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揭穿长公主阴谋,抬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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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你是朕的妹妹,没外人的时候不用拘泥于礼数。”

“但直接不行礼,有些过分了吧?”

苏白放下奏折,笑着说道。

长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红着脸给庆帝行了一礼。

同时她心里那种异样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今天的庆帝和往常很不一样。

自从她由爱生恨,开始一步步掌握权势,她和庆帝的关系就变得冷淡了。

庆帝虽然很看重她,却不再将她当做妹妹,而是只当做一个臣子,一个特别些的臣子。

像是刚才这种半玩笑的话,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说过了。

恍惚间,长公主仿佛回到了成王府。

那时的庆帝还不是皇帝,只是她的哥哥,两人的关系非常亲密。

庆帝不论走到哪都带着她,将她视为掌上明珠。

那段时光是她最怀念的时光。

但这一切都随着老皇帝病重而改变。

她的两个亲王伯父开始争夺皇位,而她和庆帝的父亲成王是最没有夺嫡希望的人。

为了避免被京都的争权夺利所波及,庆帝带着范建和陈萍萍远去澹州范府老宅避风头。

她因为是女眷加上年幼就没有跟着同去。

她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短暂的分别,却没想到三人回来后全都变了。

他们不再和她玩耍,而是时常提及一个叫做‘小叶子’的女人。

范建称赞她的商贾筹算无人能及。

陈萍萍说从她身上看到了光。

就连她最崇拜、最爱慕的哥哥庆帝也听从那个‘小叶子’的话开始收敛锋芒,韬光养晦。

她由此对庆帝心里的白月光‘小叶子’充满了好奇。

直到有一天,一个如天仙般的少女来到了庆国,身边还跟着一个蒙眼的瞎子。

几天后,她的两个亲王伯父突然暴毙在院子里,无人知道真正的死因。

而最不可能夺嫡的成王成为了皇位继承人。

庆帝被册封为太子。

她也从成王府的小郡主变成了庆国的长公主。

虽然广信宫比成王府更大更气派,但是她却一点都不高兴。

只因为广信宫离太子的东宫太远了,她不能时常见到自己的哥哥。

现在回想起来,从那个叶轻眉出现,她和庆帝就已经再无法回到从前了。

若非今日庆帝的转变太大。

这份早就被她封存起来的记忆也不会浮现在脑海中。

“多谢陛下方才出手相助。”

多年的历练,长公主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单纯少女,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太后掌嘴的事,你不要记恨,她有她的理由。”

苏白拿起另一本奏折批阅起来。

扑通!

长公主直接跪了下来,带着哭腔道:“我只是不想婉儿嫁给一个乡野之徒。”

这时的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冷静。

所做的一切也只是表演。

林婉儿出嫁,就意味着她要交出内库财权,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

毕竟她的权势有一大半都是来自于掌管内库。

让她交出内库,和要她半条命没有区别。

苏白叹了口气,“你有意见可以直说,何必在外面败坏人家的名声呢?”

长公主心中一惊。

但她表面却不动声色,作出一脸茫然,“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听不懂?”

苏白瞥了长公主一眼,“来人。”

“奴才在。”

侯公公快步走了进来。

“去查查,今日出宫采办的女官是谁。”

苏白吩咐了一句。

“遵旨。”

侯公公立刻领命离去。

长公主面不改色,嘴角却微微扬起。

“你觉得你做的天衣无缝吗?”

苏白这时突然开口。

长公主吓了一跳,连忙道:“我不知道陛下再说什么。”

“出来吧。”

苏白不再和长公主兜圈子。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屏风后走出来两个人。

正是韩女官和长公主的一名贴身丫鬟。

“这……”

看到两人,长公主的瞳孔瞬间放大,完全不敢置信。

她明明安排自己的丫鬟去处理韩女官了,怎么两人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这个丫鬟是庆帝安排的人?

此想法一出,长公主顿时感觉手脚冰凉。

因为这个丫鬟可是从小就跟着她了,可以说是她最信任的身边人之一。

如果连她都被庆帝收买,那自己身边还有谁能信任?

这也不禁让她对庆帝的畏惧更多了三分。

“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白淡淡的说道。

长公主苦笑道:“陛下明察秋毫,已经人赃并获,我自然无法狡辩,甘愿受罚,只是……”

她抬头望向庆帝,一脸不解,“既然陛下已经缉拿了韩女官,为何还要让侯公公去查人?”

嗖!

苏白随手一挥,两股气劲破空而出,韩女官和长公主的丫鬟应声倒地。

长公主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庆帝竟然杀了两人。

这两人可是给她定罪的证人啊。

“朕问你,皇家血脉与市井小民有何区别?”

就在长公主心神震颤之际,苏白再次开口。

“这……”

长公主一时语塞,不知道庆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白接着道:“有人说,皇家血脉和市井小民都是一双手,一双眼睛,都是普通的人,并无区别,你怎么看?”

“此言大谬。”

“皇家血脉天生尊贵,与市井小民尊卑有别,判若云泥,怎可同日而语?”

长公主渐渐恢复冷静。

“既然皇家血脉天生尊贵,那繁琐礼教,律法森严是干什么用的?”

“自是……护国之本。”

苏白笑了。

他抬手在虚空比划,“有人说,那只是想在人心里搭建高台,让尊严可以高高在上罢了。”

长公主瞬间变了脸色,“说这话的人,其心可诛。”

“但她说的是事实,对吗?”

苏白凝视着长公主。

长公主无言以对,聪慧如她,自然知道所谓礼教律法只是教化百姓敬畏皇权的手段。

只是这事能做但不能说。

而她这时也渐渐明白了庆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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