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泉山庄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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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桓看向卓鼎风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满意,他虽早知道了此事,但卓鼎风以此机密之事作为投名状,他还是十分满意的。

“卓庄主果然识时务,你既如此替本王考虑,本王自然也不会亏待了卓庄主。”

萧景桓顿了顿,这才转头看向卓鼎风,缓缓开口道:

“此事,卓庄主打算怎么做?”

卓鼎风对上誉王的眼神,心中大惊,他本就是九品强者,当世少有的高手之一,

却在誉王的眼神里,感受到一股没顶的王道之势,将他笼罩其中,令他瞬间几乎心神失守!

高手过招,有时只是一个眼神,便知高低。

“回殿下,天泉山庄愿以殿下马首是瞻。”

卓鼎风恭敬地低头道,不是他们父子,而是整个天泉山庄。

“只是谢玉一向不让我们父子知道太多,想来也是一早便防着我们。”

卓鼎风心中暗自恼恨,这谢玉着实奸诈,

“但之前长公主芳辰,他喝多了酒,曾提起过此案悬镜司也有参与,”

“悬镜司首尊夏江的徒儿夏冬也已经前往滨州,想来不会空手而归。”

“殿下一定要有所防备。”

其实萧景桓也知道,谢玉此人最是狡诈多疑,那些重要的情报他自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他是太子党羽,连宁国侯府世子谢弼都丝毫没有察觉,更何况是一直被谢玉防着的卓家父子。

原著中,作为一品军侯,庆国公之所以会被轻易扳倒,

除了谢玉的精心算计,还有梅长苏和江左盟加了一把火,

卓鼎风父子带了那对老夫妇回京,加上夏冬带回京的关键证据,那案子才被做成了铁案。

“谢玉此人,心机极为深沉,精于算计,想必此次的案子他已计划得天衣无缝,殿下务必要小心。”

卓鼎风又开口说道。

听着卓鼎风的话,萧景桓更加满意天泉山庄这把刀了,他们父子虽为谢玉做下一些坏事,但为人还算仁义,

只要他能用好这把刀,一定能给他带来不少便利。

“殿下,如今那对老夫妇的船还在滨州境内,是否需要我们前去处理?”

一边的卓青遥开口道,只是如此一来,势必会引起谢玉对他们的不满,甚至怀疑。

“不必,此事我自有主张,你们仍然像之前一样留在谢玉身边就好,有事我会让人联系你们。”

看着卓青遥英气勃勃的脸,萧景桓开口道,

“你们的身份还有用,不要太早引起谢玉的怀疑。”

天泉山庄这把刀既到了他手里,这第一刀砍的,当然是宁国侯府,

而现在,并不是对宁国侯府下手的最好时机,

因此,他要将卓鼎风父子继续留在谢玉身边,到关键时候,一招致命。

没了谢玉这条臂膀,太子也就没什么看头了。

“殿下,难道您要弃车保帅?”

听到萧景桓的回答,卓青遥立即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

萧景桓笑开口道,

“这庆国公一案,是谢玉精心策划的一桩阴谋,这背后还有江左盟和悬镜司的手笔,”

“就算那对老夫妇不进京,他们也有本事将此案做成铁案。”

作为穿越者,萧景桓当然知道庆国公一案有多少势力参与其中,即便没有天泉山庄,也会有其他人,

尤其是梅长苏亲自出手了,又怎么会让这桩案子有纰漏。

听着誉王的话,卓鼎风父子脸色凝重,他们如今已投靠了誉王,自然不愿看着他失掉手里唯一的军方力量,

看着卓鼎风父子脸上的担忧,萧景桓微微笑了笑,开口道:

“若我记的没错,从滨州到金陵,应该会经过江左盟的地界吧。”

淡淡一句话,卓青遥还有些蒙,卓鼎风却是很快反应过来,

“殿下果然妙思,卑职这就带着犬子前往江左地界,一定办好殿下的差事。”

姜果然是老的辣,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萧景桓满意地点点头,

“做得干净些,别留下尾巴。”

“是,殿下。”

看着匆匆离开的卓鼎风父子,萧景桓淡淡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此计破不了梅长苏的局,

但若能给对方添添堵,也不错。

“记住,人只要在江左盟的地界悄无声息地消失就好,不必多做什么。”

萧景桓又多叮嘱了一句。

“是,殿下。”

卓鼎风和卓青遥都没多问,只是按吩咐行事,对这一点,萧景桓十分满意。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卓鼎风父子便告辞离去。

卓鼎风趁着夜色悄悄潜出了城,此事没有在金陵城引起半分水花,

金陵城每日依然繁华而喧嚣,而一些聪明人却都已嗅到了那平静之下的暗流涌动。

东宫,长信殿

太子一向喜奢华享乐,越贵妃又最得宠,

因此,东宫布置得处处富丽堂皇,

此时的太子双眼浮肿,那张明显被酒色掏空的脸上闪过得意,

而站在长信殿内的,正是浑身罩在一身黑衣中的谢玉,他一脸波澜不惊地跟太子说了滨州的事,

“天泉山庄若真办成了此事,本宫必然重重有赏,”

“当然了,还有谢侯爷的功劳,本宫都牢牢记在心里,等到有朝一日本宫得继。。”

“殿下慎言!”

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却被谢玉打断了,

太子有些不以为意,觉得谢玉有些大题小做,

却不知后来让梁帝下定决定废他的原因,便恰恰是他行为不检,

不仅在太皇太后孝期寻欢作乐,还口不择言,

“这是在东宫,你怕什么。”

“殿下还是小心为上,如今正是夺嫡的关键时期,殿切不可大意。”

谢玉又劝了一句,看着太子不耐烦的表情,他也适可而止,戴好笠帽,起身告辞。

另一边,誉王府

萧景桓看着眼前眼泡同样有些浮肿的人,脑海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泥马,这就是誉王手里唯一的军侯?

难怪一开局就成了炮灰,连露脸的机会都没捞着。

“呃,不知道殿下今日突然传召,是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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