论,我与你几位伯伯还在商榷此事。”

“商榷?你们不知道林仲阚为人?你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

“诗月,你要理解父亲的苦衷。”王悠然满脸写满了痛苦,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

“苦衷,苦衷......为什么是我?”王诗月哭着大叫到。

这时,王诗月大伯王悠南走了进来,刚才她的哭闹声已全部传入王悠南的耳朵。

“三弟,你作为一族之长,诗月的终身大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要不让诗雪代替她嫁入林家?”王悠南面带微笑说到。

王诗月盯着眼前的大伯,皮笑肉不笑的说到,“既然诗雪妹妹这么想嫁到林家,那我就成人之美喽。”

“诗月,不得无礼!”王悠然怒声呵斥。

“三弟,诗月也是一时气话,等她想通了,就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王诗月气的跑了出去,正好一头撞进了张不平的怀里。张不平刚想开口道歉,王诗月劈头盖脸的就骂了上来。

张不平一头雾水,心里直嘀咕。大户人家的小姐就是我这样的任性刁蛮。

他没将此事放在心上,直接去拜见王家族长王悠然。书房中,王悠南和王悠然正在商量如何处置他。

“大哥考虑周全,就这么办吧!”王悠然答到。

张不平慢悠悠的往院子里走去,王悠南正从书房走出。王悠南看见张不平,立即摆出笑脸,一手拉着他,一边笑着说,“小兄弟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张不平看见这笑容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硬着头皮答到,“有劳您几位操心,保全了一条性命。”

“这次有劳小兄弟为王家探明无忧矿洞的未知信息。家主有意安排小兄弟进入王家护矿队,不知意下如何?”

张不平心里叫到,“这老狐狸,以后每次进洞打头阵的一定是老子。这是把老子往绝路上逼啊。可是不答应,我估计不要说明天的太阳,估计连今晚的月亮都看不着了。况且,进了护矿队报仇的机会......”

张不平顺势跪到了地上,抱着王悠南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到,“我愿意,我愿意!为了王家我万死不辞!”

王悠南强忍着嫌弃,向他交代了一些事宜就离开了。等王悠南离开,张不平恶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转身回家。

回到家后,张母喜笑颜开,一直拉着他的手不停的问东问西。听到他加入王家护矿队后,张母大惊失色,要他赶紧辞了这个差事。

张不平把内心的想法耐心的讲给他的母亲,忽略了报仇的想法,张母才稍稍安心。

第二天,张不平用过早饭以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径直出门到王家矿上来报道。

“你几个快点,这个月任务完不成,要你几个狗命。”刚来矿上,张不平就看见当初打死父亲的那个监工。

张不平的牙齿咬的咯嘣响,脸上写满了悲愤,手止不住的颤抖,但他还是压制住了内心报仇的想法。

“王匡山,这小子交给你了,家主让他在护矿队历练历练。”带张不平来的人说到。

“这孩子毛都没长齐呢,来护矿队能镇得住场子?家主怎么想的?”王匡山回到。

“别在这儿非议家主,上头让你怎么做,你就咋做。”

“好的,好的。”王匡山一脸谄媚。说着从腰间摸出一块上品玄玉递了过去。

王匡山让人安顿好了张不平,并给他讲了讲矿上的规矩。总之一句话,护矿队在矿上就是王法。每月只需要把足额的月供交够,上面可保你平安无忧。

夜深人静,张不平彻夜难眠,自打从无忧矿洞死里逃生,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每晚拼了命的在练功,只求能早日报仇。

“天地不仁,万物为铜;阴阳交会,熔炉为相;奇经相冲,八脉纵横......”每次练功,他都感觉身体像置身在火炉中,有人用铁锤一锤一锤敲打着自己。自己血液中的热流从刚开始的水滴,慢慢汇聚成汩汩小溪。在伸展筋骨中,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在矿上每天无所事事,欺压他人并不是他的本性,更何况他曾经也是挖矿的一份子。每日除了练功,就是挖空心思的想着报仇的事情。当然,也会低三下四的讨好王匡山,消除其内心的戒备。

“王监工,不好了,不好了,挖矿的小队在矿洞迷了路,一天仍未出现,恐怕凶多吉少。”

