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村口的气氛却已凝若寒霜。
苏青竹目光如刃,冷声开口:“林玄山三,你杀死山贼头目‘血鹰’李铁鹰,本身一件为民除害的好事,但你身负刀枪不入之术,疑为邪修。现奉京都府令,命你随我回京受审。”
林玄三心中一沉,眉头紧锁。
他原以为昨晚那一战只是自卫杀人,顶多被官府训斥几句便可了事。
可如今听来,这案子竟然都已经传到了京都,而且还被官府直接扣上了“邪修”的帽子。
“我不是邪修。”林玄三语气低沉,,却是再次说道,语气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只是练了些硬气功,昨夜是被逼无奈才出手伤人。”
“硬气功?”苏青竹冷笑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怀疑,“刀枪不入的硬功?江湖上但凡有此等皮肉之坚,无不是靠阴毒内劲催炼筋骨,莫非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正道人物?”
围观村民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有人低声说道:“听说那李铁鹰确实是个凶残之人,林家小子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但也有人惶恐地压低声音:“可这硬气功也太邪门了,听都没听过,寻常人哪能挨刀都不受伤的?”
林玄三心知多说无益,若真被押往京都,等待他的恐怕不会是一场公正的审问。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抬头道:“既然你说我像邪修,那不如当场验证。若我真的修炼邪术,又岂会怕你一刀?不如你动手试试,若你能伤我分毫,我便随你走。”
苏青竹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邪修一旦运动内力,便会逐渐丧失理智,成为嗜杀的魔物”
她身为捕快,职责在身,本不该轻信对方之言。
但眼前这少年樵夫,眼神清澈坚定,并不似作恶之人。
只是江湖传言早已四起,说是有邪修隐于山野,专以奇功横行乡里。
而此人既能一掌击毙“血鹰”,又有刀枪不入之躯,若真是邪修,放任不管,恐怕日后酿成大祸。
思索片刻,她终是点头:“好!那就让你心服口服。”
话音刚落,她手中钢刀已然出鞘!
不过并非刀锋,而是以刀背挥下——她并未真想取其性命,只想验证真假。
刀风破空,直斩林玄三双手!
“砰!”
闷响传出,众人屏息。
林玄三依旧站立如初,双手毫发无伤。
反倒是苏青竹,虎口一阵发麻,仿佛打在了一块铁板上。
“这不可能……”她喃喃低语,她本想直接砍断林玄三双手,然后押解他进京,没想到却是出了意外,他硬的惊人。
她可是出身武学世家,自幼习武,虽年纪尚轻,但力道掌控极准。
这一刀虽非全力,但以刀背击中人体要害,足以震裂肋骨,至少也能令其后退数步。
可林玄三不仅没退,甚至没有皱一下眉头!
村民看见这一幕,顿时就炸开了锅。
“这是什么功夫?难道真的是邪术?”
“不对吧,看他神情分明清醒得很,哪像是走火入魔的样子……”
“可世上怎会有这种本事?刀都砍不进皮肉,这哪里是人能做到的啊……”
赵三娘站在人群后方,望着林玄三的背影,神色复杂。
几日前正是他出手相助,将欺负她的村中泼皮无赖吓退,那时她就知道这人不简单。
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可惜现在麻烦缠身,却是脱身不得。
王老汉则微微摇头,轻声呢喃:“当年山神庙的传说,果然是真的……”
苏青竹不信邪,手中钢刀翻转,再次挥出!
这次她改换角度,朝林玄三肩颈劈下!
刀背落下时,林玄三肩膀肌肉微绷,整个人宛如铜浇铁铸,竟是毫发无损。
紧接着又是腰腹、小腹两处要害!
皆被铁布衫挡下!
围观者愈发惊骇,连衙役们都面露异色。
林玄三缓缓吐气,感受着体内经脉运转顺畅,气血归元,心中暗喜:这几日苦练总纲中的要诀,果然见效了。
他抬起头,看向苏青竹,眼中并无敌意,只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倔强。
“现在?你还坚持我是邪修吗?”
