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
陈沫磕着瓜子看着青鸟。
真是越看越好看。
“不愿跟我去武当?”
“不是。”
青鸟抬眸,
忙接着说:“是因为,
我会武,
却瞒着世子。”
“是我行事鬼祟,
从今往后,
不敢再留在世子身边了。”
“青鸟欺瞒世子,
罪不容恕。”
“唉……!”
陈沫伸了个懒腰,
将手里的瓜子递给青鸟,
青鸟忙伸出手来,
瓜子放到青鸟手里,
陈沫拍了拍手,
问道:“徐枭在我身边留多少人?”
青鸟诧异地望着瓜子,
忙回道:“留了四名死士,
甲乙丙丁。
我是丙。”
陈沫:“其余三人是谁?”
青鸟:“我们各自独立行事,
不知其余三人是谁。”
“不过王爷说过,
乙和丁,
已经为世子战死了。”
陈沫沉吟片刻,
“红薯会武吗?”
青鸟迟疑了一下。
“她会武。”
“今儿一早告诉我了。”
听陈沫这么一说,
青鸟望向陈沫,
却见陈沫站起身,
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
“去准备行囊,
估计咱们要在武当山住段时间。”
青鸟迟疑着起身,
缓缓往院里走。
陈沫想了想,
“等等。”
青鸟转身过来。
陈沫接着说:“青鸟,
你记住,
从现在起,
你的身份就不再是死士了。”
看着青鸟迎来的莹莹目光,
陈沫继续说:“只是丫鬟,明白了吗?”
青鸟微微点头,
“去吧。”
随着陈沫的话,
青鸟转过身,
脚步迟疑着,
又一步步越发坚定地走进屋里。
眼睛里的光都越发璀璨了。
“世子对你不错嘛。”
“我还以为你铁定被赶走了呢。”
屋内为陈沫收拾行囊的红薯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
青鸟瞅了她一眼,
迈步向前,
“从今以后,
我不是死士了。”
“我是世子院里的丫鬟,青鸟!”
说着,
青鸟望向红薯,
“那么你呢?”
“你为什么出现在世子身边?”
“你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红薯淡然一笑,
走到青鸟面前:“你猜啊。”
“你们两个啊!”
陈沫迈步走了进来。
“世子。”x2
陈沫刚坐到榻上,
红薯迈步上前,
“我替世子把鞋脱了,
自己的院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青鸟默默地倒上一杯茶,
放到陈沫桌边。
这就是生活啊。
陈沫伸了个懒腰,
指了指青鸟:“她,
徐枭派在我身边的死士丙。”
还不等青鸟反应过来,
陈沫又指了指红薯:“她,
我娘安排在我身边的死士。”
“还有啊,
老黄,也会武。”
“世子!”
红薯忙轻唤了一声,
眼神中满是担忧心疼。
身边都是派来的人,
世子以往竟都不知道,
这种突然的变故,
她怕世子会受不了。
青鸟也失了分寸,
往前挪了一下脚步,
却又连忙止住。
“放心。”
陈沫拍了拍红薯的手,
又望向青鸟,
“这是好事儿。”
“你们呢,
以后都不再是死士了。”
“我身边又有老黄在,
你们就更不用做死士了。”
“以后啊,
你们都给我安安心心地做个丫鬟。”
“遇到危险,
都给我躲的远远的,
我院里的,
一个也不许死在我前头。”
“时间有点赶,
我得赶紧带黄蛮儿去武当山了。”
陈沫说着要起身,
红薯忙又帮他穿上靴子。
……
出了王府,
三匹马早已备好。
红薯目光扫过,
忙上前:“世子,
只青鸟一人陪你……”
“武当山不远,
又在北凉地界,
没人敢在路上刺杀。”
“再说,
不是还有青鸟呢嘛。”
看着已经上马的青鸟,
红薯瘪了瘪嘴,
她很想说,
我也可以去。
但想想府里还有一堆事儿,
也担心换青鸟留下处理不好,
只能目送陈沫上马离开。
……
与此同时。
府内听潮亭前。
徐枭望着从水里出来抱着剑匣的老黄,
沉吟道:“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老黄憨笑望着徐枭,
“原本是放下了,
可少爷……”
徐枭:“就因为他帮你了找了房娘子?”
“不是夫人的事。”
老黄摇头,
接着说:“是老黄自己放不下。”
“放下了剑,
又放不下少爷。”
“少爷身边不差老黄一个,
可老黄,
却想陪着少爷,
看着少爷能安安全全的,
就,……,
还是要把这剑匣找回来。”
徐枭:“你守着他,
那你夫人怎么办?”
老黄挠了挠头,
憨笑道:“这话跟夫人说过。”
“夫人说,
人生在世,
不需要什么无愧于天地,
但得对得起良心,
得无愧于自己这颗心。”
“我寻思着,
夫人这话说的对。”
“照顾好夫人是应该的,
可夫人在王府,
王府又不会亏待她,
她也不需要我时时陪着。
反倒是少爷那边……”
“我不在,
放不下这颗心。”
望着老黄一脸眼中浓浓的真诚,
徐枭挑了挑眉,
“行吧。”
“那就过去吧,
你把姜泥那丫头也带上,
我让她给凤年带点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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