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沫刚想转身就跑。
就听为首的衙役喊道:“是八品武夫!”
“所有人围住!发信号弹!”
对面八品!
已方四个衙役,
全都是普通人。
若大家都逃跑,
武夫在逃跑的过程中会顺手砍死碍事的。
若陈沫单独跑,
那这围堵就有了漏洞,
武夫也在逃命,
一定会从漏洞逃跑,
那他会杀的人,
大概率就是逃跑途中碍事的陈沫。
先不说逃跑可能会被武夫杀死,
仅仅是打更人衙门的森严制度,
就足以让陈沫明白逃跑的危害,
说不准,
活着逃了,今晚就会被斩首示众。
反之,
若四人合力围攻武夫,
信号发出,
武夫急于逃命,
一定会以逃跑为主,
分神间,
自然做不到全力诛杀四人。
一切,
就看命吧!
唯有拼命,
才能活命!
拼得越狠,
他应该越不会选择自己。
“杀!”
为了活命,
陈沫暴起,
十万年的拘禁,
在那狭小单调的空间里。
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活下来,
之后还不知能活多久。
这来之不易的生命!
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想着这一切,
陈沫瞬间双目涨红,
用出了全身的力气,
挥起长刀,
朝着落地的武夫跃身劈头砍去。
这一刀,
陈沫已忘记一切,
宛若疯魔!!
“嗖!”
“啪!”
信号弹在天空炸响。
说好围杀武夫的三个衙役都不由得愣神。
往日少言寡语,
仿佛透明人的陈沫,
今日竟如此的勇猛,
那挥起的打更人衙门最普通的制式长刀,
在此刻仿佛绽放出灼热光芒。
那张颇有几分消瘦清秀的脸庞,
在此刻变得狰狞。
而这狰狞,
看在三个衙役眼中,
却是视死如归,勇往无前的疯狂和执着。
“一天是打更人,一辈子都是打更人!”
“打更人,无所畏惧!”
那些口号,
在往日,
或许只是单纯的口号。
但在此刻,
由陈沫的牵引下,
却在三个衙役的脑海中炸响。
“杀!”
为首的衙役率先有了动作。
出鞘的长刀以最简单的直刺,
悍不畏死地冲向面前不可逾越的八品武夫!
随后,
第二个,
第三个。
“杀!”
“杀!”
四声厉吼,
伴随着四道身影,
如疯了一般杀向中间的八品武夫。
“他们是疯了吗?”
“那可是八品武夫啊!”
不远处,
本来想远离这里的人群中,
有人看到这般场景忍不住惊骇。
“可他们是打更人!”
一句话,
没有解释,
却让无数人得到了答案。
“这,就是我大奉的打更人!”
这句话,
有骄傲,
有自傲,
更有满满的安全感。
“快躲!”
伴随着声音。
“嗖!”
一道银锣的身影飞快赶来。
大家都听到了声音,
可四人没人收力。
“是你们找死!”
“我死之前,
便拉你们垫背吧!”
滴血的长刀抬起,
庞大的气机灌输其上,
短暂的拖延下,
他是逃不脱银锣的追捕了。
但是普通人,
速度,
力量,
差得远。
这四个,
都得陪葬!
武夫的刀起,
没有什么招式,
只是横扫,
刀过,
为首的衙役刀断,身体被拦腰截断;
刀势微减,
划过第二个衙役的手,
抹过第二个衙役的脖子,大好头颅掉落;
刀势减半,
砍断张楚扫向他的刀,
砍掉了张楚的一条右臂,右臂掉落,鲜血喷溅;
那刀后发先至,
横在了武夫的身前。
“咔嚓!”
陈沫全力的一刀劈下,
刀从中断裂。
手中仅剩的半截刀锋,
向下划去,
划过武夫的鼻端,
自嘴向下,
向下划去。
鲜血流淌,
武夫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眼。
“一个普通人,竟能伤我?”
他怒吼着。
已经顾不上即将赶到的银锣。
手中长刀急不可耐地,
疯狂扫向陈沫。
“该死!”
银锣李玉春冷声咒骂一句。
本以为是个简单的牙子案,
没想到其中竟有四个武夫,
更没想到这唯一的八品武夫竟从没有安排铜锣的地方跑出。
就这眨眼功夫,
已经两死一重伤,
其中最为狂热的,
眼见就要变成第三个被杀的衙役。
他怒了。
彻底暴怒。
就没办过收尾这么惨的案子!
情急之下,
他全部气劲融入长刀,
朝着八品武夫抛出。
“嗖!”
长刀准确无误地贯穿武夫的胸口。
“嘭!”
着急下刀背挥出的长刀,
那强烈的气劲将陈沫拍飞了出去。
半空中,
陈沫一口鲜血喷出,
感觉身体都要凉了,
如烂麻袋一般重重摔在了街边茶铺里。
生死未卜!
……
感受着,
身体失控,
感受着,
身体温度渐渐流逝。
陈沫努力想睁开眼睛,
想看这世界最后一眼,都做不到。
难道人生就这样结束了吗?
武夫!
真的好强!
真希望能活下去,
也试试成为武夫后的风光啊!
可惜……
人生啊,不值得!
陈沫心中哀叹。
耳畔却有一个模糊的,
带着浓重口音的呼喊:
“活下去!”
“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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