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京兆府,监牢。
许七安手上拿着几张墨迹未干的宣纸。
上面记录的正式税银案卷宗信息。
【三天前的卯时二刻,许平志押运十五万两税银进京,辰时一刻,行至广南街,刚过桥,忽然掀起了一阵怪风,马匹受惊,冲入街边的河里...】
“妖物作祟?”看到卷宗供词里,一个用红色朱砂笔写下的词,许七安不禁陷入深思。
我去年买了个表!
老子不是天命人吗?
才刚穿越,就遭遇大难,破不了案就要嗝屁了。
那个穿越者有我这般惨?
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什么都没有。
怎么逆风翻盘?
吐槽了片刻。
许七安最终还是承受了老天爷深深的恶意。
但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冷静下来。
“这个世界的确是有妖魔的,不过它们为何要窃取税银?吃人不是更好,就算缺银子也没必要盯着税银,生怕不能引起朝廷注意?”
许七安的逻辑重新变的严谨、清晰,“这绝对不是妖物所为,而是有人精心谋划的!”
确定了破案方向后,他便在卷宗里找寻案件的破绽。
根据卷宗上记载的详细信息。
许七安在脑海里复盘着许平志押运税银的过程。
一遍遍的复盘,一遍遍的推敲。
整个案件的经过就像投影在其脑海般越来越清晰。
“哈哈!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案件的真相!”许七安大笑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福尔摩斯许,已经破案了,税银案的真相被我解开了,快来人啊!”
许七安仰天大笑,心中豪气顿生。
初来驾到,面临绝境,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而他凭借着自己的能力,识破了税银案的真相,这让他心中那股丧气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英气。
栅栏被捶打的‘啪啪’作响,叫喊道:“快来人,我已经识破税银案真相了,快带我去告知府尹大人!”
只要他能帮助陈府尹破了此案,按照大奉的律法,那他和二叔许平志自然可以无罪释放,而许家的家眷也就不用送到教坊司了。
虽说前锦依旧没有那么明亮,但至少不会是无尽的黑暗了。
想到这里,许七安加大力度的敲打栅栏,呼喊狱卒。
过了片刻后。
似是惊动了牢狱中值守的狱卒。
一个面目不善矮胖的中年狱卒拿着长鞭,骂骂咧咧的靠近栅栏:“叫什么叫,发失心疯了是吧?”
许七安后退一步,神色肃然的说道:“我要戴罪立功,快去告诉府尹大人,说我许七安已经识破税银案了。”
“就你一个阶下囚,还妄想见府尹大人?”
“也是你运气好,税银案已经被侦破了,你只需要待在这牢狱数日就能离开!”狱卒面色狰狞一笑,“若非如此,以你这般惊扰我睡觉,定然要打折了你的腿。”
“该死的狗东西,若耽搁了案情,到时候府尹...”话还没有说完,许七安恍然,朝着那狱卒诧异道:“你刚才说税银案已经告破?我只需要关押几天就能出去?”
“原本的确如此,不过你对我出言不逊,吃我一鞭!”
矮胖狱卒猛的抬手挥鞭打向许七安。
“啪嗒!”
长鞭挥落,径直打在许七安身上,灰色囚服上浸染出了一丝血红色印记。
而此时,许七安则是满脸茫然,直到受痛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一把抓住长鞭,双眼凌厉的说道:“快说,是谁破了税银案?”
“是...是司天监的白衣术士!”
狱卒显然被他可怖的面庞吓住了,颤抖道:“就在一个时辰前,那名白衣术士识破了税银案,牵涉其中的不少官员都锒铛入狱,其中还有御刀卫千户...”
随着狱卒讲完,许七安这才松了长鞭,整个人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
“那我二叔他们呢?”许七安乏力的说道:“也跟我一样,数天后就可以出狱了?”
狱卒道:“他们已经离开牢狱了。”
许七安一头雾水。
朝着狱卒投去一个质问的眼神:“你在对我开玩笑吗?我只是此案件的牵累者,连我二叔这个当事人都无罪释放了,为何偏偏要我在此关押数天呢?”
许七安想破脑袋都想不通。
自己并不是税银案直接参与者,而是作为许平志家人收到牵连才被关押的。
而今,连许平志这御刀卫百户都能够出去。
为何单单自己还要关押在牢狱中。
当真是越想越气。
许七安愤恨的怒吼叫骂着。
“嘿嘿!具体为何我不清楚,不过这一切可都是陈府尹大人安排的,想来是你得罪了他吧!”
说完后,狱卒给予了许七安一个安静的眼神,随即离去。
许七安听了顿时更加无语了。
得罪府尹大人?
这也要他有这个本事啊!
回忆原主的记忆。
他不过是京兆府下辖长乐县衙的一名快手。
怎么可能会与府尹有所瓜葛。
让这位朝堂四品大员针对自己这个小人物。
但无论怎么说。
如今税银案告破,他和二叔一家都能无罪释放,至少命是保住了。
二叔带着家眷回家,堂弟许新年也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
“白衣术士!”许七安心中反复念叨着。
等出了牢狱,再去打听下税银案的案件,甚至探查下那位破案的白衣术士。
想到这里,许七安闭上了双眼,沉沉睡去。
...
京兆府,后堂。
府尹陈汉光在案桌前来回踱步。
明明税银案已经告破,主谋者都已经被抓入狱,他还受到了元景帝的嘉奖。
但心中却依旧有着一个疑虑。
“嗯?有些不对劲,连当事人御百户许平志都释放了,为何我还要关押他的侄儿许七安呢?”陈汉光一脸疑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思来想去,找不出缘由后,陈汉光也不再耗费心神,叹息道:“罢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随他去吧,至于许七安,小人物而已!”
说完后,陈汉光整理了一下衣物,随即准备上朝面见陛下。
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离开后堂的那刻起。
那张写了税银案主谋者的白纸悄无声息的自然起来。
...
司天监。
观星楼,第九层。
谢飞鱼坐在一块蒲团上,与白衣监正对视而坐。
“我知道你会来的!”白衣监正面容和蔼的说道:“帮助朝廷破获税银案,元景应该赏赐了不少东西吧?!”
“区区千两白银而已,有什么值得说的!”
谢飞鱼摇了摇头,满脸不在乎的说道:“我直接将它赏赐给协同参与的白衣了!”
“很好!”监正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就这样对视而坐,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监正凝视了谢飞鱼一眼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想要问什么直接说吧!”
谢飞鱼将心中疑虑说了出来:
“这税银案明面上只是一起户部官员监守自盗的案件,但其中还涉及到了一位神秘术士,他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望老师解惑...
“年纪大了,很多事都记不清楚了!”监正道。
你就给我扯淡吧!
还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老阴比可是天道的化身,天地意识的具现。
还假装年老昏花,想要搪塞过去。
那位神秘术士,可不就是你的好徒弟,不当人子许平峰嘛!
为了想要抢占许七安身上的半数大奉气运。
他因此就故意设了一个局。
想让许七安流放边荒,远离京城,好让他能够杀子夺气运。
谢飞鱼这般想着,嘴上却是说道:“弟子身为三品术士,也是知道自术士体系创建以来,术士想要晋升不得不依靠王朝气运...
“但除了司天监外,外面是否还存在着野生术士,他们又如何传承呢?”
许久没人回答,谢飞鱼回头一看,监正眯着眼睡着了。
谢飞鱼没好气道,“老头子,尼玛又给我装睡!”
说完后,直接下楼。
回到房间,谢飞鱼唤出面板,看到了面板上气运值上涨了一大截。
【宿主:谢飞鱼】
【气运值:31203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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