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先问一个问题吗？”萧睿深呼吸一口，先开了口。
“这是自然。”
“那上仙请问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
“善便是良善与美好，恶就是罪过与丑陋了！”
“哈哈，没想到堂堂上仙，对善恶的理解竟是如此肤浅！”萧睿大笑道。
“哦？那你来说说何为善恶？”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善恶’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在“本体”来说，并没有善恶，‘善恶’是‘意之动’，‘意’指的是意识，‘意识’是分析判断，得出结论，也就是说，‘善恶’是人的意识活动定义的。”
“也就是说你认为根本就没有善恶之分？”
“万物皆只有原始属性，无所谓对错善恶之分，这只是人为赋予了它一定的标准。这跟其受到的教育和经历，所处的生存环境有莫大的关系。”
“而今我认为伊利丹为恶，只是他伤害了我所处的世界，对我认为好的东西造成了损害，这才是我要消灭他的理由。而从他的角度来看，跟上仙一样陷入了一个理论陷阱当中，这可能也是其执着于毁灭亘古大陆的原因。”
“呵呵，那么你的意思也就是我们都错了？”
“立场不同，角度不同，看待事物的本质自然也就不同。”“伊利丹认为亘古充满杀戮与战争，这是人性本恶的表现，因而想要重铸秩序。但从亘古大陆的角度来说，他才是要毁灭这个世界的终极祸首。”萧睿接着说道。
“狼天生吃肉，杀戮只是它的生存手段；羊天生吃草，同样也只是它的生存方式。但你说羊就要比狼善良，这就是以人为道德标准来看待的。其实它们根本没有善恶之分，生存本能而已。”
“你既然提到本能，那也就是伊利丹所说的人性本恶了！人类生存并不是必须杀戮，而造成这一原因的就是本性带来的恶导致的。”瑶池圣母沉声说道。
“杀戮与战争也只是因为利益，为了争夺生存空间，不同族群，甚至相同族群都会产生冲突，而本质也只是争夺有利条件，杀戮与战争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
“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认为杀戮与战争并没什么不好，反而理所应当了？伊利丹为了他的利益采取毁灭大陆的做法也是对的了？”
“如果猜拳能决定利益归属，我相信大家都愿意猜拳了。我并不认为站在伊利丹的角度来说是错的，我只是从自己的角度来捍卫我的世界。”
“你并没有推翻他人性本恶的理论，那就还是证明他是对的！”
“他这只是一个陷阱，一个谬论。”
“你这样无法说服我！”
“好吧，上仙既然钻牛角尖了，那小子就就事论事地说吧！”
“在我的故乡，就算三岁孩童也是以长大后成为一个英雄成为一个善人为荣，同样的也不会有人以自己为十里八乡的恶人为傲！简单的例子已经能说明一切，所谓的善才是值得追求的，也就是本能。”
“既然人性本善，那世间那么多的恶又从何而来？”
“教育、经历、立场与利益！事物的自然属性并无善恶之分。”
“好，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境界，我这几万年的道算是白修了！”
“当局者迷，伊利丹巧妙地布下陷阱，让上仙在一个本就不应该的理论中辩论，自然是无法取胜了。”
“看来确实是我着相了！”
“大道无为，去伪存真才是它本来的模样！”
“看来亘古又要诞生一位超级强者了。”
“上仙谬赞，小子如今仅仅想着守护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而已。”
“哈哈，‘仅仅’……古今多少豪杰强者想要结束亘古的苦难，无一不是天纵奇才，也没有谁敢说‘仅仅’……”
“……”萧睿觉得牛皮吹大了，老脸一红。
“好了，不要以为你在这中间的小伎俩，诡辩加上偷换概念，不过这也给我打开了新思路。虽不能说你胜辩了，却多了一种选择。”
“小子就知道逃不过上仙的法眼，只是眼下时间的确仓促，我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待大陆事了，我还会回来的，我自会为我心中的信念辩护。”
“有魄力。”
“请上仙允许小子妄言，我知道您也知道伊利丹的观点是错的，只不过一时无法反驳，让其钻了空子，使上仙允了他的念想。”
“倒不是妄言，是非曲直我心中早已有了论断，只不过还在等着那个人。”
“哦？不知上仙所等何人？”
“你这就是装糊涂了，我博古通今，能看穿万古，自然也能看到今天，大陆的劫数就看能不能结束在你手中了。”
“您既然能看穿万古，自然是能看到结果的。”
“其实亘古大陆早该灭亡，那些所谓的前赴后继者也只是让其苟延残喘而已，终将毁灭在伊利丹的手中。”
“亘古终将灭亡？”
“不错，原来是这样的。只不过现在多了一层迷雾，让结果变得捉摸不透了，这中间出了一个变数。”
“变数？”
“大衍之数五十，其异者一也。这让我多了一些兴趣，不然你们怎么可能接触到我？”
“那个变数是什么？”
“我也很感兴趣。”瑶池圣母饶有兴致地看着萧睿。
“……难道您说我是那个变数？”
“不知道，不过我想看看你能做到哪步。”
“您答应出手帮助我们了？”
“去吧，弱水河我替你们解决了。后面你们只会更艰难，黑暗神庙里面的东西更加可怕。”
“幽冥大陆我们都去过了，伊利丹会强过幽冥界？”
“好自为之吧，到时候人命会像麦子一样倒下的。”
“无论如何，亘古在此一搏，苟延残喘了数千年，是时候做最后的了断了。”
“你们离开后，我会逐渐解开曼朵拉的封印，这道封印不仅封住了亘古大陆，同样封印了那些恶魔。一旦灵气复苏，能极大的提高你们的战斗力，不过那些恶魔也会跟着苏醒，到时候你们恐怕……”
“够了，我们如今已经兵临城下，我们会在那些恶魔彻底苏醒过来之前拿下黑暗神庙的。”
“我估计你们最多只有半年时间，希望你们能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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