王匡山一脸冷漠,怒斥到,“叫什么叫,这种事情又不是头一次。”以往发生类似的事情,王匡山会带人进洞查看情况,不过他每次都走在最后。

张不平知道机会来了,便自告奋勇的站出来,“王监工,我曾在矿洞被困几天,对里面的情况颇为熟悉。愿为您带路。”

王匡山眼前一亮,从没觉得此子如此顺眼。

就这样,张不平领着一行人进入了矿洞。王匡山紧紧的跟着张不平,生怕他一不小心出了岔子。突然前方传来地动山摇的响声,其他人慌不择路叫喊着向后跑去。张不平拉着王匡山就往旁边的测洞里。

进了里面,张不平漏出真面目,狞笑到,“王匡山,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王匡山并未把他放在眼里,满脸不屑的说到,“你我何愁何怨?”

张不平将他打死自己的父亲事情叙述了一遍,王匡山听后,哈哈笑到,“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贱民没有上千,也有成百了。你父亲不过是其中的一只蚂蚁而已,我早就忘了。”

张不平此时早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抡起拳头就往王匡山身上招来。王匡山说到,“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成送你去跟你那短命的爹去黄泉再聚。”

王匡山虽然是王家旁支脉系,曾被送到过宗门学习。因天资有限及人品卑劣,被逐出师门,后贿赂王家长老让其当上矿上监工。

张不平毫无章法的挥舞着双拳,在他眼里就像是螳螂站在山前挥舞双臂一样。王匡山好歹也是下里境的修士,根本不惧张不平挥舞的拳头。况且这么多年,他贪污了诸多玄玉,即便天赋不佳,靠着资源的堆积,他也是摸到了登堂境的门槛。

王匡山躲过张不平的双拳,顺势一脚踢在张不平的腰间,“就凭你想要老子的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今天你要玩儿,爷就陪你好好玩玩。”说着双拳就往张不平身上招呼。

顿时张不平就成了血人,王匡山并未就此罢手。嘴上一边叫着,“当年我是打死你那不成器的爹,现在我就怎么打死你。”说着又一拳,打在张不平的肚子上。

张不平嘴里血液混合着唾沫,一口喷在王匡山的脸上。王匡山肺都快气炸了,一拳又一拳的打在了张不平的肚子上。张不平只觉身体里翻江倒海,平时练功不受控制的那股热流,随着王匡山的拳打像是堵塞的河流找到缺口,流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瞬间暴起,一拳打在王匡山的脸上。王匡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中间夹杂个两颗牙齿,更加气急败坏。当下再不废话,全身功力集中在拳头,一招猛虎下山直捣张不平面门。

张不平举起双拳迎了上去,轰的一声,王匡山身子贴在洞壁,双臂似乎已经不在自己身上长着,嘴里大口的吐着鲜血。他又惊又俱的看着张不平,仿佛是在看什么怪物。等到张不平拖着满身是血的身子,一步一步往过挪的时候,才开始害怕。连忙用头撑着洞壁拼命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努力的不让自己倒下,嘴里嚣张的叫着,“今日老子认栽了,不若我们之间就此扯平。你只是失去了父亲,我可是废了两条胳膊。从此就是废人一个。”

张不平并未搭理,拖着残躯往前走去,一步两步,摩擦地面的声音,像鼓槌敲打着王匡山的心脏。

王匡山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没了刚才的嚣张,声泪俱下的诉说着,“我家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与你一般大小的孩子。这么多年,藏着好多的宝贝,你过来我都给你。”

张不平走到了他的面前,放声大笑,“死在你手里的,哪一个没有父母妻儿,你下手时可曾想过这些?求饶,不是你知道悔改,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罢了。”说罢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牙齿散落遍地。接着,又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五脏六腑移了位。

王匡山面目狰狞犹如恶鬼,“王家不会放过你的,我在地狱等着你。”

“就是死,也是你先死。等到了地狱,我会让你做鬼也不能。”说着一拳又一拳打到了他的身上,王匡山由开始的呻吟到最后成为一滩烂泥,身上看不出一点好肉。

张不平翻出王匡山的储物戒,藏在身上。一拳又一拳像是在打一大坨猪肉,打到筋疲力尽昏死了过去。此时的王匡山已经看不出人样,像是一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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