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跃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要崩塌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却从未听说过，如此年轻的特等功获得者。
这简直是……龙国建国以来的头一遭吧？！
想到这里，张跃进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再次看向程震东手中的勋章，眼神中充满了震撼，敬畏，以及……深深的茫然。
程震东被张跃进这副呆若木鸡的样子逗乐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你这鸟样。”
下一刻，张跃进马上就抓住程震东的手臂，快速道：“带！我！去！见！他！！”
……
程震东跟在张跃进身后，两人脚步匆匆，朝着国科大的实验大楼走去。
只有程震东和赵校长这样的少数人知道，林凡在哪里。
进门之后，电梯来到地下，走廊安静极了，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张跃进走几步就要回头看看程震东，脸上写满了焦急，催促的意味十足。
“老程，快点！这都到门口了，还慢悠悠的，急死个人！”张跃进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带着几分明显的焦躁。
终于，两人到了实验室门口。
程震东深吸一口气，把军装领子又整了整，这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实验室里传来一个声音，清朗，平静，带着一种超出年龄的沉稳。
程震东推开门，张跃进几乎是瞬间就挤了进来，探头探脑，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实验室还是老样子，简洁，干净，充满了冰冷的科技感。
各种精密仪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灯光下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林凡正站在工作台前，对着一块屏幕看得入神，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不知道在进行什么复杂的计算。
听到开门声，林凡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两人，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呃，两位首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震东走上前几步，脸上堆起笑容，尽量显得和蔼可亲：“林凡同学，别叫我首长，太见外了。”
“你直接叫我一声呈伯伯就好。”
“我是专程来给你送一样东西的。”
说着，程震东郑重地捧起手中的锦盒，递了过去。
林凡有些疑惑地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微微一怔。
一枚金灿灿的勋章，安静地躺在红色丝绒上，光芒夺目，耀眼至极。
勋章正中，五角星闪耀，下方，红色的绶带垂落，庄严而肃穆。
“特等功勋章？”林凡轻声念出勋章的名字，语气里带着一丝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平静。
他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只是挑了挑眉，就把目光从勋章上移开，看向程震东。
程震东看着林凡平静的脸庞，心里暗暗点头。
果然是心性沉稳，宠辱不惊，这份气度，就不是一般年轻人能有的。
他语气郑重地说：“是的，林凡同学，这是中·央军·委授予你的特等功勋章，还有特等功荣誉证书，为了表彰你在这次北部联合军演中，做出的卓越贡献！”
说着，程震东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烫金证书，和勋章一起递给林凡。
林凡接过证书，随手翻了翻，就和勋章一起放在了实验台上，动作随意，像是放一件普通的工具。
张跃进在旁边看得直挠心肝，但是又不好开口。
程震东也有些意外，他见过太多年轻人，在得到这样的荣誉后，尾巴翘上天。
说实话，他更希望林凡兴奋一些。
“林凡同学，这份荣誉，不仅仅是对你个人能力的肯定，更是国家对你的重视和期望，你要知道，二十岁出头的特等功获得者，放眼整个龙国，恐怕也只有你一人。”
林凡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但他好像对这个话题没太大兴趣，话锋一转，突然问：“程伯伯，这个特等功，除了荣誉，还有什么实际奖励吗？比如说……奖金？”
程震东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林凡会这么直接问奖金。
他错愕片刻，才笑着解释：“当然，组织上肯定会有资金奖励的，不过……数目可能不会太多，大概也就十万左右吧。”
“十万？”林凡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望，“才十万啊……”
程震东哭笑不得。
这小子，还真是掉钱眼里了？
这么大的荣誉，在他这儿，还不如钱？
他哪里知道，林凡正急着要用钱解锁科技树上的科技点，区区十万，塞牙缝都不够。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张跃进，终于忍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热情洋溢地说：“林凡同学，你好你好，我姓张，你也叫我一声张伯伯就好，你要是觉得钱不够花，不如来我们空军！我们空军，别的可能不多，但经费，绝对是管够的！”
林凡眼睛瞬间亮了，转头看向张跃进，语气里带着惊喜：“空军？经费管够？”
程震东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空军和海军，确实是龙国军队里最不差钱的两个军种，每年的军费支出，都是天文数字。
他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给林凡介绍：“林凡同学，这位是张跃进，我们的五代机就是他一人牵头研发的，是我们龙国航空领域顶尖的专家。”
张跃进连忙上前，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伸出手，语气诚恳地说：“林凡同志，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空军的战机基地指导工作？”
“我们那边，很多尖端项目，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经费方面，绝对不是问题！只要你能来，条件随便你开！”张跃进语气激动，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生怕林凡拒绝。
他心里清楚，像林凡这样的天才，一旦能招揽到空军，对整个空军科技发展，绝对是巨大的推动力。
林凡看着张跃进热情洋溢的脸，又看了看一旁微微叹气的程震东，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空军……经费管够……这几个字，在他脑海里不断回响，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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