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进京前一月半。
流晶河,醉仙居。
程越慵懒的侧卧在锦塌,长袍挂在一旁。
宽敞的房内,几位舞妓翩翩起舞,轻薄的纱裙下,勾魂的的蛮腰款款摆动。
程越的身前,一位丫鬟剥了果子蜜饯,喂到程越嘴里。
身后则是另一位丫鬟为他捏肩松背。
唱曲儿大家桑文,穿着华美繁复的长裙,螓首微垂,专心致志的弹着琵琶。
偶尔抬头看一眼沉浸在温柔乡里的程越。
一曲毕,舞妓丫鬟们退出了屋子。
桑文盈盈起身,放下琵琶后洗了洗柔夷。
坐到程越跟前,充当起了剥果子蜜饯的丫鬟角色。
程越之所以又开始流连流晶河,主要是家里两个都怀了。
两个未婚妻又太过于传统,不成婚不让动。
才来找桑文听听曲儿。
“范閑提前进京了,看来我、庆帝、陈平平三人之前的默契合作。”
“终究是让历史的车轮狠狠往前走动了起来。”
“这两个老狐狸,你们有利用我的心思,难道我就没有利用你们的想法?”
“范閑身上除了四皇子血统外,最重要的就是跟神庙有关。”
“想要找到神庙,还不如让神庙找上门来,范閑就是那鱼钩。”
“可菀儿现在即将嫁给我,范閑想要搅动风云,庆帝就要给他另一个由头。”
“这个由头会是什么呢?”
“呵,范閑那家伙进都后,应该会偷偷的打探自己消息。”
“然后绞尽脑汁的、不引人注意的靠近自己吧。”
“希望他对暗号的时候,能用个正常点的暗号,神特么‘眼睛瞪得像铜铃’就别了。”
“伍竹,这个家伙才是重点,终结者什么的太硬核了。”
“不受武道影响,不受真气影响,身体材质能硬抗大宗师...”
“啧...”
程越的思绪被打断,皱着眉头看了眼贴在他身上。
秀美脸蛋挂着春意,含蓄挑逗他的桑文。
她有一双会说话的桃花眸。
“你再乱动,我可就发飙了。”
程越警告道。
片刻后,守在外面的丫鬟们,听到了锦塌的不堪重负声。
...
红脸猛将关二爷,不小心遭遇唱曲大家桑文姑娘的围杀。
九进九出后,终是不堪重负,力竭倒地,口吐鲜血败下阵来。
沙场一片狼藉,两军各自损伤惨重,急需休养生息。
深夜。
脸颊云红的桑文躺在程越怀里,桃花眼扑棱棱的望着程越。
“郎君,为奴家赎身好不好。”
程越收了袁梦在前,得了‘风流才子’的称呼在后。
所以桑文知道,程越肯定不在乎她的身份。
因此,酝酿许久的胆色。
才有了今儿这‘大胆’的请求,想进程府做妾。
但有着考量的程越,则是无语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可人儿。
完全不为所动。
桑文扭了扭身子,撒娇道:“人家只是想一直待在郎君身边,侍奉郎君,好不好嘛~”
程越摸了摸她的头:“我会为你赎身的。”
无奈道:“但现在这个时间可不行。”
得了程越为自己赎身的保证,桑文眼眸子都亮了。
不过听程越说此刻还不行,就忍不住软语问道:“为什么这个时间不行?”
桑文姑娘不但又美又会撒娇,还懂得拿捏男人的小心思。
同程越说体己话的时候,玲珑有致的身段儿就没离开过程越。
仿佛会说话的桃花眸更是一直深情望着程越。
程越好笑的裂了咧嘴。
桑文能混到唱曲儿大家,直至被他收下前都还没被人碰到。
说明其除了美貌外,智慧手段一样不差。
这个时间点不能纳妾的原因明明很简单。
不外乎程越马上要娶妻了。
一个是庆帝的干女儿兼宰相的亲女儿,一个是极度受宠的司南伯的爱女。
若这个时候纳妾,皇家、宰相以及司南伯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他们若还肯把女儿嫁过来,完全就是被人戳脊梁骨的。
桑文这么聪明的姑娘,能看不出其中的道理来?
唉,真不想把纯洁的肉体关系,加上什么阴谋诡计啊。
“等等吧,等我成婚后,再为你赎身。”
程越困了,揉着桑文滑嫩的雪乃大白子,很快便睡了过去。
黑暗里,桑文静静凝视程越的脸。
许久后,朝程越怀里蜷了蜷,也睡了过去。
......
庆历三年,范閑进京前一月,庆帝圣旨下达。
司南伯为私生子求得程越徒弟之席一位,兼职帮助程越分担内库大小事务。
一时间,无数人的目光,投到了那司南伯远在儋州的私生子范閑身上。
虽说‘程越之徒’的名声好用,但更多的人在意的室内库财权。
之前程越负责内库一切,没人敢有多余的想法。
可现在庆帝旨意下达,内库中间横叉了一个范閑,这让不少人眉头直跳。
程越对此除了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并无更多反应。
得到娶菀儿的圣旨后,他就已经在等庆帝出招了。
没想到这一招应在范閑身上了。
想用范閑以及与之有关的庆余堂之人,把内库夺回去吗?
程越好笑的摇了摇头,静看着庆帝这跳梁小丑般的操盘。
同时,给庆帝与陈平平的谋划里又添了一把火。
不日,一道小道消息,有关范閑监察院提司的身份开始肆虐。
除此之外,甚至还有传闻。
说是陈平平有意让范閑接手监察院这个庞然大物。
......
范閑进京前夜。
来京的队伍里,滕子京一脸笑意的找到范閑。
“恭喜啊范閑,有大宗师要收你为徒了。”
“大宗师?”范閑懵了:“大宗师为什么要收我为徒?”
“还有,你不是要装死吗,怎么又光明正大的冒出来了。”
滕子京耸了耸肩:“陛下下的旨意,我哪知道为什么。”
“至于装死嘛,我只是需要这一路装死,不让别人给抓回去。”
“但马上都要到京城了,我有朋友帮我,届时也不需要装了。”
“你的朋友?”范閑聪明至极。
“所以大宗师要收我为徒的消息,是你那个朋友告诉你的?”
滕子京笑了笑,没有回话。
被监察院派出来公干埋伏敌人两月,才发现这是个自己人给自己下的陷阱。
他此刻是真的十分不爽。
好在是收到了程越的密信,才让他心情稍微有些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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