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还没反应过来，女孩已迅速收起录音笔，像只警惕的小猫般站起身，往旁边的小巷里退了两步。巷口阴影处，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倚着墙壁，手里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中，露出半边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看起来二十多岁，眉眼间与女孩有几分相似，只是气质冷冽，眼神锐利如刀。看到女孩退过来，他掐灭烟头，走了过来，目光在林楠身上短暂停留，带着审视的意味。
“哥，”女孩仰头看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她就是上次帮我查公交的阿姨。”
男人微微颔首，对林楠点了点头，语气平淡：“谢谢你之前帮她。”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林楠这才明白，这应该就是女孩的哥哥。可他们为什么要跟踪王德胜？还拿着录音笔收集证据？无数疑问在她脑海里打转，却问不出口。
“他在里面和人谈‘货’，”女孩仰头对哥哥说，“我听到了，和上次叔叔说的一样，是……”她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是不该有的东西。”
男人皱眉，摸了摸女孩的头：“知道了，先离开这里。”他看向林楠，“女士，这里不安全，你也早点回家吧。”
说完，他牵起女孩的手，转身就要往巷子深处走。林楠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句：“等等！”
两人同时回头。林楠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你们……到底在做什么？那个王德胜，他怎么了？”
男人沉默了几秒，目光扫过林楠的脸，像是在判断她的可信度。巷口的风卷起几片落叶，吹得林楠有些发冷。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有些人，藏在光鲜亮丽的外壳下，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我们只是……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的话语模糊，却带着一股凛冽的正义。林楠忽然想起小女孩说的“坏人”，想起王德胜在录音里提到的“货”，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里成型——他们是在惩罚恶人吗？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难道，他们是……都市里的猎人？
但，这样的人，一般不都会很小心吗？那他为什么要跟自己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呢？
这不是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