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成一片。
时不时还突然传来几声猛烈的爆炸声。
老刘头和他的两个儿子依靠水田边的田垄充当临时掩体,与镇子里冲过来的上百号月教信徒激烈交火。
那些月教信徒里有少数是大夏族人,但更多的都是不知从哪里聚集而来的土人。
使用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除了少量大夏族信徒使用的是半自动步枪,土人使用的大多是砍刀长矛,还有少量的友坂三八式或者恩菲尔德这种栓动步枪。
这群暴徒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手榴弹,也幸好他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使用时状况百出还差点炸死他们自己这边的人。
为守护家园的老刘头和他两个儿子红着眼睛在对方人数火力都远远占上风的情况依旧死战不退。
他们身后就是快要成熟的上百亩稻子,还有他们的房子和老婆孩子。
如果他们退了,不仅地里的粮食会完蛋,房子和老婆孩子也都要被糟蹋折磨致死!
“呯!呯!呯!”
小儿子不到20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操枪跟暴徒对射丝毫不惧。
半自动步枪射速高,暴徒被打翻几个人后竟然都趴下不敢冲了。
双方隔着两百来米远互相射击。
暴徒不晓得什么正面压制侧面迂回,他们也没有拼着牺牲也要为战友们争取突破阵地的崇高想法和组织度。
反观利用田垄作为防御方的老刘头和他儿子们则是占据地利优势,死死压制住了当面强敌,只是他们人少子弹也少,虽然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时间一长他们也坚持不下去。
“哥!有子弹么?”
小儿子打枪打的是爽了,可没注意子弹消耗,100发子弹不到半小时就打光了。
二儿子扔给弟弟两个10发子弹的弹夹说:“你省着点,我这里剩的也不多,一定等人靠近到50米能瞄准再开火!”
“知道了哥!”
小儿子也知道刚才自己太浪费了,换上新弹匣后不敢再随便开枪,回忆训练时的要领,将冲上来的人完全套入准星才开枪。
暴徒们胆小怕死但不傻,当面火力减弱肯定是弹药不足了。
他们又觉得行了,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朝着农田中央宅地的房子方向冲过去。
没冲几步,跑在最前边手持砍刀的两个人突然栽倒在地死的不能再死,随后传来两声枪响。
暴徒们正犹豫要不要顶着火力继续冲,又是两个人中枪倒地,其中一个被打中大腿,疼的他发出凄惨的哀嚎。
这下暴徒们又赶紧趴下,有枪的把枪举过头顶用信仰射击大法反击,这当然毫无效果。
“嗒!”
二儿子手中G43步枪传出空仓挂机声响。
“我没有子弹了!”
小儿子也喊道:“我也没子弹了!”
老刘头给手枪换上最后一个7发子弹的弹匣,看着对面因为没有火力压制爬起来准备冲上来的暴徒,对二儿子说:“快回去带上老婆孩子跑!幺儿跟你哥一起跑!我掩护你们!”
小儿子眼睛顿时红了。
“爹!我不走!我留下来跟土人拼命!”
“混账!”
老刘头气急踹了小儿子一脚。
“给老子滚!不生三四个大胖小子别想着死!”
二儿子眼里泪水止不住的流,他咬着牙拽住弟弟的胳膊就往房子的方向拖。
老刘头强忍住转头去看两个儿子的想法,握着手枪的手出气的不再抖动。
拼了这条命他都要给儿子们争取时间,只要儿子和孙儿孙女们都在,这个家就不会垮!
暴徒越来越近了。
他们身上涂抹着鬼画符一样的白漆,挥舞着砍刀发出让人不适的怪叫。
人群里还有甘愿与土人为伍的大夏族月教信徒。
老刘头扭头吐了一口浓痰:“马勒个巴子!你爷爷我先教训你们这些数典忘祖的败类!”
他猛地从田垄后边站起身,举起手枪对着乌泱泱人群中很显眼的几个肤色较浅的大夏族月教信徒开枪。
接连七声枪响,还真让老刘头打中了一个大夏族月教信徒。
看着那个败类胸口暴起的一团血雾栽倒在地,老刘头扔掉手枪哈哈大笑。
他操起身旁的铁锹,像长矛一样指着越来越近的暴徒。
也许是临死前的精神回响,他终于回想起军阀混战时年少的自己被裹挟着冲锋打生打死的模糊记忆。
“来吧!五镇三协二标二营四队三排刘元白在此!死战不退!”
暴徒被突然从地上跃起操着铁锹的人吓了一跳。
当看清楚那人只是个须发皆白,个子不高背还有些微驼的老人,怪叫着就要冲上去。
然而那个老头面对大群的暴徒丝毫不惧,竟然挺着铁锹迎着人群发起一个人的冲锋!
暴徒们发出肆无忌惮嘲弄的笑声,两个拿着砍刀的土人冲上去准备砍死那个不自量力的老头。
“咔嚓!”
冲的最快的土人脑袋直接被铁锹戳进了脑袋,整个人顿时软成面条栽倒在地。
另一个土人见状咿咿呀呀怪叫着砍刀朝着老人头上砍下。
老刘头抬手用铁锹杆挡开砍刀抬脚匠人踹翻,抽回铁锹一下戳进第二个土人的脑袋。
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连着砍死两个土人,老刘头像个杀神一样站在田垄上大喝:“还有谁来!”
人数众多的暴徒也被这个无比凶悍的老头给吓住了,竟然没人敢冲上去。
人群里的月教信徒举起枪瞄准了老刘头,就算他勇武无比,可终归抵挡不住子弹的威力。
“呯!呯!呯!”
枪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却不是瞄准老刘头的月教信徒开的枪。
“杀!”
枪响后,喊杀声从四面八方响彻云霄。
暴徒们自己乱了起来。
他们忽然发现到处都是拿着枪的大夏族人冲过来。
他们不是穿着军服拿着自动武器的护卫队员,也不是保安局警员。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长短不一的服装。
上有五六十岁的老者,下有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
人手一支步枪,有的还上了刺刀。
他们的眼里怒火宛如实质,恨不得将暴徒们千刀万剐。
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暴徒哪里见过这般阵势?
刚才老刘头一个人砍翻两个土人就把他们吓了一跳,现在突然四面八方那么多人冲过来还打个屁啊!
逃!赶紧逃!
土人知道如果落入大夏族人手里下场会有多惨,以前他们对大夏族移民做了什么,现在的南华公司是一点不会讲仁慈人道,绝对的以直报怨。
暴徒人群里的十几个大夏族的月教信徒知道跑不掉,扔掉枪举手投降。
他们觉得自己也是大夏族人,被抓了总会留他们一条小命吧。
只能说他们想的挺好,可惜以后没机会想了。
民团冲上来把那些信徒全部按在地上,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们的脑袋。
一个手持汤姆逊冲锋枪的中年人走上来扫了月教信徒几眼,语气冰冷说道:“奉大总长令,邪教信徒就地正法不留活口!”
密集枪声响起,污秽的血侵染大地,在人们不断踩踏下融入大地再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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