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滕子京跪在地上,内心非常的忐忑。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他现在毫无办法,根本就保护不了妻子和儿子。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陈渊的身上。
为了家人,别说让滕子京跪下来,就算是再做些更有辱尊严的事情,他都做得出来。
陈渊也有些无奈。
他还听的正起劲呢,好家伙滕子京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老王,你把他妻子和儿子先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陈渊倒是也没犹豫,直截了当的说道。
“少爷,你这是……”
王启年问道。
“放心,不是把他们当成人质。”
“我不需要这么做。”
“只是觉得城里人多眼杂不安全。”
“监察院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陈渊解释了一下。
他是要当最大的纨绔,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底线。
“明白!”
王启年顿时笑了出来。
他就知道自己没有根错人。
自家这位少爷平时行事确实跋扈,妥妥的纨绔子弟。
但心里却有一杆秤,绝对做不出来突破底线的腌臜事来。
“多谢陈渊少爷!”
滕子京刚准备再磕两个,便被陈渊拦了下来。
“先说说你这次去澹州的任务吧。”
陈渊说道。
他得汇集一下情报。
看看由于他的原因,造成了多少偏差。
滕子京将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出来。
陈渊听完后,开始分析起来。
前面都没有变化,滕子京刺杀范闲失败。
有问题的是,失败之后,滕子京没有混进护送范闲来京都的队伍里面。
“果然发生了变化。”
“就是不知庆帝和陈萍萍两人又在谋划什么。”
陈渊心中暗道。
因为当年叶轻眉的原因,庆帝和陈萍萍两人的关系早就破裂。
之所以还没有彻底撕破脸,是因为还没到关键点。
双方都不确定对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所以只能通过各种谋划不断的进行试探。
“你先回家跟妻儿团聚。”
“等我从监察院回来,让老王带你去陈园。”
陈渊想了想说道。
思来想去,如今这京都也只有陈园才最安全,最适合滕子京一家。
“多谢少爷!”
滕子京说着就又要准备跪下,但是被陈渊拦了下来。
“走吧!”
陈渊招呼王启年离开。
回到街上,看着王启年欲言又止的样子,陈渊说道:“有什么想说的直接说便可,不必这么扭扭捏捏。”
“少爷,你为什么收留滕子京?”
“就不怕出现什么意外吗?”
王启年有些担忧的问道。
“刚才不是挺仗义的,怎么现在又这么问?”
陈渊笑着说道。
他选择留下滕子京,自然是为了看看庆帝和陈萍萍两人在各自谋划些什么。
既然已经发生了偏差,那么他就要把偏差中的人物全都掌握在手上。
这样,无论庆帝和陈萍萍做什么,他都可以应付过来。
王启年想了想,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放心,少爷我自有安排!”
陈渊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笑着说道。
他是要当纨绔,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跟着别人的安排走。
人生,要自己做主!
这一直以来都是陈渊的人生格言。
见状,王启年也放下心来,猥琐的笑容重新出现在脸上。
两人也直接朝着监察院走去。
到了门口,陈渊便看到了已经落满灰尘的石碑。
看着上面已经有些模糊的字,陈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心里其实挺佩服叶轻眉。
可惜,就是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
最终导致身死的结局。
“老王,抽空找点水,把这块石碑擦擦。”
“明白!”
随即,两人走进了监察院。
刚一走进去,陈渊就看到了各种被关押的犯人,已经被审问的犯人。
还有,已经死亡,被拖着离开的犯人。
“少爷,监察院负责的就是这种活。”
“无论是庆国,还是庆国以外。”
“监察院的耳目到处都是。”
“更是抓了不少密探。”
“为的就是他们口中的情报。”
“所以,有时候自然得用些非常的手段才行。”
王启年笑着解释了一番。
陈渊对此倒是并不在意,审讯手段罢了,在血腥,他也能接受。
而且,他还觉得这个很下饭。
适合吃饭的时候看!
“王启年,你身边这人是谁?”
“朱大人!”
“少爷,这位是一处主办朱格,朱大人!”
“朱大人,这位是院长养子,也是我们检察院的提司,陈渊,陈少爷。”
王启年相互介绍了一下。
“陈少爷,还是提司?”
朱格皱起眉头,好好的打量起来。
要是这两天京都最初风头的,无疑是眼前这位陈渊少爷。
单单是当众扛走醉仙居花魁司理理这事,就是整个京都独一份。
不知多少权贵子弟得知这件事情后,心中愤愤不平。
朱格倒是不生气。
他只是觉得如此人当监察院的提司实在是有些儿戏。
做出这种事,根本就是把监察院的脸面扔到了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
“陈少爷,监察院可不是你这种纨绔子弟应该来的地方。”
“您要是想混日子,应该去朝廷找个清闲的官职。”
“检察院提司不适合你!”
朱格说起话来是一点都不客气,夹枪带棒。
“朱大人以为,我是丢了监察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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