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沫迈步上前。
笑道:“原来是林探花当面!”
世子回来了,
这戏可以接着演了,
自己的奖励马上就要拿到啦。
舒羞连忙下了台阶,
提醒道:“刚刚闹事那老头,
就是他带走的。”
林探花想了想,
转身望向陈沫,
抱拳道:“多谢兄台,方才解围。”
陈沫:“林探花在这儿,
是等什么呢?”
舒羞:“与你何干?”
见舒羞对旁的男人不善,
林探花心中不怒反喜,
瞅了一眼舒羞,
回道:“求访北凉世子。”
陈沫:“那怎么不进去啊?”
舒羞站准立场,
朗声道:“徐家无理,
懂什么待客之道!”
好了,
戏该继续了。
陈沫转身踏上台阶,
站在门外喊道:“开门。”
舒羞忙说:“探花名刺都不接待,
他们这么叫门有什么用?”
林探花微微摇头。
门已打开,
陈沫笑着招手:“来啊,进来啊。”
林探花瞬间一惊。
舒羞望了一眼林探花,
生怕煮熟的鸭子会飞,
忙快步踏上台阶。
林探花不及多想,
忙快步跟了上去。
……
追上陈沫,
林探花试探着问:“阁下可是王府中人?”
陈沫:“算是吧。”
林探花:“看阁下也是读过书的。
可知我离阳朝,
第一魔头是谁啊?”
陈沫一边走,
一边随意道:“徐枭呗。”
林探花一愣,
在北凉王府敢这么回应自己,
倒是他都没想到的。
他不禁正视陈沫,
问道:“既知徐枭之罪,
又何必投效?”
“也不算投效。”
陈沫一摆手,
接着说:“主要是,
我爹住这儿,没办法。”
林探花忙问:“令尊是徐府幕僚?”
陈沫:“没那本事。”
林探花:“府内护院?”
陈沫:“腿脚不好,护不了院。”
“那……”
林探花还待继续追问,
舒羞生怕陈沫把身份说出来,
再半途而废了,
忙插话道:“或者是管家之流。”
林探花回头瞅了一眼舒羞,
深以为然地点头:“啊。”
林探花跟着陈沫,
继续攀谈:“阁下既然常在府中,
可曾见过世子徐凤年?”
陈沫:“经常见。”
林探花更来了兴致,
“那你觉得,
他为人怎样?”
陈沫不假思索道:
“不怎么样,有点混蛋。”
林探花瞬间欣喜,
笑容溢于言表,
“没有想到阁下身处险地,
却也敢仗义执言啊!”
“我们离阳朝,
就需要你这样的年少有志之士,
才算是有了希望!”
身后跟着的老黄抬头望天。
幸好青鸟姜泥去忙了,
不然的话,
两女脸上的表情怕是会更精彩。
林探花说着,
快步追上陈沫,
伸手拍在了他的肩头,
“阁下,
常在府中,
可否细数一下,
这徐凤年是如何贪淫好色的……”
……
听潮亭前。
榻已摆好。
舒羞生怕林探花怀疑,
主动问道:“怎么不见徐凤年?”
林探花认真解惑道:“像这种浪荡子,
一定是前呼后拥才会出现。”
“沉住气。”
两人正说着,
却见陈沫已经坐在榻上,
自顾自地抓起一把葵花籽吃了起来。
这种不合适宜的举动,
林探花很是诧异。
但他也不了解北凉王府,
便干脆不去理会。
陈沫干脆开口:“坐啊。”
林探花四下望去,
开口:“人还没到,不急。”
陈沫:“你不是找徐凤年吗?你还等谁?”
林探花:“没错,
我就是在等世子徐凤年。”
“我就是啊。”
陈沫话音落,
林探花瞬间懵了。
反应数息,
望向舒羞问:“他说什么?”
舒羞:“他说他就是徐凤年。”
林探花难以置信地望向陈沫。
问道:“你是什么?”
陈沫:“北凉世子,徐凤年。”
林探花是彻底懵了。
陈沫笑着:“探花也是调皮,
心口不一呀。”
“刚才在街上假装骂我,
没想到内心对我评价如此之高。”
林探花茫然问道:“我评价什么了?”
陈沫:“哎呀,
我离阳朝就需要这样,
年少有志之士。”
“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舒羞嫌林探花太磨叽,
干脆上前开口:“你真是徐凤年?”
陈沫:“你觉得在这王府里边,
还有别人敢冒充这身份吗?”
舒羞:“那你刚刚是在戏弄我们了?”
陈沫:“这话怎么说的。
你们要进王府,
我领你们进府。
你们骂徐枭,
我帮着搭腔。
你们要见徐凤年,
我准备了湖边雅座。”
“请问戏弄二字,
从何谈起啊?”
舒羞:“你蓄意隐瞒身份,
就是阴险奸诈!”
眼见舒羞弱势,
林探花忙拦住:“不必口舌之争。”
林探花开口:“你若是徐凤年,
那么敢问你知不知道。”
“如今北凉,
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头。
你们徐家占据三州,
还把控兵权,
到底是何居心?”
“徐凤年!”
“你若尚有一丁半点的赤诚之心,
应该反躬自省!”
陈沫差点打了个哈欠,
望向林探花:“刚刚那个姑娘,
你跟她说什么来着?”
“不必口舌之争。”
“那你这不是口舌之争是什么?”
陈沫这一问,
瞬间让林探花前后无法自洽。
陈沫:“探花啊,
骂人啊,
还是得骂娘。”
“你……!”
气氛已定,
舒羞一把抓住了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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