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我来出!”
许七安从怀里拿出钱袋,豪气地仍在桌上。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私房钱天天能捡,不在乎这些。
趁着明晚的机会,那条金大腿无论如何要牢牢抱上!
婶婶李茹投来刀子一样的眼神,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起钱袋。
“臭小子,算你识相!”
许玲月心里一喜,这回总算能好好款待陆公子了~
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
生怕娘子调转枪口的许平志,赶忙岔开话题,转头看向女儿。
“闺女,你可知那陆公子是何方神圣?”
他这一句话,顿时惹来全家人的注意力。
许平志摆出一副高人派头,双指捋着颌下那一小撮胡子。
“我在御刀营之前有个手下,正好调去了刑部当差,听他说,那陆公子之所以能闯入大牢救了宁宴,是因为手里拿着揽月殿的金令!”
“揽月殿?”
许玲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俏脸一阵狐疑。
“爹,那是什么地方?”
还没等许平志开口,二郎许新年撇嘴插了一句。
“大奉长公主所居之所!”
“啊?”
许新年说完,忽然想到前些日陪同公主来书院的那位。
如果陆公子真是揽月殿之人,又能持金令去闯刑部大佬,那么……
心里酸溜溜的许家二郎,耷拉着脑袋再不开口。
长公主面前的红人,居然是自家邻居?
既生我许辞旧,何生他陆白衣!
一样开心不起来的许玲月,也是一副沮丧和郁闷的小表情。
知道陆公子身份神秘,却没想到和皇亲贵胄有关系。
尤其还是名动天下的怀庆长公主!
那可是大奉读书人心目中的女神,每每提及,二哥都是忍不住的神往。
如谪仙人一般的陆公子,该不会是揽月殿的面首吧?
一想到这里,怀春少女心里顿时起伏跌宕,波澜骤起。
原本二人就如隔天堑,这下好了,一场梦也该醒了!
但外表弱不禁风的许玲月,又岂是看起来那般自怨自艾,听天由命?
很快,有人便重拾信心,我命由我不由天!
千金贵胄天之骄女又如何,她许玲月想要的,没人可以阻止……
一语惊醒梦中人的许七安,此刻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
我勒个去~
这条金大腿还是24K纯金的?!
官场混的这段日子,虽说对大奉权力体系了解不多,但“公主”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当朝公主一句话,含金量可比云鹿书院和司天监更加管用。
陆老板,我来了~
用过晚饭后,许七安看了眼家里的两个大老爷们。
比起陆公子的金大腿,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二叔,二郎,咱们去书房吧~我有事和你们说。”
…………
许家书房,一灯如豆。
听罢原委的二叔神情一变:“宁宴,你说的,是真的么?”
许七安撇撇嘴:“这么大的事,我忽悠你们干嘛?”
许平志笑了笑:“如今有揽月殿出面,又有书院和司天监,想来那个纨绔子也会投鼠忌器,咱家的麻烦,总算是过去了。”
“恐怕没有。”
许七安皱皱眉,将所有关键线索串联起来,道出整件事真正的核心所在。
后背发凉的许平志悚然一惊,额头冷汗直冒。
“原来户部侍郎周显平,才是税银案的幕后黑手?这下咱们许家可是在劫难逃,大祸临头了!”
他一个区区御刀卫百户,宁宴更是小捕快一个,如何与权势滔天的侍郎大人抗衡?
胸有韬略的许新年,摸着下巴沉吟半晌。
微微道:“这么看来,今天发生的事并非偶然,而是周立刻意报复,即便侥幸躲过一劫,却也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如此看来,咱们许家确实需要找一座靠山了。”
许七安沉声道:“外人帮一次两次可以,但总归不是长远之计!”
“二叔,辞旧,我找你们商量的是自救之法,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啥玩意儿?”
许平志瞪着大眼珠子,满目惊诧道:“怎么,你还想报复周家不成?”
许七安眼神狠厉道:“眼下我们与周侍郎注定不死不休,寄希望于他人身上,无疑是愚蠢的行为。”
“所以,必须主动出击,一击必中!”
两次蹲大牢的许七安,经过社会的毒打,早已幡然醒悟。
他本不想惹事,但自从被卷入税银案以后,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了。
想要保住一家人的平安,就必须得亮出自己的獠牙!
许平志着急道:“宁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周显平可是朝廷三品大员,哪里是许家能对付的?”
“实在不行,搬家!”
许新年却道:“我觉得大哥说的有理,既然已经撕破了脸,不如主动破局!”
“你们这两个臭小子简直大言不惭,周显平能屹立朝堂多年而不倒,当人家是纸老虎么?”
许平志以过来人的语气说完,依依不舍地扫了眼许府。
如今唯有离开京城,或许能保一家人平安!
许七安成竹在胸道:“周显平是老狐狸不假,但他那个纨绔儿子,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若是我们能从周立入手,说不定能找到破局的关键。”
“再说,就算许家离开京城,二叔你觉着周显平会放过我们吗?”
许新年附和道:“不错,京察期间他们尚有忌惮,一旦离开,我们死得更快!”
“坐以待毙,不如背水一战,为家人博出一线生机!”
许平志犹豫半晌,有些忏愧的看向儿子和侄子。
他堂堂一家之主,还不如两个毛头小子,唉~
“成,上阵父子兵,老子和他们干了!”
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决定先观察周立一段时间,再找机会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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