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州,濮州城郊,狮山脚下。
正在山脚下烤全羊吃的左虫和右鸟,不知不觉中,被密密麻麻的嗜血蚁给包围了。
他们二人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每人拿着一根冒着火苗的木头棍子,胡乱挥舞,驱逐着来犯的蚂蚁。
左虫:“我们的防护服可以抵挡一段时间,只要坚持三个小时,这些蚂蚁们就奈何不了我们。”
右鸟:“可是我的大黑蛟没有任何防护,如果它今天被蚂蚁们给吃了,之前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
左虫:“你会驯龙,你就不会让它自已跑出来?难道一条蛟龙,还会怕小小的蚂蚁?”
右鸟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个事!”
右鸟脱下了防护服,马上有一群蚂蚁围上来,左虫用木棍拼命驱赶着它们。
右鸟从随身携带的背包内拿出一张黄裱纸,嘴里念念有词,随之把它扔进了刚才烤全羊的火堆里。
马上快要熄灭的火堆中突然窜出了一缕火苗,火苗盘旋着升向空中,然后朝着装大黑蛟的木箱飞过去。
此时的木箱,已经被一层又一层嗜血蚁包围,原本四四方方的木箱变成了球形。
下一步,这个大黑球会从车上滚落到地上,然后会朝着它们需要的方向滚过去,最后大黑球会滚到这些蚂蚁在山腹中的大本营里,来到蚁王的面前。
在大黑球滚动的过程中,许多嗜血蚁会被压碎丧命,但尸体的血腥会让其它的嗜血蚁的斗志更加昂扬,然后会有更多的嗜血蚁加入其中。
当这个大球滚到蚁王面前后,这些嗜血蚂蚁会往这条蛟的身体内注入毒素,然后趁其昏迷将这条黑蛟分食,而黑蛟体内的蛟珠也会被蚁王吞食,化为蚁珠。
由此看起来,这些嗜血蚁们目标明确,行动果断,完全是有备而来。
可是,这些嗜血蚊们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它们忘了自己也会怕火,忘了自己吃别人的同时,也可以做为别人的食物。
火苗落到木箱上之后,就像遇到了火药,迅速炸开,没有被烧死的蚂蚁们开始四散逃窜。
那只大木箱,也开始咯吱咯吱晃动起来,最后嘭地一声,木箱炸烈,一个黑影腾空而出,在两辆汽车之间盘旋了一会,又停在了车顶之上,大黑蛟出现了。只见那条大黑蛟,喉间发出压抑的低鸣,骤然张开巨口,猛力一吸——霎时,一股旋风平地而生,裹挟着无数蚂蚁腾空而起。因为这些蚂蚁全在黑暗中运动,他们的体型也不小,大小如同两粒花生米,他们的眼睛在黑夜里就像小小的灯泡那样亮,当他们爬满山坡时,山坡上就像铺满了星星,煞为壮观。大黑蛟吞食他们时,面前猛一看就像喷着火一样。
那些小小的嗜血蚁,面对着这条大蛟,没有了之前的如洪水猛兽般的威风,如同被无形的巨掌揉碎的金沙,旋舞成一道道的湍流,倒卷着没入那深不见底的大蛟的咽喉中去了。
大黑蛟合上巨口,喉结微微滚动,仿佛在品味之前从没有吃过的野山珍的滋味。
不一会功夫,左虫与右鸟他们脚下的蚂蚁们就几乎不见了踪影。
大黑蛟蜿蜒爬到右鸟的面前,它昂然立起,黝黑鳞甲在微光里泛出冰冷的幽泽。腹中轻微鼓胀,它惬意地张开口,吐出一缕腥湿的白气。
右鸟朝大黑蛟坚起了大拇指:“太棒了,我的小吉祥物!”
大黑要似乎要感谢主人给他带来的这场盛宴,它连打饱嗝表示感谢。
虞州,大榆国。
齐文忠与催丽丽奉槐国新任国王黄莽的命令,去其它的国家寻找“恶人之胆”。
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他们就找到了两个恶人胆,距离他们十个的目标还要差一大截。
崔丽丽和齐文忠这一次是坐在了一辆牛车里。
上次那个尖脸官员被大火烧坏了脸,跑进了催丽丽所座的牛车里,然后又被齐文忠给送上了西天,取下了他的胆。
催丽丽以害怕为由,不敢上自己的牛车了,非要和齐文忠坐在一块。
在牛车上,催丽丽一会以看到了杀人,身体不舒服为由,让齐文忠又是捶腿又是捏背。一会儿又以不适应榆国的气候,身子冷为借口,扑进齐文忠的怀里,对齐文忠上下其手。
齐文忠却眉头紧锁,好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他突然问催丽丽:“我们在这个国家才走了三四天的时间,就遇到了两个超级恶人,如果再多走几天,还不知道能遇到多少个呢,你说,这样的国家,它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催丽丽:“它存不存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想完成目标回到槐国之后,会得到重赏,会官升一级。”
齐文忠:“你官升的再大,能升到王后的位置吗?告诉你,黄莽最喜欢的女人,可是前公主姚琴,等哪天黄莽觉得你的能力和权势超过了他,或者是你没有了利用价值,分分钟就会把你喂了他的大紫蛟,你信不信?即使黄莽不除掉你,姚琴做了皇后,也会灭了你,这些你想过没有?”
催丽丽安静了几分钟,鼻尖沁出了汗珠。
齐文忠:“我知道黄莽让你跟我一起来是让你监视我的,但是他不知道,有帝王之心的不只他有,你和我都有。”
催丽丽:“所以你想偷偷在榆国发展自己的势力,壮大之后返回槐国,去夺王位?”
齐文忠:“依我看,榆国也不错,待我们到达榆国国都后,看看榆国的国王是什么德性,我已经通过之前杀掉的这两个恶人,判断出这个国家政策那是一团糟,上行下效,百姓不会有好日子过。我若是就了高位,绝对会让这个国家涣然一新。”
催丽丽:“我也看出来了,把刚出生的婴儿薅成两截,禁止所有人生育,把埋在地下的人开棺焚尸,美其名曰为了环保,这简直就不是人作的事。我若做了王后……”
催丽丽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再往下说了。
催丽丽:“你说,恶人胆我们还接着往下找吗?若给了黄莽是不是就助长了他的势力?毕竟,他的大紫蛟是无敌的。”
齐文忠:“找,为什么不找?找到了我们可以自己用。至于那条金缕衣,我们可以用鸡的胆,鸭子的胆,麻雀的胆冒充,让金缕衣吃了变得越来越胆小,直到失去战斗力。”
夜幕沉沉压下来,像一张湿透的巨毯,裹住了荒野。齐文忠他们一行人又住进了道边的一家客栈,齐文忠和崔丽丽,又一次住到了一起。
因为,他们又有了共同的目标。
崔丽丽洗完了澡,刚擦完头发,湿漉漉的发尾黏在颈后,水珠顺着皮肤蜿蜒爬行,通往隐秘的角落。
她只穿了件薄薄的汗衫,薄得几乎透出底下肌肤的颜色。她随意地甩了甩头,水珠便如小虫般飞溅开来,几滴凉意正正砸在齐文忠的脖颈上。
齐文忠虽然是心心念着紫烟,无奈远水不解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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