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雪是持久的,我和米拉到达巴敦以后,它也紧随着我们来到了这里,大地洁白一片,但愿它白的长久一些时间。
因为准许证的原因,所以我们很快便进入这座城中。这里不同于卡拉什尼维尔与边境的那个小城。明明与阿罗克相邻不远,这里的温度却更高。感觉人口也更为密集一些,亚人种类十分丰富。城中设施齐全,城防较为一般,可能是因为作为公国的原因,所以战乱比较少吧。较为引人注意的是这里的水利设施,一条河流贯穿了整座城池。
来往的人群面带笑容,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可能因为地理原因导致人文上也与阿罗克差别很大。(阿罗克居民们除了要紧的事以外基本上话很少)
四周森林广布,多数是针叶林与混合林。山地与平原居多,沼泽河流与湖泊又不在少数。这让我想起了上一世的某个国家......(也许这里的啤酒会很好喝)
总之并未细想过多,我与米拉先把那一匹马给卖了换了一些帕尔(大陆通用货币),找到一处宿费不是很贵的旅馆。经营这里的是一对诺仑族(绵羊人)。她们对我们十分的友好。甚至帮我们将牛身上的一些行李收拾进了房间,顺带帮我们把牛拴至她们私人的马厩里。
她们听了我们从何而来的经历。
“唉,看你们是从远处来的,正好店里边没什么生意,所以就做了些举手之劳。你孩子头上是磕伤了吧,不快速处理时会留疤的,正好我会一些基础的治愈型魔法,就顺手帮他治了吧。”那位母亲慷慨的说道
“善人啊。”我感慨道
那位母亲面带笑容,礼貌的回应了我,总之场面十分友好。
后来我们在这里呆上了三天,由于米拉天生的自来熟属性,很快便与那对母女打成一片。所以,基本上米拉除了这几天购置一些路上的所需品外就是同这两人聊天。
而我这三天则是去到了巴敦的图书馆去查询资料,毕竟很长时间没有继续了解这个世界的知识了,顺带在找它的时候大概知道了一些便捷通往的巷子小路。
第一天了解的是大致的魔物信息,西部孤岛上血魔与尸鬼,北域的蛮性生物(例如哥布林)。以及最新发现的吉拉大陆的兽型魔和神化妖怪,以及特洛鲁博的元素兽。还有明明已经覆灭的龙的传闻(不过只是传闻书中并未确凿)。
第二天则是去了解了加护的相关内容,家族类传承,圣迹类加护,种族加护,英雄传承,器物类加护。大致就这么些,至于紫皇贤者,书中提及到的大致上是初代勇者队伍中的法师,大致是个全知全能精通近战法术的紫袍半精灵,活了将近150年善终。而且最奇怪的点是明明有几次讨伐中此人重伤死亡,却总是以奇特的方式未过多久重新出现,因此也被世人赞称为“不死鸟”。
“还是没能查到这个加护具体有什么效果吗,算了,先回去吧。”
于是第三天看完书后便回去休息去了。
回到家后,小当家的从米拉那里听说到我会剑术这件事后,赖着我教他。于是便照做了,下午也就这样过去了。
直至深夜,街道上安静得让人可怕,人们都回至家中。月色亮映街道却还是略显阴暗。
就这样,我于房中熟睡...
“敌袭!所有居民迅速进入仓洞避难!敌袭!所有居民迅速进入仓洞避难。”粗狂的声音来回响应在街道。(仓洞同避难所)
城市中不安的情绪随着急速的奔跑而带着的急促呼吸声以及慌张的惊叹声中不断挥发,并且吵醒了我。
米拉将我拉住急忙把行装安置好,牵着我的手和那对诺仑族母女共同向仓洞方向避难。
半路中......
听到外围城墙被持续轰击后,伴随而来的是惨烈的厮杀声。身旁逃难的居民如成群的羔羊,成群乱窜,最后只在少数士兵的引领下躲入各处仓洞中。
我们不是很幸运,已有三处仓洞因人数问题将我们拒之门外,对此我们只能去往东边那处仓洞寻求庇护。
可是在跑路途中敌袭的爆破魔法伴随着巨石已经打入城中,房屋化作废墟,四处尘灰飞扬,又在此时巴敦城下起了雪。身后传来了马蹄声,那声音很轻盈,但我的心却沉重了下来。
“已经打进城来了,这帮家伙,如果没记错的话古代破城后的事多数可就是烧杀抢掠了”“我可是记得上一世的历史中因入侵而屠城的次数可是居高不下的。”
待灰尘散去,十几个轻骑兵从中出来。
领头骑兵:“上层指令,不杀人族,迅速让开,否则杀你人头。”
米拉(急切):“克兰!愣什么,快跑啊!”