苏青竹咬牙,脸色微白,握刀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她不是畏惧,而是动摇了。
一个普通山村樵夫,竟能承受如此打击而毫发无伤?
这究竟是何等功法?
但她很快恢复冷静,冷冷道:“纵使能挡一时,未必不是邪修障眼法!世上哪有人刀枪不入之人?你既不愿束手就擒,那我唯有强行带走你了。”
林玄三闻言,怒极反笑。
“你要抓我,我不怪你。但你连事实都未查清,便一口咬定我为邪修,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我练的是硬功,不是邪术。我要用它证明,硬气功也能登堂入室,成为真正的武道正途!”
他说完,转身一步踏入人群之中。
风声骤起,脚步未停。
他知道,这一战之后,再无回头路。
晨雾未散,村口的气氛却已凝若寒霜。
苏青竹收刀退后一步,脸色苍白而凝重。
她握刀的手仍有些微颤,方才那一连数击竟未能在林玄三身上留下一丝痕迹——无论是皮肉还是骨血,都如铁石铸就,毫无反应。
这种“刀枪不入”,并非传闻中的邪修毒功,却又令人难以解释。
她咬紧牙关,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动摇与震惊,冷声道:“纵使能挡一时,未必不是邪修障眼法!世上哪有天生刀枪不入之人?你既不愿束手就擒,那我只有强行押解进京了。”
林玄三闻言,怒极反笑,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要抓我,我不怪你。但你连事实都未查清,便一口咬定我为邪修,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
他眼神坚定,语气中夹杂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不甘,“我靠苦练得来的功夫,为何非要说是邪术?你们这些人,连看都不愿看清楚,只因‘硬功’少见,就将它与腐尸功、化骨掌一同视作邪门歪道!”
围观人群一片寂静,连赵三娘都屏住了呼吸。
王老汉站在角落,轻叹一声,喃喃自语:“可惜啊……这孩子本可安心练武,却被世人误解至此。”
苏青竹目光一凛,她出身正道世家,从小耳濡目染便是那些关于邪修的血腥传说,而眼前这个山村樵夫所展现的能力,偏偏与那些邪修极为相似——刀剑难伤、筋骨坚硬,甚至气息内敛、无明显内力波动。
她想相信他,但她不敢。
“无论你如何辩解,”她冷冷开口,“昨日一战,你以铁掌断人脖颈,手段狠辣,且无人证物证能证明你是正当防卫。如今又有江湖传言,说是有‘硬功门’余孽现身此地,你不否认自己习练奇功,又怎能让人信你不是那个邪修?”
林玄三眉头紧锁,心中烦躁不已。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里,名声比性命更重要。
一旦被冠上“邪修”的帽子,即便真相大白,也再难翻身。
“我不是什么硬功门的人。”他语气沉重,“我练的是《硬功总纲》,是我偶然所得。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摸索练习。没有师父,也没有同门。”
他说完,他挺身而立,身影挺拔如山。
风声骤起,脚步未停。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众人心头一震,纷纷转头望去。
只见一名驿卒骑马飞奔而来,身穿朝廷制服,神情焦急,一路高呼:“朝廷通缉令!昨日逃脱的山贼残党供出,杀李铁鹰者乃‘邪修硬功门’余孽,务必捉拿归案!”
话音落下,全场哗然。
苏青竹眼中疑虑更盛,缓缓拔出佩刀,神色复杂。
林玄三面色骤变,双拳紧握,指节泛白。
他没想到,有人竟然已经给他扣上了“硬功门余孽”的罪名,而且还是通过山贼之口传到了京都。
这分明是……嫁祸!
但他此刻无法辩解。
因为苏青竹的眼神,已经变了。
由最初的半信半疑,转为了彻底的警惕与敌意。
两人之间,仿佛横亘着一道无形的墙。
林玄三深吸一口气,默默运起体内的气劲,铁布衫内劲悄然布满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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