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还有这种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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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更人衙门,浩气楼。

说来也怪,大奉的牛人似乎都很喜欢一览众山小,俯视苍生百态。

浩气楼虽说比不了直插云霄的司天监观星台,却也是京城最显眼的高楼之一。

此时的大青衣魏渊,身披大氅,双手握着暖炉,眯眼瞧着脚下灯火斑驳的煌煌大城。

自从废去那身人间仅有的二品修为后,他便开始有些畏寒。

时至深秋,凉意越发袭人,浩气楼早早置办好了过冬的一应物什。

此时,在听完金锣杨砚的汇报后,魏渊的眸光移向户部侍郎周显平的宅邸。

大奉京官的考核制度,每三年一查,以“四格”“八法”为升降标准。

不合格的官员,降级,甚至削职为民!

这便是所谓的“京察”,每到这个时候,看似波澜不起的大奉总会掀起巨浪。

而今年的税银丢失案,尤胜以往!

十五万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但在天灾连年的当下,却足够震动朝野。

“义父,是否即刻缉拿周侍郎?”

不苟言笑的面瘫男杨砚,身形笔直,表情永远是那副严肃板正的样子。

四品意境巅峰强者,打更人十大金锣第一高手。

魏青衣断言,这世上武夫,唯有他能在十年之内晋省三品不死之躯!

此番侦办税银案,便是由这位第一金锣督办。

魏渊缓缓转过身,踱步来至内堂,琢磨一阵后摇了摇头。

“不急~此案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杨砚平淡道:“义父是打算……钓更大的鱼?”

“周显平不过前台跳梁小丑,本座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本事,能将那些税银偷运出京城!”

“对了~去查查那个叫许七安的小捕快。”

杨砚微微道:“别说,此案能如此顺利,倒是亏了这家伙。”

心思缜密,手段高明。

仅仅从卷宗的文字中,便堪破其中关键线索,还拿盐巴练出了假银……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魏渊抿嘴一笑:“其实,已经有人更早查出线索。”

“是何人?”

“揽月殿客卿,陆长镜!”

杨砚心里一惊:“是打伤朱城铸、战平南宫倩柔的那位?”

“不错。”

“那我可得找个机会,好好领教一番此人的手段,朝闻道夕破镜,我还是头一遭听说有此说法……”

魏渊笑着摇摇头:“你就不怕和小柔一样,打场架之后霉运连连?”

一想起这桩古怪事,魏青衣也是纳闷。

不是走路摔跤,就是踩狗屎,总之什么倒霉事都能发生在她身上。

说曹操,曹操到。

魏渊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南宫倩柔的脚步声。

只是步履轻浮,不似往常那般节奏有力。

“义父~”

推门而入的南宫倩柔躬身抱拳时,又白了眼那张死人脸。

魏渊直接开口问道:“城郊江边数里被毁,可是他所为?”

黄昏时有人来报,说是京城以南的江岸附近一片狼藉,怀疑有四品以上强者打斗。

而这么大的动静,手下金锣却无一人有所感应。

似乎江边发生的一切,被人以秘法屏蔽了一般。

当然,魏渊也知道朱阳在那里伏击陆长镜,所以才安排小柔去接应。

可凭他二人的功力,绝无可能造成那么大的破坏啊~

“回禀义父,的确是陆长镜所为,他的引龙诀,恐怕义父见了都难以相信……”

随后,南宫倩柔将发生的事缓缓道来。

至于破庙那一幕,也是她这辈子头一遭对义父有所隐瞒。

真是难以启齿啊~

“你说的……是真的?”

面瘫男杨砚听罢,极其罕见的显出一副震惊表情。

若无长枪在手,他和南宫倩柔最多是平手。

而长公主麾下那位客卿,居然险些要了两大四品金锣的命。

这得是怎样的修为和功法啊?

南宫倩柔撇嘴一笑:“要不,我替杨大人再约一场架?”

“好啊~”

金锣杨砚说话间,胸间顿时涌起一股热血。

能与陆长镜这般强者一战,此生无悔!

“够了,打更人衙门很闲的吗?”

魏渊冷声一句,又瞧着换了身崭新盔甲的义女,瞬时有些庆幸。

幸好她是去解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小柔,伤势如何了?”

南宫倩柔满怀感激道:“多亏他整整输了一下午的气机,我才能再见到义父,只是得静养些日子……”

一旁的杨砚撇嘴道:“这下好了,衙门倒是欠了外人一份人情,还真是稀罕~”

魏渊瞪了他一眼,从袍袖中探出右手,上前扣住南宫倩柔的手腕儿。

帝国这位大青衣,可不仅仅是武道一枝独秀,惊才绝艳。

棋艺、文章、医道等同样令人侧目!

俄顷,魏渊到抽一口凉气,满目的难以置信。

随后又是爽朗一笑,开怀不已。

“祸兮福所致,小柔,你不觉着自己的气机有什么异常吗?”

南宫倩柔眨着美眸,一头雾水。

“义父这话是何意?”

谨遵医嘱的诸位,一直没敢催动气机,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魏渊解释道:“此刻你体内,似有一团霸道诡异的气息,游走于几处关键窍穴,未来只要能炼化这些气机,冲击四品巅峰指日可待!”

“什么?”

南宫倩柔诧异盯着义父,脑子嗡嗡直想。

怎么,被那家伙睡了之后,还有这样的好事?

一脸懵逼的杨砚,死死盯着昔日的手下败将,眼睛都直了~

炼意巅峰?!

输些气机便能助人破镜,那个姓陆的,简直就是个妖孽!

魏渊长舒一口气,看了眼两个义子后,轻轻挥舞衣袖。

“好了,你们下去吧~”

“另外告诉朱阳,罚俸半年,以示惩戒,若再敢有下次,逐出衙门!”

此人留着还有用处,敲打一番便好。

两大金锣离开房间后,魏渊端起桌上茶盏后,转身来至观景台,远远眺望着司天监方向。

右臂举起茶盏,笑容满面,遥敬观星台上的监正大人。

“老头儿,可满意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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