我自知不敌便也使出了逃跑的技能,但很快他们的矛头指向了我们身旁的那对母女。见此情况,心中急切,我便拔出剑,在跑路途中避免骑兵冲击。虽然被打得被动防御,但勉强避开了几次冲撞。
与此同时,城楼之上,一道绯红的身影。铠甲遍布锈迹却呈现血红色的骑士,头顶黑红染缨的斯拉夫式覆面钢盔。手持三棱十字巨刃,挺立起来。随后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奋力跳下,致使墙上都被压出巨坑,那道阴红的残影向着克兰的背身方向冲去。
我一个转头,看到天上突然有道红光越靠越近,直至发现那竟是个人,而且正冲向我身旁的方向,那里是一栋居民楼,反应过来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妈!!快躲开。”我大喊道
随着轰的一声,建筑坍塌,楼的残骸出现在克兰眼前,随之失去踪影的,是被眼前堆积的房屋残骸所掩盖的母亲,米拉。
四周的骑兵察觉到异状停止了冲刺站在原地不动,而我则是神情紧绷,瞳孔紧缩,心跳加速,浑身颤抖。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牙打颤,胸中悸闷。但从阴尘中看到身影,你不知是庆幸还是警惕。
灰尘散去,一道瘦长的身影从废墟中走出,仅在瞬间我便感受到那红色铁盔下那充满血红杀气的眼神与此刻的雪天形成极端对比。
后方的骑兵不知道在商讨什么,之后便向后方离驰而去。但我已无暇顾及,毕竟我感受到这个人或者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不声不响,我也一直在注意着他手上那把独特的军刀。
不到三秒,他突然从我眼前消失。
“在上边!”(凭感觉说道)
随后拿剑双手格挡,红色骑士一个下劈,余波震荡,脚下瞬时间由于战斗震出一个大坑,我也在那瞬间由于受不了这股子气力瞬间嘴中吐出鲜血,内脏振聋发聩,我急忙借助下蹲一个后翻卸下后来的力。
“我可不想让那把又长又怪的刀来上一下。”(头上出汗)
此时克兰还未注意到他的剑上已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未过多久,红色骑士一个提步下拉接后劈,速度奇快,我竭力格挡却被紧接着的一个转身后踢踢飞出去,险些被镶入墙壁。这是我才意识到
“靠!剑怎么被干断了,怎么办......”(大惊)
“对了!”
此刻我脑中回想起一年前海默说的话。
“实在不行,那个东西让克兰拿着。”
“对,那应该是把武器,得想办法跑到那里去。”(坚定)
于是我便窜入巷子,尽量避着紧随而来的红色骑士的追砍,利用空间的窄小限制他的出招。
谁料到他的移速太快,很快便移动到克兰面前,就在此时克兰一招上刺过去,断剑被骑士挑飞,顺势克兰从其胯下滑铲过去。随后便被一路连打带砍,克兰尽量凭借自己相较而言较小身形,避开攻击。
“快到了,必须想个办法,晃他一下。”“呲...应该能扛一下。”(心生一计)
于是克兰一个急停,向其裆部一个后踹,在极速收腿后转而硬接下其劈来的手臂。由于持刀的手被限制住,所以他狠狠的踹向了克兰的肚子。致使克兰猛吐一口血,于空中飞去。那口血与空中愈发大的雪相融于一体。
“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红皮傻子...靠,确实好疼”于空中的我是这样喊道
呼......
后方房屋(住的旅店)被砸出一个大洞,我强顶着剧痛在他没追至我身边时迅速跑至芒牛身旁,将密封的那个封物袋撕开,取出了那个被包裹的匣子。这时红色骑士赶到,一个侧砍,那匣子因挡了一刀彻底坏掉。
之后露于我眼前的是一把通体黑亮的直型剑鞘以及未曾拔出的黑柄剑,剑的护柄上镶有一颗明亮的蓝色宝石,通体上有许多细小的无法看懂的符文“Φυλ?ττειν?φιλε??”,剑鞘上也有类似这样的篆刻。
没法顾虑过多的我,直接将剑秒速拔出,冲向红色骑士,但由于实力悬殊和负伤的原因。我只好边打边退,直至被逼到城镇中的用水河道旁。
雪厚覆路道,我在向后撤时失足一滑,骑士迅速挺身刺向我来,我也使出全力一击将剑刺向其铁面的空隙当中。之后在近乎同一时刻,我的肩部他的面部都被刺到。而由于对方是三棱刃,我感到撕裂与割断的疼痛,随后便落入河中,看到岸上由于被刺到而难受到身体开始诡异扭曲的红色骑士。
在那闭眼前的最后一刻,抓住了飘在水面上的木屋房梁,并看到了远处那城墙上双刀红面旗。眼皮随着这场雪的退幕而重重闭下,能感受到的大概只有好像变快的水流以及寒冷到无知觉的身体。
“看来这场雪并没有那么长久,对于克兰一个人而言。”
雪结束了,结束的是雪吗?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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