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草不除根,必留祸患!
瞧着奄奄一息的金锣朱阳,陆长镜眼眸中杀机骤现。
这对儿贼父子没特么一个好人,留着也是浪费空气!
闹至魏青衣那里又如何,自卫杀人不过分吧?
可就在他动手的时候,一道金色人影从天而降。
“住手!”
“若不想连累长公主,本官劝你别这么冲动~”
看了半天热闹的南宫倩柔,此时再不能袖手旁观。
自从真龙显圣的案子不了了之,魏公便叮嘱她密切留意金锣朱阳。
方才见他急匆匆离开衙门,便一路跟踪到了江边……
果不其然,挟私报复的朱金锣出手狠毒,毫不留情。
一境一重天,陆长镜只是五品化劲,焉能是对手?
原本想出手救人,不料看到了一幕毕生难忘的恐怖景象。
前不久揽月殿比试,她知道姓陆的锋芒内敛,并未全力一战。
没曾想,这家伙的功法竟是这等骇人?!
堂堂四品的打更人金锣,居然连一招都挡不住,还险些丧命~
陆长镜身后那条模糊不清的庞然巨物,难道真的是……“龙”?
此时,一连串问号不停在南宫倩柔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但有一点很肯定,此时此刻的揽月殿客卿,自己绝非敌手。
想阻止这位杀人,只能晓之以理……
“朱阳再是可恶,但罪不至死,就这么被你杀了,万一陛下追究,长公主和魏公也保不住你!”
收敛气机的陆长镜撇撇嘴:“南宫大人是在……吓唬我么?”
南宫倩柔双臂环抱胸前,瞅着步步靠近的那位,翻了翻眼皮。
“哈~你不会连我也想杀了灭口吧?”
陆长镜佯装一副恍然的表情:“对呀,都死了~不就没人证了?”
金盔金甲的重装战姬听闻,不自觉后背一阵凉意窜起,头皮发麻。
朝后退了一步时,右手摸向腰间长鞭,同时将一身雄浑气机瞬间攀升至顶峰。
可倒霉的这位,不知怎么突然“诶呦”了一声,单手叉腰,半蹲在地。
有人岔气了~
“哈哈哈~”
笑个不停的陆长镜,衣阙飘飞间缓步上前。
“南宫大人,不然在下帮你一把?”
香汗直冒的南宫倩柔,踉踉跄跄朝后挪动脚步,美眸满是恐惧之色。
“你~你真要杀我?”
话音刚落,鬼影儿似的陆长镜瞬时出现在她背后。
右手贴着南宫倩柔的细腰时,一道绵长气机缓缓注入体内。
“啊~疼……”
陆长卿也不懂怜香惜玉,用力按住她的肩头,一拉一扯,总算让这位气息顺畅,恢复如初。
“好些了吗?”
从未让男人靠近三尺的南宫倩柔,扶着腰时心跳如擂鼓。
俊逸无双的俏郎君,再有温润如玉的磁性嗓音,但凡是个女子都很难抗拒。
这一刻,醉心武道的女金锣头一遭心旗摇曳,不能自已。
“离~离我远点儿。”
南宫倩柔不自觉后退几步,说话时吞吞吐吐,局促不安。
陆长镜背负双手,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她,笑意玩味。
“南宫大人怎么脸红了?”
“不关你事~”
南宫倩柔撇过头,再不敢直视对方。
跳进大坑后,捏着朱阳下颌喂了颗灵宝观的救命金丹。
“魏公交代过,倘若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朱阳耷拉着脑袋,伸手抹了把嘴角血渍,心不甘情不愿点了点头。
喘着粗气道:“多~多谢魏公。”
南宫倩柔盯着他胸口那块裂纹丛生的铜镜,美眸中满是匪夷所思。
这可是司天监炼制的高等法器,就算三品强者出手,也不大可能毁成这般模样啊~
陆长镜的手段,简直恐怖如斯!
南宫金锣收起心思,毫不客气道:“还不走?”
朱阳艰难地抬手抱拳,踉踉跄跄从大坑里爬出来,回头怒视了眼那袭白衣。
这个仇,恐怕此生再难报!
姓陆的显然已经踏入四品炼意境,又有如此骇人功法,就算自己再练十年都望尘莫及……
南宫倩柔白了眼狼狈离开的朱阳,纵身跃出深坑,径直来至陆长镜面前。
“你放心便是,姓朱的今后不敢再乱来,魏公自有裁决!”
陆长镜笑着道:“原来魏公早有筹谋,多谢南宫大人暗中保护。”
“切~早知道你这么能打,本官才懒得跟来……”
最求武道极致的女子金锣说完,又升起一个危险念头。
武夫一脉只有不断在战斗中磨砺,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若是能与强者一战,那对精进武道绝对大有裨益!
想到这里,南宫倩柔一改往日桀骜,双手抱拳,语态恭敬。
“陆先生,趁着今日无事,你我再切磋一二,如何?”
武夫之间就是这么纯粹,一切拳头说了算。
你要是够强够猛,便能赢得对手尊重……
不论之前多讨厌这家伙,女金锣此刻终究是被他的武道天赋所折服……
唤一声“先生”,南宫倩柔心甘情愿。
陆长镜痛快道:“好啊~”
打更人两大金锣喂招,这种机会可不多。
检验过了黑龙段苍宇,还不知道“真龙困天术”威力如何?!
既然有人想当试验品,自己又何乐不为?
南宫倩柔扫了眼一片狼藉的四野,眉头微微一皱。
“想必先生方才耗费了不少气机,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占便宜,不如去前面码头的酒肆吃饱喝足,你我再放开手脚大战一场?”
陆长卿瞧着面前的讲究人,笑着点了点头。
一口一个先生,态度也算恭敬,比起之前凶巴巴的样子,南宫的转变,倒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此时的重装战姬,顺眼多了~
不大一会儿,二人来至码头附近的杏花酒铺。
点了两大坛子招牌杏花酒,五斤牛肉和一碟油炸花生,还有一箩筐的白膜。
南宫倩柔盯着食量惊人的那位,不停眨着狭长眸子。
“武夫到了八品练气境,便与普通人无异,为何你还这么能吃?”
陆长镜大口嚼着牛肉,又喝干了一碗酒。
缓缓道:“能吃是福,人么,不就是一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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