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腿打断,扔出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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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泽哈哈大笑,起身挪步到郭攸之的旁边,搂着郭攸之的肩膀,满脸笑容。

“郭大人知道的,孤对待朋友向来都是以礼待之。范无救,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看看郭公子,你们这些人,真的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知晓那是郭大人的独子,竟然还让他跪了这么久。”

李承泽说完后,那双怒容的脸再次转化成和善,然后笑呵呵地冲着郭攸之赔着不是。

郭攸之的脸皮抽了抽,自己的儿子跪在一石居的门口,如果没有他的指示,他不相信这里还能有谁让他儿子去下跪。

“其实能,孤也没什么需要郭大人帮忙的,至少目前还未想到,而今日所做之事其实很简单。”

“范闲是孤亲自请来一石居的,而贵公子在一石居门口刁难范闲,孤想问,他是你指示这么做的?还是谁指示这么做的?公然与孤作对,若是不出手教训一番,孤以后怎么在朝堂立足。您说呢,郭大人?”

李承泽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

紧接着范无救将郭宝坤领了进来,而此时的郭宝坤则委屈地趴在郭攸之的怀里号啕大哭。

郭攸之顿时感觉脸面都要挂不住了,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真的是一点都没学到自己,看样子,回去要跟自己的夫人商量一番,看还有没有机会,再弄个小的。

“好了,秦王还在呢?”

“无妨,宝坤受了委屈嘛,所以哭诉一番也是人之常情,郭大人,好好想想孤刚才说的话,若是无事,就将宝坤领回去吧。对了,明日世子打算在府上开设诗会,邀请京都才子才女前来参加,郭编撰,明日务必赶场啊。”

李承泽假惺惺地与郭宝坤说笑着,而这一切尽皆被郭攸之看在眼里。

路上,郭宝坤疯狂地朝郭攸之吐槽着李承泽不是人的行为,听得郭攸之是一阵头大。

“爹,你可不知道,秦王他是有多狠毒啊,若不是孩儿命大,恐怕就需要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看着郭宝坤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郭攸之就感觉一阵头疼。自己昨日明明叮嘱过,不要去招惹范闲,即使招惹,也需要秦王见完范闲之后。

“今日你在一石居门口与范闲发生冲突,是太子殿下指使的?还是你自作主张?”

郭攸之严肃地问道。若真的是太子指使,那就说明太子将郭宝坤当枪使,想测试下秦王的反应,只是没想到秦王的反应这么大。

“爹,这有什么区别吗?”

郭宝坤疑惑地问道。

“你只管告诉我是你自作主张,还是有人指使?”

郭攸之感觉气得有点儿胃疼,秦王年纪看上去与自己的儿子一般大小,为何差了这么多啊。

“太子殿下并没有指使,只是提过一嘴,今日的行为是那个贺宗纬跟我说,只要让范闲吃瘪,太子殿下肯定会开心,所以...”

听到郭宝坤的解释,郭攸之暗暗叹了口气,还好太子还有顾虑,没将自己的儿子当枪使。只是那贺宗纬又是谁?

“贺宗纬是谁?你怎就受他蛊惑?他是哪家大人的孩子,现居何处?”

好在自己家的儿子没有成为太子和秦王争斗的牺牲品,这次,自己的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总归要有人去承担这个恶果,范闲,不能找,不说秦王给他撑腰,就他爹司南伯,也不是好惹的。

而只抛出范闲,就只剩下那个贺宗纬了。

“爹,您公务繁忙,自然不知晓贺宗纬了,他不是官宦子弟,就是普通人家,他做的诗极好,所以被誉为京都第一才子。”

“京都第一才子?什么狗屁东西?秦王在,他还敢称京都第一才子。”

“管家,去查查这个叫贺宗纬的人,欺瞒坤儿,今天害得我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打断双腿,扔出京都。”

郭攸之严厉地说道。

“爹。”

郭宝坤想要上前替贺宗纬求情。

“闭嘴。”

听着郭攸之怒喝的声音,郭宝坤还是决定算了。看样子自己老爹要弄死贺宗纬是心意已决,自己再劝上两句,恐怕还要挨上两鞭子。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嘛?爹,你可要替孩儿做主啊!”

郭宝坤继续卖惨嚎叫。

“做主,不是已经替你做主了吗?”

郭攸之烦躁地说道。

“爹,我跟你说,这件事跟贺宗纬的关系不大,主要就是范闲,是他闹出来的。爹你可要帮我。”

郭攸之恨铁不成钢地望着郭宝坤。强压自己心头的怒火,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是你的儿子,不气,不气。自己生,不管咋样,都要承担这个罪孽。

“坤儿啊,你要记住,太子和秦王现在斗得火热,我们这些人,最好还是隔岸观火,否则哪天不小心烧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谁都救不了我们。”

“贺宗纬想要出头,想要抱大腿,那你就让他抱,他今日唆使你去对付范闲,可范闲是秦王殿下请过来的,你对付范闲,说明你没把秦王放在眼里,你又跟太子走得太近。”

“秦王不拿你开刀,怎么立威,至于你爹我,太子和秦王我谁都得罪不起。”

“范闲,你现在动他,就是相当于再给秦王上眼药,秦王不开心了,你觉得他会让你开心嘛。”

“处置贺宗纬是做给秦王看的,为的是让秦王知道你是受到了蛊惑,而不是故意与他作对。明日去世子府上,别太招摇。”

郭攸之叹了口气。

郭宝坤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而京都的另一边,赵云驾驶着马车行驶到了离检察院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范公子,子龙送若若姑娘和范少爷回范府了,主公说了,范公子需要来一趟这里。对了,主公还说了,明日,世子举办诗会,范公子心心念念的鸡腿姑娘也会去的。”

说完,还未等范闲回过神,已经驾驶着马车扬长而去。

“哎,你家主公,就没说,鸡腿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吗?就没告诉你她明日何时去吗?”

范闲见马车越走越远,也不纠结,而是站在检察院的门口,仰望起了大门的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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