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新星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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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州,昆仑山,千寒洞]

地蝉仙看到了他的千年寒蝉独自从槐国都城烟城飞了回来,就意料到姚琴和多福和紫烟还有那条大蛇大漂亮遭遇了不测。

他很想马上遁地到烟城,将伤害他徒弟的那些人杀个一干二净,但是他不能。

他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有自己的使命和任务。

江龙不是说过他们的异界有这样一句话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之间的熙熙攘攘,尔虞我诈,你死我活,争权夺利,勾心斗角……

在修为大成者眼里,就如同看一群群蚂蚁在整天忙来忙去,实际在做着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

所以地蝉仙不想随意介入别人的因果。

除非天赐机缘。

除非对方影响到自己的生死。

地蝉仙本可对于一切不闻不问,但姚琴是他最喜欢的徒弟,对方所做所为已经触碰到了他的痛点。

他不想介入别人的因果,但是他自己的因果更不允许别人介入。

他的千年寒蝉独自飞回来后,他知道姚琴他们一行人遭遇了不测。

他认为那只是他们修行中的一种必须要经历的一种磨难。

多一点挫折便可多一层修为。

但是他今天掐指一算,多福和紫烟还在世上,但姚琴已经从虞州彻底的消逝了。

确切地说,姚琴已经死了,连魂魄都不复存在,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姚琴跟随地蝉仙多年,已经有了一些修为。

杀死她的人灭了她的肉身,又镇住了她的魂魄,这明显不把地蝉仙看在眼里。

更何况姚琴有着自己不可言说的特殊使命。

而地蝉仙实际是来辅助她的。

姚琴死了,意味着地蝉仙在这一个阶段的修炼的失败,他失去了作用,距离自己灰飞烟灭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想到这里,地蝉仙心里一阵惶恐和绝望。

地蝉仙能修炼到今天不容易,一米八的身高变成了身高二尺,和云婆婆相识几百年而依然没有在一起。

就是为了完成一个使命。

天黑了,昆仑山顶却是明亮一片。

地蝉仙伫立于孤峰之巅,他矮小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投下浓重的影子。

他仰望苍穹,却早已看不到自己当年初涉仙途时那英俊潇洒的一米八身量。

能走到今日这一步,历经多少枯坐与寂寥,熬过多少劫难与心魔,个中滋味,唯有他自己知晓。

几百个寒来暑往,看遍沧海桑田,看尽花开花落,彼此心意早已如明月般澄澈分明。然而,命运如同一条无形的天河,横亘在他们之间。百年光阴流转,足以让凡俗王朝更迭数次,足以让顽石点头,却始终未能让他们的身影真正靠近、相守。

那咫尺的距离,比天涯更远。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带着千言万语,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叹息,沉入岁月深处。

阻碍他们的,并非情浅,亦非缘薄。

而是地蝉仙肩上扛着的,一个关乎此界生息、重于昆仑山的特殊使命。

这使命源自血脉,刻于灵魂,是他存在的根本意义。为此,他放弃了尘世的逍遥,忍受了身形的异变,承受了千载的孤寂。

甚至,连那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温情,也被他亲手推开。

而今,一切都将成空。

地蝉仙越想越气,明明是别人介入了我的因果,使我即将灰飞烟灭,我还不能反抗一下吗?

地蝉仙怒气冲冲找到云婆婆:“借我两只秃鹫用!”

云婆婆:“你要去干什么?秃鹫肉是不可食用的,你可不要乱杀生?”

地蝉仙:“我若再不杀生,死的就是我了!生死之际,不得不犯戒,这次我若回不来了,你就不用等我了,也不用再给我熬药了!”

地蝉仙抓过两只秃鹫,来到千寒洞。

地蝉仙喊过正拿着《董父御龙决》正读得津津有味江龙:“把书藏好了!跟我去槐国烟城……”

两个人一人骑着一只秃鹫,飞出千寒洞,飞下昆仑山极顶,朝着正东的方向,疾飞而去。

[虞州,槐国都城,烟城。]

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典活动,在槐国都城烟城正热火朝天地举行着。

黄莽依仗着自己的大蓝蛟金缕衣,刚刚平叛了七个城市的叛乱。

都城长街两侧,彩绸如霞,灯笼似海,人潮涌动,摩肩接踵。酒浆的香气、烤肉的焦香、脂粉的甜腻混杂在空气里,被喧嚣的锣鼓、喷亮的唢呐和鼎沸的人声搅动着。

皇宫前的广场上,巨大的铜鼎燃着冲天的篝火,舞姬们踏着狂热的鼓点旋转,衣裙翻飞如彩蝶。

黄莽听着城楼下山呼万岁的声音,得意万分。

他想,如果催丽丽在身边,这次庆功活动会不会更加精彩。

还有,如果齐文忠还在身边,花花点子迭出,他不知道又会多打多少胜仗。

齐文忠还在外地大榆国寻找恶人胆没有回来。但是他的大蓝蛟金缕衣早已经不再怕老虎了。黄莽已经偷偷喂了大蓝蛟上百个恶人胆了。

之前齐文忠说槐国没有恶人,黄莽还真的信了。因为全槐国的叛军都知道了大蓝蛟金缕衣怕老虎的事情。齐文忠屡战屡败,即将走近了灭亡的边缘。而齐文忠却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但是即使齐文忠回不来,黄莽也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身边又有了一个得力的助手。

他的名字叫罗豪,自称来自未来世界。

相对于齐文忠诚平时只会拍马溜须,出一些花花绿绿的点子,罗豪反而有一些真正的本事,精研毒理药石,更擅旁门左道。

比如他配制了一种药丸,名曰大力丸,让黄莽一天内宠幸二十个宫女而丝豪不觉得疲倦。

比如他协助黄莽发明了一种新式武器,名曰迷魂药。

上百头健硕的黄牛被聚集在一起,犄角被套上了精铁打造的锋利尖锥,牛眼被黑布蒙住。

一群士兵将拳头大小的“乱魂香”药膏,用浸透桐油的粗麻布紧紧捆扎在每头牛的尾巴末端。

当叛军来袭时,黄莽一声令下!士兵们便手持火把,穿梭于牛群之间。火苗精准地舔舐上每一头牛尾巴末端的桐油布条!

刹那间,惊天的牛吼声响彻云霄!尾巴上传来的灼痛,瞬间激发了牛群最原始、最狂暴的求生本能!蒙眼的黑暗更增添了它们无边的恐惧!上百头负痛发狂的健牛,如同决堤的洪流,拼命地向前跑起来。

那些捆在牛尾上的药膏,在火焰的持续舔舐下,迅速熔化、燃烧!化作滚滚浓烟。

对方的士兵吸入浓烟,瞬间陷入了疯狂!不分青红皂白,不管敌我,见人就杀,见马就砍。整个敌营,顷刻间化为修罗场,充斥着狂暴的嘶吼、绝望的哀鸣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一炷香功夫便被彻底的镇压。

黄莽甚至都没有来得及用他的大蓝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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