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是不可能学武的,
未知世界里有过舞刀弄剑的任务,
不知练了多少年,
耍个刀剑陈沫自然没问题。
但让他再吃习武的苦绝无可能。
当然,送上门的大黄庭不要白不要。
江湖走一遭,
有修为是好事。
反正陈沫没想拒绝,
他也想出去走一走呢,
毕竟,一路上遇到的美女可是不少。
“行,从明天开始习武。”
陈沫按在老黄的肩头,
心里打算好,
无论舞刀还是弄剑,
每天动一动做做样子。
他接着笑道:“老黄,
你也要加油啊,
少爷我还等着看你儿女长什么模样呢。”
“哈,这种事……”
老黄酒后红润的脸庞更羞臊几分,
他搓着手,望着陈沫傻笑着。
“行了,
少爷我回去睡了。”
“你也早点睡吧。”
说着,陈沫转身一歪倚在红薯怀里。
香软的,舒服啊!
目送着陈沫离开,
许久,
老黄脸上的笑容方才慢慢收敛。
转头望向从阴暗处走出的徐枭,
方才微醺的模样尽去,
憨笑道:“王爷来了啊。”
“您要是早点来,还能喝我一杯喜酒。”
“怎么,现在就不能喝了?”
徐枭的目光从陈沫消失的地方收回,
迈步往院里走:“他刚刚是不是答应你习武了?”
“是。”
“少爷说他明天就开始习武。”
老黄跟在徐枭的身旁点头笑着。
“习武!”
“愿意习武好啊!”
“哈哈,哈哈哈……”
徐枭笑的越发畅快起来。
……
“陈芝豹来啦!”
“世子,要不要?”
陈沫还没走多远,
褚禄山快步赶了回来,
眼神灼灼而犀利地望着陈沫,
手在脖子前横向一抹。
陈沫不禁一笑,“你敢吗?”
“敢!”
褚禄山瞪大了眼睛,
正色道:“只要世子下令,
禄球儿拿自己这颗脑袋跟他换!”
他说的认真,
陈沫明白他的意思。
北凉三十五万铁骑,
未来执掌他们的,
褚禄山等人认为只能是徐凤年。
那威胁到世子掌兵权的,
自然是要一一除掉,
这其中最有威胁的,
无疑就是这位,
徐枭六义子之一,
被军中许多人认为继承人屠徐枭衣钵的小人屠陈芝豹了。
“放心,
应付的来,
你先回去吧。”
陈沫拍了拍褚禄山的肩膀,
说话间,
已站直身,
全然没有半点喝醉的模样。
褚禄山双眼不觉一亮:“世子没醉?”
陈沫笑了笑,“回去吧。”
“那禄球儿先走啦。”
褚禄山三步一回头,
嘴里嘟囔道:“世子越发精明啦。”
“真好。”
红薯:演技派世子,越看越喜欢!
“你们也回去吧。”
陈沫说着,
已经看到廊中走来的陈芝豹,
他迈步迎了上去。
红薯、青鸟、姜泥互看了一眼,
各自不爽对方地转头离开。
只是姜泥未走多远,
怀着复杂的心思偷偷跟了上去。
……
“找我?”
陈沫往廊柱上一靠,
眉间带笑地打量着陈芝豹。
白衣战仙、小人屠,
确实相貌堂堂,器宇非凡。
比剧中的模样还耐看。
陈芝豹没有说话,
他上下打量着陈沫,
对于这个世子,
他一千一百个不满意,
尤其是眼前陈沫这慵懒纨绔模样。
“不说话?”
陈沫扬了扬唇,
这位谨慎又疯执的家伙。
没有了鞭打褚禄山的一啪,
陈沫还真搞不懂他是来做什么的。
现在天色已暗,
陈沫可没心思跟他打哑谜,
干脆基调起高一点儿,
玩世不恭般扬声:
“白衣战仙陈芝豹,
徐枭之下,
北凉第一名将,
六义子之首,
北凉定海针。”
“外面人都说,
你是北凉之光,
我是北凉之耻,
能接替徐枭执掌北凉的,非你莫属。”
外面传言,
陈芝豹自然是清楚。
但他不屑于分辨,
却没想到徐凤年一见面就说这些。
令他更想不到的是,
这言语间尽是轻松玩味,
全然没有一点儿在意的模样。
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你变了。”
“游历三年,
再不变,那不成傻子了。”
陈沫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
望着陈芝豹问:“有事吗?
没事的话,我回去睡了。”
“有。”
陈芝豹接着说:“凌州城外,
传你画像,令西楚大戟士追杀,
紫金楼内,本该刺杀你的花魁,
你回来三日,
这两件事你不查不问。”
“褚禄山送上门,
应是为你排忧解难,
但直到现在,
你却不动声色,
我很好奇,
你到底是沉得住气,
还是完全不在意这些。”
“就这?”
陈沫无趣地按着柱子起身,
转头边走边说:“大戟士追杀,
不是离阳王朝透露的,就是徐枭故意为之,
毕竟,画像是徐枭画的。”
“至于花魁,
不过是上阴学宫某些道貌岸然货色的小伎俩,
无非是想让北凉军自乱阵脚。”
“你不是定海针嘛,
赶紧去军中定着去,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
本世子还未及冠,少来烦我。”
看着陈沫远去的身影,
陈芝豹早准备好的应对说词,
竟都没用上。
他一时间,脑壳有点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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