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朵朵追得气喘吁吁,一看到五竹这副模样,她也情不自禁地定住了婀娜的身形。
过了好一会儿,海棠朵朵才低声骂道:“小畜生,你咋不跑了?”
“这世上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人呀!”
五竹调动了一下五官神经,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像个慈父般的和蔼可亲一些。
他干咳了两声,想抚摸一下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儿的脑袋瓜。
但他的手才刚刚伸出来,指尖处却冒出一缕吓人的紫黑之气。
那紫黑之气暴着幽蓝色电光,咔咔作响,顺着五竹的指尖像游蛇一般攀向那小孩儿。
那顽童在和紫黑之气接触的瞬间,一声凄厉的尖叫,就像是触电般的跳开了。
看着那小皮猴痛苦不堪的神情,五竹有些诧异:“搞咩搞,搞咩搞?”
“老纸身上的这紫黑之气可是国运气蕴啊!”
“这个小屁孩既然是老纸的龙子,按理说他应该不但不怕,反而应该欣然接受才对呀?”
“莫非,这个阿乾……”
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五竹体内的小黑龙,此时却不安地躁动了起来。
五竹心中大骇:“搞咩搞,难道说这小屁孩……”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放弃想要进一步的亲昵动作。
于是,他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倔强的小男孩脖子一梗,他很不情愿地回答道:“阿乾。”
旁边的海棠朵朵撇着小嘴,阴阳怪气地说道:“唉吆喂,竹竹哥哥,你可真是健忘,他就是阿乾啊!”
“你忘了,这个名字还是你亲自赐给他的呢!”
五竹略微有些尴尬,他腹诽:“你个傻婆姨,老纸才来这个地方几天呀,咋会知道这些破事?”
他又问道:“阿乾,你母亲为啥追你?”
阿乾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我把阿泽的鼻子揍出血了。”
五竹问道:“阿泽又是谁,你为啥要揍人家?”
海棠朵朵诧异地看了五竹一眼,说道:“竹竹哥哥,你装什么装,阿泽是谁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
王启年那厮儿赶紧说道:“神使大人,阿泽就是豆豆夫人为你生的二皇子啊!”
嗷嗷嗷,搞咩搞,这特么真乱!
一想起还有三十二个龙子龙女,五竹的脑壳就有点大。
他懊恼地手扶额头,他差点就要疯掉了!
海棠朵朵说道:“十几个小孩儿在前院玩耍,阿泽却骂阿乾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野孩子!”
“阿乾被阿泽这话激怒了,这俩孩子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五竹不解地问道:“阿泽他为啥这样说阿乾……”
此时,原本低着脑袋的阿乾却仰起头来,那眼神都可以打出火星子来!
他桀骜地说道:“阿泽说,他阿妈才是父皇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女人!”
五竹看了一眼明媚如仙的海棠朵朵,想到了两人通宵达旦的野战差点就要拆散了摘星阁。
就有些不解地问道:“我对你阿妈很好呀,阿泽为啥这样说?”
阿乾憋得小脸彤红:“阿泽说,父皇为了豆豆夫人,不惜花费银库里的无数银两,专门为她修建了一座战斗宫……”
五竹终于听明白了,他微笑着摸了摸阿乾的脑壳。
这一次阿乾并没有躲避,他咬牙切齿,脑门上的青筋毕露,任凭五竹指尖那紫黑之气从头顶贯穿至全身。
五竹指尖发出的紫黑之气,咔咔作响,那股幽蓝色的火焰自阿乾头顶贯穿至全身。
这小家伙就像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弱小的身体在不断地瑟瑟发抖。
那股吓人的紫黑之气,像一个吐着蛇信的巨蟒,都快要将阿乾弱小的身子击穿了……
王启年和海棠朵朵惊骇道:“竹哥哥,阿乾受不住你的紫黑之气的……”
五竹则气定神闲地说道:“这是龙脉国运之气,阿乾是我的龙种,他不应该惧怕这紫黑之气!”
此时,阿乾全身痉挛,他颤抖着小身板,小脸憋得紫红,倔强地等着他父亲神使大人的答案。
五竹从没做过父亲,也没真正拥有过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他更不知道宫斗这些猫腻。
面对倔强的阿乾,他只好说道:“阿泽讲得不对,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很爱你们。”
但阿乾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他梗着脖子小脸憋得通红:“父皇,那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母亲修一座朵朵宫呀?”
五竹一愣,他心想:“阿乾,我是真心喜欢你妈妈的。”
“但老纸现在的这种状况,你提的这个要求我可真的满足不了你,你得体谅体谅我这个刚刚做爸爸的人!”
但阿乾那只小犟驴似乎没有任何妥协的样子,一双怨恨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五竹看。
把五竹都看得有些发毛了:“这小皮猴儿咋这副德性呀!”
“这眼神太怨毒了,他莫非想把吃了不成?”
“老纸可是你的父王啊,莫非你还弑父?”
看到如此尴尬的场景,王启年早就吓得两腿发软。
此时他一瘸一拐地趋步走上前来,对五竹骇然耳语道:“神使大人,不好了,这天大的祸根算是种下了!”
五竹狐疑道:“你这个老厮儿,又在这里危言耸听。”
“不就是两个孩子打闹着玩儿嘛,哪有什么天大的祸根?”
王启年摇头苦笑道:“这是天机,老臣此时不可泄露。”
“今日种下这孽根,来日定会引起滔天大火!”
他又惊恐地说道:“神使大人,要不你就答应阿乾,给公孙贵妃建一座朵朵宫吧?”
建一座朵朵宫,你特么开什么玩笑?
为豆豆夫人建一座战斗宫,都耗尽了大庆帝国的银库财政,还弄得全民怨声载道的,自己也背负了天下骂名。
那老纸要是再给海棠朵朵建一座朵朵宫的话,那底层百姓都不用起义了,光是黎民的唾沫都可以将我淹死。
五竹盯着王启年那厮儿看了半天,冷冷地说道:“你没毛病吧!”
“老纸现在这种境况,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自己还窝在这破地下都城里,如何去建一座朵朵宫?”
王启年想了想,欲言又止,也只好无奈地摇头叹息。
看着阿乾那幼稚而又倔强的眼神,五竹也很抓狂,也很爱莫能助。
为了缓和尴尬,他在自己的黑龙袍里摸了半天,突然摸到了一块巧克力。
他将这块巧克力递给阿乾,然后笑眯眯地说道:“阿乾,你尝尝这个,很甜很好吃的。”
黑巧克力,阿乾从小到大哪里会吃过这玩意儿,他疑惑地撕开包装。
一看一坨黑黢黢的东西呈现在他的面前,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恼怒,心想:“居然拿一坨黑粑粑给我吃,父皇果真不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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