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正沉浸在对老友天斩的深深感慨之中,
那份岁月沉淀的默契,仿佛跨越了时空的界限。
然而,太安帝那番轻率之言,如同寒冰利刃,
瞬间割裂了这份宁静,让董天的心湖泛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
“孽障!”
董天心中暗骂,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痛楚与失望。
这子孙后辈,动不动就灭九族,动不动就萧氏一族会灭亡。
天斩剑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慨,
剑身微颤,发出阵阵低吟,似乎是在无声地应和。
董天目光一凛,手腕轻抖,天斩化作一道流光,
直指太安帝,其势凌厉,足以令人心胆俱裂。
太安帝见状,脸色煞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仿佛已预见自己命悬一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袭来,
将他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击飞,重重跌落在地,尘土飞扬间,尽显狼狈。
“孽障,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董天怒喝,声如洪钟,震得大殿内回响不绝。
他手持天斩,周身环绕着浓郁的皇者之气,
背后更有一条虚幻的金龙盘旋,
龙吟阵阵,气势磅礴,仿佛要撕裂这方天地。
“碎天……这是裂国剑法中的境界!”
太安帝目睹此景,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一个稚龄孩童,非但获得了天斩的青睐,
更自学成才,掌握了萧氏一族世代相传的绝技,
这怎能不让他感到绝望与崩溃?
“天欲灭我萧氏,天欲灭我萧氏啊,何其不公,何其不公啊!”
太安帝悲呼,声音中满是苦涩与不甘。
他深知,今日之祸,皆因自己而起,
百年基业或将毁于一旦,
这让他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如何面对那位开创盛世的先祖天武帝?
正当殿内气氛凝重至极,几近窒息之时,
一袭黑袍的谢之则匆匆步入大殿,见状连忙跪倒在地,恭敬地喊道:
“谢之则,拜见主人。”
这一声呼唤,如同寒夜中的一缕温暖,暂时缓和了殿内紧张的气氛。
然而,对于太安帝而言,这不过是雪上加霜。
就连守阁的谢之则都拜董天为主了。
他仰天长叹,泪水滑落,心中那份痛苦与自责几乎要将他吞噬。
“我萧氏一族,难道真要毁在我的手上吗?”
“我死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如何面对天武帝。”
他的哭喊中充满了悔恨与无助,
曾经的帝王威严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个绝望的君主。
董天望着那不成器的太安帝,心中怒火中烧,
仿佛每一道目光都能化作利刃,刺穿那虚伪的帝王之躯。
“你这不肖子孙,真乃我萧家之大不幸,老子尚在人世,你这是诅咒老子。”
言罢,他手中的天斩剑轻轻一挥,
非是杀伐之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轻轻拍击在太安帝脸上,后者竟如同断线的风筝,
踉跄而出,若非董天刻意留手,只怕这太安帝将会是第一个被扇死的皇帝。
谢之则立于一侧,目睹此景,不禁苦笑摇头。
这位太安帝,平日里玩弄权术于股掌之间,
看似精明,关键时刻却愚不可及,
竟忘了眼前这把天斩,乃是天武帝的贴身之物,
其灵性与忠诚,只属于萧氏血脉。
至于所谓的天道认可?
那不过是天武帝的帝王之术,为天下人所设的枷锁。
就犹如皇权之上,这是在暗示皇权在萧氏。
其实天斩,它只认萧氏之人,当然只是辅助而非臣服。
因为天武帝从来都没死去。
这是天武帝离开前,亲口对谢之则所言。
所以当谢之则听到那道声音,又感受到天斩的喜悦和回应时。
他就知道天武帝又回来了。
“太安帝,你到了现在还没发现吗。”谢之则出言解释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天武帝。”
太安帝狼狈地趴在地上,本欲继续以泪洗面,闻听此言,
惊愕之余,满是污泥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莫不是在戏弄孤?他……他怎可能是皇祖再现?”
谢之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却更多的是坚定,
“你且细想,天斩剑,它乃是天武帝佩剑,怎会甘心为旁人所用?”
“再者,裂国剑法,萧家不传之秘,若非血脉相承,谁又能触及那至高无上的境界?”
一番话落,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
太安帝仿佛被当头棒喝,
彻底愣在了原地。
他心中暗自思量,对方所言,字字珠玑,无可辩驳。
是啊,除了那位传奇的天武帝,
世间又有谁能拥有如此超凡脱俗的能耐?
董天见状,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严厉,对着这位略显失态的帝王轻斥道:
“你这不成器的子孙,还不速速滚过来。”
言罢,语气中却难掩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太安帝闻言,哪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收敛起所有的帝王架子,小跑着凑近,
跪在董天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皇祖在上,重景有眼无珠,不识皇祖真容,还望皇祖宽恕重景的冒犯之罪。”
董天并未立即松口,反而一脚轻轻踏在太安帝的胸口,
他眼神如寒冰般冷冽,沉声质问:
“那么,你方才所言,灭我九族之语,可是真心话?”
此言一出,太安帝顿感周身寒气逼人,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如细雨般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
他深知,这话若是换作旁人,或许只是狂妄之言,
但面对眼前这位,却是实实在在的自我毁灭。
一旁的谢之则,亦是心中暗自唏嘘,回想起往昔天武帝造反时的风云变幻,
那位皇帝曾扬言要灭天武帝九族,最终却反被天武帝连根拔起,
皇室血脉断绝,无一幸免。
而今,太安帝竟也口出狂言,欲行灭族之事,简直是自掘坟墓,愚蠢至极。
太安帝苦笑,心中五味杂陈,连忙解释道:
“皇祖明鉴,重景不过是一时失言,绝无此意,更不敢拿皇祖的威严开玩笑。”
他深知,在这位面前,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唯有真诚悔过,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况且太安帝又不傻,感情那会说这番话是灭自己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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